妙妙蹲在唯一的光束中沉默很久,忍不住吼出声。
“你特么给我闭嘴!”
他居然让她抛弃受伤的他?开什么玩笑?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江妙妙简直气死了,举着剪刀凶狠地说:
“你再说这种屁话,小心我往你身上再开一个口子!”
陆启明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脏话都逼出来了,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一样,气势顿时弱了许多。
“你不走就不走,别骂人……”
“骂你?我还要打你呢,你现在可没体力还手。”
江妙妙说着拍拍他的脸,吩咐道:“闭上眼睛。”
他照做,没几秒就感觉腿上一阵剧痛,痛得他的身体都抽搐了两下。
江妙妙用力抱了抱他,低声说:
“忍忍,马上就好了。”
他咬牙忍住,全程没睁开眼睛,将身体完完全全地交给她处置。
结束时浑身大汗,湿得像洗了个冷水澡,整个人也死去活来好几回,虚弱的手指头都动不了。
江妙妙连忙给他灌了瓶红牛,喂了几块巧克力,将手头仅剩的消炎药全都用在他身上。
陆启明吃完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知是太累睡着了,还是痛晕了。
她心疼地摸摸他冰凉的额头,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药盒,决定在周围找找。
他们需要药,消炎的止痛的退烧的都行。
江妙妙抖开一件大衣给他盖上,拿着手电筒往外走。
本在睡觉的江肉肉机敏地竖起耳朵,也跟过来。
“嘘,别走,陪着他。”
她指了指沙发,示意它回去。
江肉肉犹犹豫豫地转了几圈,回到陆启明脚边趴着。
“嗯,真乖。”
江妙妙夸了它一句,打开门,背着小电锯独自走进黑暗中。
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几乎搜遍了整层楼,真被她搜出不少药物来。
治咳嗽的、治哮喘的、风湿痛膏药、感冒灵,也有她急需的消炎药和止痛药。
江妙妙经过这次的事,深刻认识到药物的珍贵,把能用的都带走,回到一开始的办公室。
放好东西,她趴在沙发旁边,看着还在昏睡的陆启明,喃喃地说:
“你不准死,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活到现在忍受这种辛苦。你既然非要我活着,就得对我负责,不能一走了之撒手不管。”
陆启明无意识地发出几声轻哼。
她笑笑,揉了揉发酸的鼻子,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狂风骤雨下了一整夜,早上八点,陆启明睁开了眼睛。
腿还是痛,但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起码又能动了。
他肚子饿,想起来找东西吃,一扭头看见趴在身旁的女人。
她睡得很沉,头发因为太久没洗,看起来油腻腻的,身上衣服也脏得很。
原本细嫩的手指,由于这段时间干了太多活,也比以前粗糙许多。
可他越看越觉得她漂亮,比第一次见面时干干净净的样子更迷人,让他想把自己拥有的全部都给她,换她过上梦想中舒适的生活。
不过也只能想想,他唯一的财产是还算强壮的身体,眼下也被病痛折磨得什么都做不了,还得由她来照顾。
一缕碎发黏在她嘴角,陆启明帮她拨开,顺到耳后。
看着她小小的嘴巴,心里有股冲动,准备行动时想起一事,轻手轻脚地绕开她,打开门走出去。
没过多久,江妙妙也醒了,第一反应是去看陆启明的伤。
不料看了个空,沙发上什么都没有。
她想到他昨晚说得话,以为他自己走掉了,吓得不行,到处找他,最后在楼梯间看见熟悉的身影。
陆启明拿着牙刷和杯子站在水边,满嘴都是牙膏泡沫。
江妙妙松了口气,接着忍不住埋怨他。
“你跑来刷牙做什么?”
伤得那么厉害,还惦记着刷牙这种小事,不要命了吗?
陆启明指指自己的嘴巴,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她只好憋着,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等待。
陆启明刷完牙,又洗了把脸,清爽了许多,来到她面前。
江妙妙把问题又问了一遍,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对方勾着嘴角,低下头来,在她耳畔说:
“因为我想亲你。”
“……”
不等她回答,他已含住她嘴唇。与上次疾风骤雨的强势亲吻不同,今天的他出奇温柔。
一点一点舔,像只喝牛奶的小猫,把她的心都舔化了。
理智告诉江妙妙该拒绝,心里却有个声音说别扫兴,闭上眼睛享受就行。
她被两种想法不停拉扯,视线乱飞,瞥见他弓起的背,捧着他的脸无法理解地问:
“你姿势怎么这么奇怪?”
陆启明不自然地拉了拉裤腰。
“因为它也想亲你。”
她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继续。”
他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又吻了下去。
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是一天的开始。
于是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