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见沈瑶大步往角门方向去,很快追了过去,
“夫人,您不肯留下来,属下拦不住,那属下无论如何得跟着您,誓死护卫您。”
沈瑶驻足扭头一笑,“平陵,你跟着我,我反倒不好行事,京中人人识得你,目标大。”
平陵摸了摸后脑勺,“夫人,您不是要引开追兵吗,还怕目标大?”
“你真当我去送死,我可惜命的很。”她又望了望皇宫的方向,目露希冀与眷恋,“你放心,为了他,我也绝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随后她不再多言,带着碧云往角门方向去。
浓烟滚滚,少女一袭白衫,如同雪山之巅的昙花,一瞬消失在丛林之后,那一身的坚韧无畏,足以喝退半城硝烟。
待沈瑶从狭小角门迈出,暗卫牵来两匹赤兔宝马,沈瑶与碧云一人一匹,翻身而上,
“太子的人在何处?”
那暗卫首领扬鞭指了指前方,“太子策反了一些妖教势力,城中三教九流都聚在谢府附近,目前集中在东面和南面。”
“好,那咱们先打西南面突围,引出叛贼,再绕行往北。”
沈瑶当先一声驾,火红的赤兔马载着白衣飘飘的她,打横巷跃出谢府设防重地,往西南面的大街奔去。
纵横交错的街道设了层层关卡,可见谢钦防守严密,她特意挑了离交火最近的栅栏越过,浓烟当中依稀可见那贼人个个穿着一身银珠红的短衫,胳膊上还缚着一条醒目红绸,听见马蹄声逼近,纷纷投来惊疑的目光。
“我沈瑶在此,想捉我,随我来!”
但见一道纤瘦的白影从前方栅栏一跃而过,打西南面疾驰离去,叛军数位首领,面面相觑。
“怎么办?”那妖教首领询问负责督战的东宫内监,那内监盯了沈瑶背影,急得跺脚,
“什么怎么办,追啊,今日只要拿住她,殿下大业可成。”
于是集中火力猛攻谢府的人一下子消停了,有人骑马,有人纵身,马不停蹄踵迹沈瑶而去。
那妖教的人追了片刻,不太放心,问内监,“你可认出那人来?万一是谢府调虎离山之计呢?”
内监恰恰是太子心腹,平日奉命盯着沈瑶,对沈瑶一颦一笑甚是熟悉,
“假不了,是那沈氏无疑。”
那样的风姿,京城寻不出第二个来。
沈瑶带着碧云打头在前,其余暗卫成锋矢阵护卫在她左右。
城中处处掩门闭户,大街上空荡无人,唯有一些来不及进笼的家禽在半道鸡飞狗跳。
行了不到数十弹指,左侧巷道传来一丝马鸣,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嗓音破空而来,
“肆肆!”
沈瑶侧眸望去,只见黑沉的光色中,一身澜衫的刘端伏低在马背从另外一条小道越了过来,“刘二哥,你怎么来了?”
他身上交织着几条血痕,看样子经过一番打斗。
刘端追上沈瑶,悬着心落了下来,回道,
“我昨夜在东华门外的小院抄书,半夜离开时,在一条暗巷里无意中听到东宫一内监交待暗桩,说是今日一旦火起,便乘势攻打谢府,着重提到你,听那贼人的意思,是要拿住你,将你送去东宫。”
“我当时不小心露了踪迹,被他们追踪许久,直到今日方才有机会逃脱,故来谢府报讯,到了谢府才知你突围而出,遂一路追来。”
刘端晓得沈瑶的性子,任何时候绝不会托人后腿,想必是为了保全谢家而只身出府,他又是钦佩又是心疼,
“肆肆,你放心,二哥绝不让你有事。”
沈瑶看到熟悉的身影,心神更定,迎风一笑,“好。”这一笑犹如破岩而开的花,骄恣而快意。
三人恍惚又寻到了当年在岳州山林里纵马驰骋的感觉,后有追兵又如何,当年这样的阵仗他们在岳州遇见的还少吗?
沈瑶从容,刘端肃静,就连碧云也格外勇猛。
东宫诸人身手也极是不错,紧紧咬住,只是因着太子下令不能伤了沈瑶,故而行事颇有顾忌,几番被沈瑶等人冲出重围。
总不能一直这么漫无目的躲下去,那侍卫首领纵马上前与沈瑶并行,商量道,
“夫人,属下着人掩护您,您寻个地儿藏起来。”
“行!”
沈瑶也早有准备,抖动马缰奔至一个转角,将那身显眼的白衣褪下,露出里面的黑衣劲衫,暗卫留下十人护送沈瑶,其余人设法分散东宫追兵。
等到东宫的人追了一阵,失去目标,顿时心急如焚。
太子在皇帝与谢钦眼皮底下起事,并不容易,人手极为有限,留给谢府的只是一些三教九流的势力,既然是三教九流,那便是一盘散沙。
追了一阵如同无头苍蝇,大家伙很快不得劲,兴致缺缺。
为首的妖教首领可不愿两手空空,想转移阵地,
“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换一家?”城中官眷那么多,不是非谢家不可。
内监被呛了一口浓烟,勒停马匹,劈头盖脸骂道,
“你可知那女的是谁?是当朝首辅谢钦的妻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拿住她比千军万马还管用,甚至说句不客气的话,咱们若捉住沈瑶,没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