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年不高兴地道:“为什么小时候可以握,现在就不能了?”
乌桃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问,睁大眼睛:“那哪能一样!”
叶蕴年:“我就喜欢握着你的手,我觉得是一样的。”
乌桃好笑,又好气,可也没办法,只好妥协:“就只能握一小会。”
叶蕴年:“行,就一小会。”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握着手走在王府井大街,大街上店铺鳞次栉比,熙熙攘攘的,毕竟是换季时候,大家伙都要出来买衣服,到处都是人。
乌桃好奇地打量,她确实没怎么来过,之前就是随便扯块布做衣裳,或者拿旧衣裳改改就行了。
到了王府井百货商场门前,乌桃赶紧道:“好了,放开了。”
叶蕴年显然有些不甘心,不过还是不太情愿地放开了。
两个人走进去商场,一进去,乌桃便好奇地打量,这商场可真大,看样子分为好几层,每一层卖的东西都不一样。
一层主要是卖日用品和家电的,乌桃本想直奔楼上,叶蕴年却领着她看看,最后停留在腕表柜台前。
乌桃:“你要买手表吗?”
叶蕴年没答话,看着那些腕表,问售货员:“请问可以拿出来戴一戴吗?”
那售货员看叶蕴年穿戴,便知道叶蕴年不是寻常人,反正那衣服料子是上等好料子,一般人穿不起。
她便热情得很,忙开始张罗着,又拿出来叶蕴年指的那两块表。
叶蕴年:“你试试,看看怎么样。”
乌桃有些惊讶:“我不要买手表啊。”
叶蕴年声音平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试试。”
乌桃听了,也就没多想,想着他估计是要给他妈妈买,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便也试了试。
那表应该是非常贵重的,沉甸甸的,戴在手腕上沁凉。
售货员看着乌桃两用衫里露出的半旧衣服,隐约仿佛是带了补丁的,便有些意外,不过还是道:“倒是挺合适的,你手腕细,这手表链子可以截短。”
乌桃看叶蕴年:“每个人手腕不一样,不一定合适。”
叶蕴年便把那两块表还给售货员了。
两个人上了二楼后,二楼是皮鞋帽子,也有围巾,围巾还有不少新花样,两个人对着看了一番,叶蕴年问:“你喜欢什么花色的?”
乌桃:“我也没什么想法,你呢?”
叶蕴年:“就要最简单的样式吧,这样穿什么衣服都合适。”
乌桃:“行。”
最后围巾是叶蕴年挑的,黑白格子花纹,据说是羊毛的,乌桃也不懂这个,摸了摸,只觉得挺软和舒服的。
付账的时候,乌桃本来要付,她带了布票的,谁知道叶蕴年非要付,他很认真地说:“说好了我来买的,我爸爸妈妈发了不少布票,他们都穿工作制服,用不上。”
乌桃也就随他了,这围巾十块钱一条,两条就要二十块,她还想买点布,有点怕自己的布票和钱不够。
买了围巾后,两个人提着袋子又上了楼,三楼是卖布料的,现在各样东西都很齐全,有各种样式的彩被面,呢绒中山装,绒线,尼龙布,灯芯绒布,看得乌桃眼花缭乱的。
叶蕴年蹙眉:“这么多,你打算要什么样的?”
乌桃也是有些懵:“我就随便选个简单的花纹吧。”
这样还能穿得长久一些。
叶蕴年点头:“你先看着,我想去一趟厕所。”
乌桃:“好,那你先去吧。”
等叶蕴年走了,乌桃便四处看了看,最后扯了两块布,一块是灯芯绒蓝色的,一块是呢绒料子的。
她想着那个呢绒料子可以做一件两用衫,看着也挺体面,里面随便穿毛衣或者棉袄都行,就那么一罩,至于灯芯绒料子,可以做裤子。
她现在的裤子还是前几年改的,下面补了一截子,手艺好,一般人看不出来,但终究是旧了,灯芯绒毛都要磨平了。
如果她去见叶蕴年妈妈,穿这个,确实有些寒碜了。
付了账,两块料子都剪裁好了装起来,她才发现叶蕴年还没回来,正说要下楼去找他,他就上来了。
乌桃:“怎么去了这么久?”
叶蕴年:“买好了吗?”
乌桃:“好了,看,我买了两块料子,一块做上衣,一块做裤子。”
叶蕴年:“嗯,那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当下两个人出了百货商场,去旁边街道上看,这王府井大街后面其实就是胡同,灰墙黑瓦的胡同口,已经有了摆摊的,看着是附近郊区过来的农民,也不太敢叫卖,就那么偷偷摸摸地蹲着,偶尔有人过去买些什么。
乌桃看到那边有个手推车,上面好像有些新鲜果子,便来了兴致。
她小声对叶蕴年说:“那个估计不要票。”
叶蕴年:“好,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走近了,这才发现手推车上水果还挺多的,有泛着清香的小白梨,一看就甜脆,还有肥大的栗子,葫芦形状的大红枣。
乌桃便有些馋了:“这个梨好吃,我小时候吃过。”
那摆摊的一听,便忙说:“哟,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