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了一幅出海图。笔迹很新,还带着一股墨水味。
“目标地居然那么远,不在英国附近。”
迈克罗夫特看着海图的标识,经纬度与航线都标注得很详细,指向中美洲地区的加勒比海小岛。“这个岛屿应该很小,我没有在别的书上见过。”
玛丽和歇洛克也摇了摇头,也没有听闻过这个方位的小岛。
没听闻过,反而更有可能是找对了地方。藏宝之地或是看起来非常普通,或是鲜少被人关注,那才能够长时间保守秘密。
“之前,你们提过「圣甲虫徽章」背面的暗语使用了阿兹特克族的二十进制数字密码,阿兹特克文明就是发源于中美洲。正与海图的目标地吻合。”
歇洛克认为这幅海图十有八九是实验室柜子内被盗走路线图的复制品。
“杰基尔医生时不时前往美国,说不定他的真实目的地就是这个小岛。没有将宝物全部取回来,有空就定期去拿一些。”
每个人对于宝物的定义不一样,杰基尔医生认为的至宝可能是岛上的奇异药材原料,而德国佬们找的可能是金银珠宝或其他器物。
哪怕杰基尔医生早一步获取海航图,他有可能捷足先登取走了宝物,但德国佬们还是会不甘心地要眼见为实。
验证此番推测是否正确,需要前往加勒比海小岛。
这是一次比设想中更为费时费力的追捕之行,需要更改原计划。
迈克罗夫特先将红箱送回了伦敦白厅。
据马修说,财政部长清点后确定文件都没有丢失。但无法保证红箱被盗后,是否被外人翻阅过文件。
红箱需要特制钥匙开启,可谁也不能说「方块k」没有成功开箱。
即便金伯利把红箱之事外传的概率极低,但仍旧要确保万无一失。必须要将三个德国佬抓回来,只有审问过金伯利的同伙,才能确定他们是否看过机密文件。
歇洛克留在了英国,继续在本土寻找德国佬们的踪迹。
考虑到一种可能性,三个德国人获得了金伯利偷到的原版海图后,他们没能立刻找到能够横渡大西洋的船只,不得不延期出发。
无论能不能在英国境内逮住德国佬,玛丽还是需要远赴加勒比海小岛,她怀疑那里藏着圣甲虫社的秘密。
在此之前,将那瓶名为「海德」的药物交给了厄尔森律师。
特殊病房中,凶恶陌生男人仍旧昏迷着,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变回杰基尔医生?
这是一个谜。又因为「方块k」金伯利意外身亡,他偷到的这瓶药物到底有何具体作用也成了一个谜。
一瓶药物与神秘海图一起被盗走,它会不会就是变身药剂?
可能给出参考回答的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已经死亡。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药瓶里一共有三片药,让华生取用一片进行毒理检测,但不能盲目乐观能够分析出具体成分。
万一昏迷的凶恶男人突然病情恶化,可能需要死马当活马医,给他服用药瓶里的剩余药片。说不定在突变回杰基尔医生的那一刻,昏迷者就有清醒的可能。
这些都是没有几分把握的假设。
除非山穷水尽到命悬一线的地步,玛丽也好厄尔森律师也好,不会让人轻易以身试药。
然而,玛丽在离开伦敦之际已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凶恶男人昏迷已经有十天,时间越长,他的身体指数越是每况愈下。
如今的医学治疗手段对于昏迷病患能给予的帮助不多,昏迷者能否清醒有时需要看个人的运气。尽管大把的名贵药材用了上去,但还能支撑多久都是未知数。
那么,在遥远的中美洲小岛,能找到最终答案吗?
1874年3月22日,加勒比海以东,无名小岛附近海域。
海风拂面,还能嗅到未散尽的硝烟味。
海水起伏,些许鲜红血色未被蓝色海水稀释到无法察觉。
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压倒性的遭遇战。一艘海盗船想要进攻一艘客船,却不想被炮轰到毫无还手之力。
等到被俘,海盗们才发现是遇上了一艘乔装的客船。所谓没有战斗力的客船的真面目,是迈克罗夫特租借来的海军退役战改造船。
明知要闯一闯加勒比海,怎么可能不做好充足准备。
虽然海盗猖獗的局面早就成了历史,但还是有备无患,更是雇佣了一队有经验的退役海军。
玛丽非常乐意砸钱,备足了充足火力。
她毫不惊讶能够反打劫海盗。而有的话绝不能诉之于口,这次远行准备充分,有点遗憾只遇到一队打劫的。
被抓的海盗还是熟人。
为首的正是杀害金伯利的三个德国佬,而他们船上总共十四人都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一番审讯,三个德国佬终是不情不愿地交代了始末。
虽然是在德国长大,但他们几年前干起了海上抢劫的勾当,一直在欧洲地中海活动。只敢小打小闹,也没有抢到多少钱,只够勉勉强强生活。
年初获知了一个消息,一对德国外科医生布莱恩兄弟早年前去了伦敦,去找17世纪流传下来的古董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