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山地?玫瑰,迈克罗夫特还带来了一枚圣甲虫社的徽章。
徽章是铜制鎏金,二十多?年过去已经有了锈迹。正面有制作日期与?编号,显示「1848,11,5—NO.12」
这与?走马灯数凶手哈伦·托里就读柏林大学的时间吻合,当?年他刚刚大学一年级。
背面的刻痕并不工整,非常容易看出那没有多?少专业雕刻技术。
目前无从解读那首小诗,「我?伸出了两根手指,握住了半面旗。此刻,看到一只怪异的飞鸟冲向了太?阳。」
它?是红舞鞋童谣的后半段吗?
或者,与?之并没有特殊的关系,而单独表达了某种隐藏的含义??
这些疑问需要更多?的线索出现才能?有所解答。
伦敦是一座有秘密的城。大多?数人并不关心晦涩的秘密,在意的是看得见的热闹。
四月走向尾声,当?五月即将来临,意味着另一个重要节庆日就要到来。
——五朔节,据说在公元前1世纪就传入了英格兰岛。
在这个节日,可以有很多?庆祝的元素。
比如采摘新鲜的花楸枝,用羊毛线将捆成十字架的模样挂在大门口,以而驱赶邪灵。
比如采集可供燃烧的木材,在五朔节之夜点燃篝火,载歌载舞,庆祝温暖光明的春季终于到来。
19世纪的伦敦城,几十年来也形成了独特的庆祝方式。
这座城市少不了烟囱工人。在五朔节,他们不复日常黑漆漆的满身煤灰模样。
换上最干净的衣服,点缀上亮闪闪的丝带。呼朋引伴,三五成群,一边奏乐一边舞蹈,开始了一场街头表演式的游.行。
如今,参与?表演游.行的不只是烟囱工,其他各工种的劳工只要愿意都可以加入。
他们的着装更加花哨了,扮演成国王、皇后、巫师、甚至是小丑。通常,围观街舞的路人都会给些小费。
过去四年,玛丽没有参加任何五朔节的活动。
不是忙到连几天时间都抽不出来的地?步,仅仅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欢庆春日,驱赶邪灵,听起没有什么意义?。
今年玛丽怎么就有兴致关注五朔节了?
假话:生活难免需要仪式感,过节也
是有必要的;
真话:当?出现了一位令你?感到有趣的人,两个人在一起做无意义?的事也变得愉悦了起来。
她特意向积极参加各种活动的宾利打听了。
即便是随和?如宾利,给出的建议里也有一条,不要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轻易成为?街头舞蹈游.行的观众。
近些年,会遇上了一些过分‘热情’的表演者。
他们会围着观众不停转圈圈式手舞足蹈,直到观众给出了足够令人满意的打赏费。
“福尔摩斯先生,您在伦敦生活了几年,对于欢度五朔节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玛丽在下午茶时间去第欧根尼俱乐部?闲坐一会,顺便和?迈克罗夫特打了招呼,聊起即将到来的五朔节。
「陌生人房间」,第欧根尼俱乐部?内唯一允许谈话的地?方。
在创立俱乐部?之初,迈克罗夫特认为?自己踏足这间房的次数只会少不会多?,但?现在居然想要制定例外条款。
当?明顿先生来找他时,两人可以不用在陌生人房间,而是在专属阅览室内被允许聊天。
幸而,理智尚存。
如果为?了明顿先生破例,那对于其他会员不公平,更容易引发有一就有二的情况。
其他会员也想要破例,第欧根尼俱乐部?以安静为?主的规则就会被彻底打破,那么也就丧失了俱乐部?建立与?存在的意义?。
迈克罗夫特庆幸自己在俱乐部?的问题上还能?够坚持原则。
但?是,转折词又一次出现了。
在庆祝五朔节的方面,他无法在坚定地?说,「明顿先生,您可别开玩笑。节日庆祝,那种事一点价值都没有,只不过是闹哄哄的一群人做着毫无价值的一些事。」
虽然在伦敦生活了几年,以往他从来没有特意去庆祝五朔节。
肯定不会去参加过于嘈杂的街舞游.行,锣鼓喧天的声响简直不亚于一场谋杀。
篝火晚会通常在郊外或乡村进行。怎么可能?跑那么远,只为?看一群傻子围坐一圈,拍着手等待大火吞噬了一堆干柴。
至于用花楸枝装点大门,那也是佣人们去操心的事。
今时不同往日。
迈克罗夫特觉得随着年纪的增长?,为?人越来越成熟了
,而且更加积极地?过生活。
“我?觉得也不必搞得太?复杂。五朔节是为?驱赶邪灵,最重要的是心意。”
迈克罗夫特还没有疯到要去围观街头表演,而选择了几种方式里最安静的那一种。“亲手制花楸枝十字架,您觉得怎么样?“
玛丽点了点头,“您说得不错,心意最重要,不必选择那些太?过闹腾的活动。花楸枝十字架就不错。”
采集花楸枝,听起来简单,却也有一套规矩。
人们相信花楸树有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