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在嗓间的话倏地退去了,他似被兜头泼了盆凉水,一下子清醒克制起来。
融司藏唇动了动。
“我们是朋友。”他道。
谢虚敛眸,这个词对他而言似乎十分陌生。他记得在先前的位面,也是有几个朋友的,可细思之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些人是谁。不过此时,他依旧相当接受良好地道:“谢谢你。”
语气莫名诚恳。
融司藏:“……”
总觉得不是很开心。
融司隐突然间打断他们的对话,看向融司藏道:“饿了吗?”
融司藏还没从低落中缓过神来,但对兄长难得的关怀还是打起精神应对。
“现在没什么……”那句没胃口突然停住,融司藏想起谢虚昏迷的这些时日,只进食过少量的汤米,应当是饥肠辘辘了,于是又改口:“饿得厉害。”
“先用膳。”融司隐依旧神色淡淡。
.
原以为会待上很长一段时日,所以融雪城的人马准备颇足,擅做不同口味菜系的厨子每系都带上几位,还有专擅做汤水、点心的。因此一在南竹馆中定下来,每日膳食都花样繁新到铺张的地步。
谢虚没想着这顿膳食还带上他,但融司藏相邀,那位应当是融司藏兄长模样的人也表现的不无不可,谢虚便也应下了。
只是总不好穿着身上这件宽松得更像亵衣的短衣去,何况背后还贴着水,一见风便湿.黏黏成一片,谢虚便先提出去换件衣裳。
他虽是昏迷这些时日,但看在是为秋先生受伤的份上,总不至于这么快丢了差事。果不其然,谢虚原本睡的那间房还是离开前的模样,只窗桌都被人擦得干净。刚准备擦拭一遍身上水渍、换件衣裳,便听见有几人抬着东西往这边走的声响。
也是奇怪,谢虚一路上竟也没碰见以往南竹馆里共事的人。
那几个男子穿着灰色短打,轻轻叩门——他们样貌上看上去和南竹馆的侍从也差不多,但目有精光,抬着一口沉重的木桶,竟也脚步轻快,是练家子。
对着谢虚也显得尤其的恭敬。
领头的人微微俯身,又让谢虚看见那口沉重的木桶,里面是还冒着滚滚烟雾的热水。
“主子吩咐我们送桶热水来,您泡过后也舒坦些。”不仅如此,男子们连之后换洗的衣裳也送过来了,是一件分为三层、略显穿脱繁复的白衣,但面料素净偏软,样式寻常却整洁。
他们的主子,应当是融司藏了——
谢虚如此想到,向他们道谢,又让男子们帮忙转达谢意。
谢虚泡进温度略高的热水中,的确舒坦地叹了口气,又想到融司藏这个朋友,倒是贴心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融司藏:不用发卡了!我自己来:)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