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九)(1 / 2)

愤怒值爆表[快穿] 讳疾 1468 字 11个月前

血鹿堂主对谢虚的确很有兴趣, 不过这种兴趣却也不足以让他在这个时机留下来, 出手护住谢虚。

一是敌我不明, 血鹿堂不能因为他一己私情陷落危险之中,二是男人心存着要试试谢虚的武功虚实的心思,而此时正是好时机。

他又深深看了谢虚一眼, 唇边笑意有些意味不明, 眼底情绪远不如他所想象中那般轻松不在意。巷间那些暧昧烛光落在他身上,愈加衬得那张脸好似精魅般惑人。

“谢虚……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谢虚根本没注意到男人在那瞬间, 心中已进行过无数情绪上的角斗。

他只估算着南竹馆外隐藏的人……那些人轻功很好,气息却浑浊,因此一下便让谢虚瞧了出来。其实这些天,也的确有类似的探子徘徊在南竹馆外, 只是因为没有杀意,谢虚便也不怎么在意。

但如今,那凌厉杀意好似要编织成一张网般, 将谢虚紧缚在其中。

他将隐伏的人粗略辨认过, 便回了花楼之中,将外面情况如实告知了秋先生。

秋池水正盘着算盘,神色有些慵懒疲惫。突然听到谢虚的话,手微微一抖,那用檀木车成的珠子在手中碎成齑粉。

恍惚间的迟疑在他眼中汇成一分畏惧, 只略略犹豫,秋池水起身走向了二层的露台。

夜色将黑,如今是各个花楼生意正好的时候, 有面貌清朗的书生、也有肥头大耳的商人,左拥右抱着妓子走近花楼中。然而便是这般喧嚷成一片,秋池水也能注意到潜伏在夜色下的憧憧黑影。

他一下子便心凉成一片。

秋池水所想的,和谢虚完全不同。

这般大的阵仗,秋池水不信他们是为了某个人而来的,而是觉得这些暗中隐藏的人,是识破了南竹馆作为天凤派分舵,才这般聚集起来。

想到那些人的手段,秋池水也忌惮无比。

他让人提前打烊,将客人送离,连那些普通的小倌妓子也一并送着离开。

山雨欲来。

谢虚:“……”

他总觉得这次自己,好像造成了不少损失的样子。

两人各负心思,都以为是自己酿成的后果。连目光相接时,眼中都有微妙的心虚。

.

倒是融司藏,还陷在近日的烦恼中,半点不担心那悬在脖边的刀刃。

他倒也说不清对谢虚是什么心情了,只是每每见到,便觉得心间一阵慌乱。他的确是极厌恶那些小倌的,但偏偏换成谢虚……他又觉得不讨厌了。

他最近还有些躲着谢虚,以免被瞧出来那不对劲的心思。

只是刚走到前院,便见着客人都在往外走,嘴边有些骂骂咧咧,似是很不满意,觉得有些奇怪起来。

花楼中间的两扇正门被合上,只留了一道侧门。是闭门谢客,只让出不让进的意思。

连着那悬在门口的胭红灯笼也被取了下来,晃动间满是斑驳暗影。

融司藏心中忽地一沉,绕去了后院。正巧有一龟公在低头哈腰地将客人送出去,待回头时看见融司藏站在他身后,还惊了一惊。

他原本是诧异怎么融司藏走到他身后,一点声都没有,但现在倒是微微一拍脑袋,心道忘了这位也不是南竹馆的人——虽说是欠着银两,却也不至于要蹚进这场祸事里,便回神道:“小哥,你去外面找个花楼酒家休息吧,主家有事,今天不用回馆了。”

那龟公正回着话,忽地眼前一点银光掠过,下意识向后仰了仰头。

时间似凝固在这一刻。

斗大的汗珠刹时滚落。

龟公这才清晰的看见,那一点银光是细如牛毫的银针,被融司藏给捏住了,要不然现在那银针便要扎在他的脸上了。

融司藏在那一瞬的神色却变得相当阴沉起来——

“出来!”

“六个人,”融司藏的神色冷淡,眼底却像是骤然掀起滚烫的火焰般,“要杀我,尽管冲着我来。足有六人却还要藏头露尾,难不成化朽阁养的皆是群鼠胆的废物?”

化朽阁杀手最常用暗器,正是这细如牛毫的银针。

如今被他们寻着,融司藏除了有几分后悔牵连南竹馆外,更多的竟是解脱。

终于还是等到这一日了。

想必化朽阁也觉得让他逃得了这些天,实在是有失颜面,这才抽调来大批的人手,势必要取他性命。

融司藏心中所思未落,已有无数银光向他疾射而来。那些杀手当然不会因为他一句话,便要主动暴露方位,但只迟疑的那么一瞬,也足以融司藏找到他们——

他将随身缠着的软剑拔出,也不顾那龟公的诧异目光,向院落处袭去。

他腹间被曾经友人刺伤的伤处已好,面对这些人自是悍勇无比,软剑似银蛇般,一招便将暗处的杀手挑开,直直拨断了手筋脚筋,又转向了另一人。

身上尽是腥气。

那龟公看着他发狂,已是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进屋中。

融司藏眼眶微泛红,或是这几日的追杀已将他逼迫至绝境,他也再不手下留情,连那几人以同归于尽之势冲来,都未妨碍住他分毫。

化朽阁的杀手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