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伤,可他们不喜欢逢人就说,他能理解她的感受,他猜测她可能得了绝症。
等谢启明出来的时候,就见林溪和几个病号在那里聊天。他们谁也没有高声说笑,一个个都非常内敛含蓄,她在笑,很温柔,可眼里却有泪光。
他再一次感觉心口剧痛。
林溪扭头看到谢启明,朝他挥手笑了笑,跟另外几个人告辞。
她笑道:“我们能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吗?我能给你们写信吗?”
他们留下了联系方式。
其中一个一直不说话的男人跟她点点头,开口道:“你不是个短命相,会见到你儿子的。”
他也以为她得了绝症。
林溪俯身抱了抱他,“谢谢。”
她跑到谢启明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你旧伤没事儿吧?”
谢启明:“没大碍,这一次去了海上,旧伤有点疼,过来看看。”
已经晌天了,他们先在医院食堂吃饭。吃过饭谢启明提议去王府井那边走走逛商场。
林溪有点担心他,“你身上的伤没事儿吗?”
谢启明朝她歪了歪头低语,“你要不要试试?”
林溪脸颊一热,尤其想到大夫说他们不节制,就更不好意思了。
既然他不想休息,那她就跟他坐车去逛街了。
这时候都腊月中旬,过年的气氛已经很浓郁,街上有人洒扫清理,两边店铺也有人擦窗户收拾卫生,还有人在店铺里挂小彩灯和小旗子。
这时候的小彩灯质量一般,变化也不多,但是在单调的灰突突的环境里就份外惹眼,吸引不少人围观呢。
谢启明领着林溪去了商场三楼专门卖高档品的地方,这里有进口商品不需要券,就是价格死贵。
他们走到进口手表的柜台钱,谢启明表示要看那款梅花手表。
这是一个瑞士老品牌,前些年进口了一大批,一直放在国营商场的高档礼品柜台上,看得多买得少。一块梅花女表要180块钱,对于大部分工资三十左右的工人阶层来说,是绝对买不起这样一块表的。
所以如果是普通人过来,售货员连看都不看一眼,但是谢启明和林溪不一样。谢启明穿着军装,高大英俊,气质出众,旁边的林溪明媚可人,脚上是兔毛皮鞋,还穿着一件毛呢大衣,里面是手工缝的小红袄,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
林溪拉着谢启明的胳膊,“别买那么贵的了。”
谢启明:“上海牌也要150多。”
差价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可不小呢。这时候差价两三块对普通人来说都是很贵的。
谢启明却不在乎,只要觉得她需要他就买,之前给她买皮鞋、大衣,也都没有犹豫过的。
林溪到底拗不过他,只得把手表戴上。
售货员见他们买手表,脸笑成一朵花,嘴巴抹了蜜,把林溪夸得简直就比七仙女还要美。
林溪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见谢启明付了钱拉着他赶紧走。
谢启明:“听他们说外国有一种镶钻的手表,以后给你买。”
林溪赶紧看看周围,小声道:“你要犯错误啊。”
他可是军官,不能追求物质享受,那是资产阶级的标志,会被人举报的。
谢启明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不怕,只要进口来的就能买,以后我们买更多更好的给你。”
林溪心里美滋滋的,怕人家说不敢和他太腻歪,就那脑袋顶他的肩膀,“谢启明,你对我真好。”
谢启明不容她躲闪地揽住了她的腰:低声道:“那你能对我好点吗?”
林溪以为他说亲密关系呢,轻咬着唇点点头,羞得耳朵都红了。
谢启明看在眼里,故意逗她,“我说的是你以后有事不要瞒着我,你想什么的,耳朵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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