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诉他们林溪在这里作妖!
这会儿林老婆子在那里痛哭流涕哭天嚎地地诉苦,吸引了市场办和附近的人来围观,指指点点的。林珠低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其实心里又羞耻又爽快,自己有些丢人却又觉得抹黑了林溪很痛快。
看吧,这个堂妹就不是个好东西,对奶奶恶毒,不服管教,作风不正!
自己可比她好多了!
市场办的工作人员出来问她们到底怎么回事,在这里嚎天抢地的也不能解决问题。
林老婆子哭得要断气的模样,颤颤巍巍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枯叶飘零了。
林珠搀扶着她,抽抽噎噎地说一下情况,“我们是来找妹妹林溪的,她……”她添油加醋的只说林溪如何气奶奶,如何骂奶奶。
围观的人们不了解情况,听着直皱眉头,“这林记录员怎么这样啊?看着娇娇弱弱的,没想到这么混账呢?”“可不怎么的,得跟吴主任好好反应一下。”
就在这时候,人群外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有话当面说清楚,不要背后自说自话。”
围观的人们立刻散开,就见谢启明和林溪一起走过来。
这样近距离地看谢启明,林珠一颗心突突直跳,这男人太高大英挺了,她得仰头去看他的脸。原本她是有机会通过谢二姐和他相亲的呀,如果他喜欢林溪,那肯定也会喜欢自己的吧。
她看到谢启明身边娇俏可人一副柔弱模样的林溪,立刻又酸又气。<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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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丫头太能装了,谁不知道她有多彪悍恶毒啊,骂自己奶奶老不死的,说什么爷爷死了,奶奶断子绝孙的,有这样恶毒的人吗?
林老婆子抹了抹眼泪,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打人吗?
林珠赶紧扶住了她,告诉她是谢启明和林溪来了。
林老婆子一秒钟收了泪,颤颤巍巍的,“啊,孙女婿啊?你来啦?你说你们结婚,怎么也不去林家屯告诉我们一声?哪有孙女结婚,不告诉爷爷奶奶的?跟你爸妈说了没啊?他们知道不知道啊?”
她这么一说,周围看热闹的免不了要脑补一番林溪是不是和男人私奔的。
林溪故意装柔弱,躲在谢启明身后,小手揪着他的衣服,她小声道:“我后妈为了让她女儿留在城里,就让我下乡,我一下想他们就想把我嫁给一个傻子,呜呜……我不想嫁给傻子。”
你们仗着我不在,就在这里哭诉胡说八道,那后妈也不在,还不是她说了算?
林溪心下冷笑。
虽然知道她是装的,可谢启明的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他眉眼冷沉,扫视了林老婆子一眼,淡淡道:“既然这么严重,还是让风化纠察队管吧。”
正说着,那位好管事的刘大妈也闻讯赶来。
她穿着靛蓝色的制服,带着红袖箍,梳着革命女干部头型,雄赳赳气昂昂的,“让开让开,怎么回事?”
和她认识的就七嘴八舌地给她汇报。
刘大妈:“家庭纠纷?这个容易,我最擅长了!”
她可是妇女主任出身,调解个家庭矛盾那是手到擒来的,她扯开大嗓门就开始询问双方。
看到谢启明,她笑得非常慈祥,“大明,你放心,大妈我最公道了。让你媳妇和她奶奶一起来街道,我给摆摆清楚。”
谢启明:“我媳妇儿四个月没了亲娘,从小到大都在外家养着。前年下乡公家补贴280块,我媳妇儿想把这钱补贴给姥娘家。我替她问了问,钱呢是被后妈和奶奶拿了,现在我们想拿回来。”
谢启明这话一出,看热闹的基本就全面一边倒了。
谢启明是军人啊,他穿着军装,高大挺拔,面色冷峻,一看就不是个说谎的。
林老婆子和林珠一看急了,她们本来是想搞臭林溪,然后给林德金发电报的,谁知道谢启明会来撑腰啊。
老婆子抹了一把鼻涕,在衣襟上蹭了蹭,“你、你瞎说,才不是。我看你想吞咱家这钱!”
谢启明嗤笑一声。
不用他说话,刘大妈就替他呵斥林老婆子了,“你可真是没见过世面就敢乱说!你知道大明他是军官不?他一个月连工资带补贴的好几十呢。他稀罕这几个钱?再说这钱是人家林知青的,你拿着也不对,应该还出来。”
谢启明虽然是副团级别,但是他因为工作和一个二等功四个三等功的缘故,拿着正团的工资,另外还有补贴,一个月有将近一百块。
不过别人知道的不清楚,就谢母也以为他一个月只有五十几块钱,那刘大妈就更不清楚了。
林珠听着就越发觉得难过了,一个月这么多钱,本来应该是自己的,现在都便宜林溪了。
林老婆子还想讲当初她怎么不容易拉扯儿子,怎么不容易渡过困哪期,怎么被林溪辱骂老不死的,刚才林溪又是怎么骂她是不是寡妇了断子绝孙了之类的。
刘大妈不耐烦,“你拉扯儿子不容易,关人家谢团长什么事儿?你又没拉扯孙女,孙女可是人家冯家拉扯的。”
谢启明看了看腕表,对林老婆子道:“你既然来了县里,就给你好不容易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