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一声,“我想和你练,回家人太多了。”
林溪被他看得心跳加速,感觉手心都要出汗了。
一个小时以后,车子停在了县城南的白水河边,那是一个水库,有社员们在那里下网打鱼。
傍晚的红日照在宽阔的大河上,水面一片波光粼粼,碎金子一样耀眼夺目。金色的波光荡到河边,那里芦苇随风荡漾,有白色的水鸟在低空盘旋,振翅掠过水面便叨起一尾活蹦乱跳的鲫鱼。
林溪伏在方向盘上看得有些入迷,这里可真美!
她看外面的景色,谢启明却手肘撑在车前垂眼看着她。
她像泉水一样清澈,又像夜空一样神秘,她水汪汪的大眼对他毫不掩饰,可她那张小嘴巴却牢牢地守着她的秘密,不肯透露分毫。
俗称嘴硬。他想撬开看看。
他握住了她的手,一下子把她惊回神,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一下子把手抽回去了。
谢启明:“……”
小丫头一点当人媳妇儿的觉悟都没。
“要不要下去溜达?”他看得出她很喜欢这里的风光。
两人一直在车内独处,暧昧的气氛久久不散,再下去散步……林溪想想就有点紧张。她果断拒绝,“不了,咱们赶紧回家吧。妈他们该担心了。”
她启动车子回城。
谢启明的目光有些沉,看了她一瞬,坐回去靠在椅背上阖眸养神,不再说话了。
路上听不见他说话,也不见他指挥自己,林溪悄咪咪看他,这是不乐意了吗?
很快车驶进了胡同林溪便减速,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谢敏和黄小顺从墙根兴奋地朝着吉普车扑上来,她立刻踩刹车熄火。幸亏车速慢,这要是别人不了解情况,保不齐就撞上他俩了。
林溪想下去跟他俩好好说说,谢启明已经开车门跳下去一手一个把俩毛孩子拎起来。
俩萝卜头还兴奋地直蹬腿,一个喊二叔一个喊二舅。
谢启明冷着脸把他俩往吉普车引擎盖上一摆,严肃地盯着他俩。
黄小顺从没见过这么严肃的二舅,太吓人了,他张嘴哇哇大哭起来。
谢敏原本还在寻思自己可能做错事了所以二叔生气,现在看黄小顺哭,她哭得更大声。
惊天动地!
还没来得及下车的林溪透过前窗看着面色冷峻的谢启明,心里也咯噔一下,真生气了啊?
谢启明盯着俩萝卜头不说话,就看着他俩哭,他黑眸深幽,眼神锋利得很,吓得俩孩子不哭了,开始打嗝。
林溪:“……”
她赶紧下车要把孩子们抱下来。
谢启明:“你这样他们会得寸进尺。”
林溪小声道:“你好好和他们说,这样吓到孩子了。”
谢启明刚要教育他俩,谢母从屋里跑出来,“怎么啦?”她看到眼前的情形上前就照着谢启明的肩膀拍了一下子,“老天拔地的,你这哪里来的脾气,一回家就吓唬我大孙女和小外孙?你吃枪药啦?”
谢启明:“你别管。”
谢母:“呀,你还跟我厉害?”她瞪了林溪一眼,“管管你男人,别一天天拉个脸吓唬孩子。好好的走个亲戚,这是又怎么啦?”指定两口子又吵架了,没跑!
林溪小声辩解,“妈,他俩从墙根扑上来,差点撞到呢。”
谢母:“啊?差点撞到?快给我看看,别给我们撞坏了。”她扒拉了谢启明一把就去看孩子,嘴里开始埋怨谢启明开车怎么那么虎,进了胡同还那么快,撞着孩子怎么办?
谢启明:“不快,是他俩乱窜。你好好管管他们,下一次被别人撞到怎么办?”
林溪看谢母也有点生气就赶紧说是自己开车,车速很慢。
谢母看了她一眼,“喔哟,看把你能耐的,还能开车?”她笃定林溪是帮谢启明遮掩,肯定是他开车太快吓着孩子,没跑。
谢母不听他俩解释,抱着黄小顺牵着谢母就回家,“走,回家,奶给你们拿饼干吃。都是二叔买的,咱吃他的饼干,让他吓唬咱。”
俩孩子立刻又高高兴兴了。
谢启明:“……”他看向林溪,淡淡道:“你看吧,老太太年纪大了就不讲理,你以后可别这样。”
林溪:“!!!”跟我有一分钱关系,刚才我明明是帮你的。
她嘟了嘟嘴,哼了一声,从车里把走亲戚的回礼拿上扭头回家了。
谢启明望着她的背影那么坚定地消失在影壁墙后面,突然想抽烟。他平时很少抽烟,所以口袋里是不备的,他便开车去供销社了。
林溪回家悄悄走到堂屋门外,就听见谢母在屋里哄俩孩子呢。
“这饼干是谁买的?”
“二叔/二舅。”
“吃了他的饼干咱不跟他生气啊。”
谢敏:“奶,我记住了。”
“你俩又扒车呢?那大家伙儿撞一下,给咱撞零碎了,吓不吓人?”
“奶/姥儿,鹅错了……”
“这幸亏是你二叔开车,要是别人,还不给你们撞坏了?”
“奶,是二婶开的。”谢敏说。
谢母:“瞎说,她一个小闺女,会开车?”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