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握手打招呼,说说亲热的话,然后再恭维一下高大舅。
高大舅被恭喜得满脸红光,倍感体面,亲**拉着谢启明的手就往里让,又让大舅妈赶紧杀鸡炖肉,还要留**和大队长陪客。
谢启明:“大舅过生日,咱们吃顿饭热闹一下就行,不用祸祸那鸡了。”
高大舅却非要杀鸡,上一次外甥和媳妇来他们就没吃顿好的,今儿来给他过生日,还能怠慢了?
自己家没那不下蛋的鸡,可以去村里别人家换或者买,总有办法的。
大队**说自己家还有块腊肉,打发谢启明表弟去拿来炒炒喝酒。
男人们簇拥着谢启明进了屋,说些收庄稼的事儿,笑声此起彼伏,没多久就一股股的劣质烟草味儿熏出来。
谢启明很少抽烟,却也没干涉别人,他扭头往外看了一眼怕林溪一个人落单不自在。
林溪正被一群妇女围着看她的新皮鞋呢,有个胆大豪放的嫂子正在打趣林溪,“嫁给咱们大团长美不美,是不是可好了?”
这些乡下妇女,如果对着下村蹲点的男性干部,那是扭扭捏捏别提多拘谨了。
可要是对着一个脸皮薄的小俊媳妇,那她们真是又热情又放肆,恨不得把炕上那点事儿都拿出来说。尤其喜欢打趣小媳妇,看到小媳妇儿面红耳赤的,那她们就更高兴了,笑声哈哈的能把天上的鸟儿给惊下来。
谢启明原本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屋里的老爷们,想着是不是去把林溪给解救出来。随即他发现小丫头是真好玩,在他面前脸皮嫩,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她脸红得不行,在那些妇女面前倒是战斗力十足,明明害臊脸皮都红了,却还能脆生生地还击她们。
她倒不是恼了发脾气那种还击,而是笑眯眯的顺着别人的话,让对方想打击她的打击不着,嫉妒她的更嫉妒,笑话她的自取其辱。
就这会儿那个表嫂子又问:“俺团长表弟时不时就回部队,你也不跟着去,你自己睡一个被窝想不想他啊?”
还有一个邻居家妹妹在那里说:“你这个皮鞋真好看,得花了表哥好多钱吧?当初表哥和我们玉兰姐相亲的时候……”
林溪就很准确地打断了她的话,“他是我男人,我当然想啊。不过我想就行了,别人不用惦记啊。”
旁边两个大姑娘脸一下子红了,被林溪刺得悄悄退走了。
恰在这时,林溪扭头往屋里瞪了他一眼,哼,你相亲的女人还不少!
谢启明:“……”我真没有,我不知道。
林溪看似脸皮薄,但是嘴巴不饶人,且也笑眯眯的不恼,结婚了的嫂子们倒是喜欢她。
等把那俩大姑娘刺走了以后,大家的谈话也就正常了。
吃饭的时候,四姥爷就被请来了。
四姥爷是老中医,颌下一把银白色的山羊胡子,虽然年老体迈但是耳不聋眼不花,还能给村里人看病。
等他来了,谢启明带着林溪给他问好,顺便让他给林溪号号脉。
林溪:“我没病,号什么脉?”
四姥爷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看着没病,病在根上。”他说了林溪一堆毛病,就包括痛经、天一凉就手脚冰凉等等。
林溪乖乖把手递过去了。
号完脉,四姥爷就说了个方子给谢启明,让他记下自己去药房抓药吃。
“这么吃上阵子,以后生娃娃是没问题的。”
林溪:“……”
一个表嫂跟她附耳道:“甭听老爷子的,他跟谁都这么说,没人老老实实把药吃够数的,顶多三五天就腻歪丢开了。”
没病没痛的,就说你身体不好让你吃药,谁能坚持得住啊,又不是闲得没事儿干。
吃过饭,大舅还热情地邀请谢启明和林溪留宿,谢启明婉拒了,以不打扰他们上工为由,再坐了一会儿就带着林溪告辞。
大舅妈给收拾一堆东西,有给谢母助眠的酸枣仁,还有给谢父的烤烟。
林溪看谢启明还被他们绊着说话,便出去坐到驾驶座上,东摸摸西看看,感受一下这老式儿吉普车,以后回去了还能跟小舅舅显摆呢。
前世她一到年龄就去考了驾照,专门为了陪爸妈出去吃饭,如果他们俩喝了酒,她就替他们开车。
她正玩得起劲呢,谢启明大步走了过来。他一手扶着车门,一脚踩在踏板上,俯首看向坐在里面的林溪,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去揉林溪的头,“别调皮。”
表嫂也凑过来哈哈笑道:“我说弟媳妇,你会开车还是咋的?”
林溪下意识就要说谢启明喝了酒她帮忙代驾,谢启明刚才喝了两茶碗白酒,她看到了。不过她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下去了,因为原主可不会开车。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朝谢启明笑了笑,“你喝酒了,能开车吗?”
喝酒又开车,亲人两行泪。
谢启明笑眯眯地凝视着她,因为喝了酒,他眼尾扫着一抹粉色,让他英俊中带上了几分艳色,勾人得很。
“我喝酒不能开,你来?”
林溪刚要说自己不会,却见谢启明蓦地探过身来,吓得她立刻往后紧靠在座椅上。
谢启明的唇停在距离她脸颊不到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