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着白柳的肩膀,眼睛散出一圈很浅的银蓝色:“别怕。”
“我会一直陪着你。”
白柳进入了梦乡。
黑桃望着白柳沉睡的脸,他垂眸亲吻了一下白柳的额头:“我爱你。”
“白柳。”
“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
黑桃闭上了眼睛,他也进入了梦乡。
“终于来了啊。”白六轻笑声出现在了黑桃的梦境中,他从一片漆黑的虚无当中走出,笑着对黑桃说,“我以为你会一直拒绝我进入你的梦境呢。”
黑桃转过头,当他看到白六的一瞬间,漆黑的梦境明亮起来,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晰可见。
拍打着海岸的海浪,古老的神殿,神殿前矗立的石桌,快要完全石化的预言家,和坐在石桌另一边,带着笑意的邪神。
邪神轻笑着询问黑桃:“你之前那么抗拒我进入你的梦境,为什么这次同意了?”
“难道说是我邪神祭和你说过的交易,你有考虑出不一样的结果?”
“你说,我,白柳和塔维尔,必须要一个人的灵魂守门。”黑桃仰起头,他语气平淡,“你说白柳爱的不是我,是塔维尔,而如果我望着白柳和塔维尔每条世界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在门的另一边守护着这一切,我产生的痛苦也是可以达到守门的标准的。”
“所以你询问我,是否愿意守门,成为新邪神,并且可以以此为交易,实现一个愿望。”
“是的。”白六摊手,他遗憾地轻笑,“可惜你拒绝了我。”
“在那之后,塔维尔的灵魂进入了你的身体,你和他以一种还未融合的状态,和白柳在一起了。”
“我对你的灵魂非常好奇,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造物产生灵魂。”
白六笑着站起来,下一秒,他闪现出现在神殿上,垂眸俯视着站在神殿之下的黑桃:
“你因为对白柳的爱而产生了灵魂,又因为拥有了灵魂和感情,而产生了梦境,而你新生的梦境居然可以拒绝我的来访,这实在太有意思了。”
“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你也有成为新邪神的潜质。”
“因为你可以拒绝**。”
“而此刻,又是什么样的**让你放弃了拒绝我——”白六笑着摊手,“——让你允许了我进入你的梦境呢?”
白六饶有趣味地勾起嘴角:“让我猜猜——”
“是因为白柳?”
黑桃低头不语。
“我告诉过你,你作为容器而言,你的灵魂的存在只会阻止塔维尔苏醒,而在此刻,你觉得自己的存在,对于白柳并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白六一步一步地从神殿之上走下,垂下眼帘,轻声低语,“你觉得此刻的白柳,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温热地拥抱他的人类。”
“——而不是你这个浑身冰冷,需要用外物一遍又一遍使自己滚烫的怪物。”
“他需要的是他爱的人,而不是你这个鸠占鹊巢,阻止他爱的人苏醒,只会模仿,诞生是为了杀戮和痛苦的衍生物。”
黑桃的手里出现了黑色的鞭子,他攥紧。
白六似笑非笑:“——就连你的武器,也是被白柳厌恶排斥的东西。”
“他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愿意接受这个武器,而你却从诞生开始,就在使用这个武器了。”
黑桃攥紧鞭子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
黑色的骨鞭落到了地上,碎成了光点。
“相信你自己已经明白了,你的产生,只是我为了是塔维尔和白柳这两个我看上的继承人痛苦的一个设计。”白六笑得柔和,“但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你拥有和塔维尔一样的外表,而白柳用看塔维尔的眼神看着你。”
“你因为他对塔维尔的感情,而产生了灵魂。”
“简单来说,你的灵魂是因为偷窃了白柳对塔维尔的爱而产生的一个怪物。”
“而现在来说,只要你放弃白柳,自己选择去成为邪神,他就不用成为邪神,塔维尔也可以苏醒和他在一起,其他人也不用再为了我的存在而反抗,一切都可以皆大欢喜。”
“——只需要牺牲你这个意外而已。”
“你现在心疼白柳的孤身一人,但这个孤身一人,不就是你导致的吗?”白六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如果你在邪神祭就选择成为新的守门人,不为了自己自私的爱一直去偷窃白柳对塔维尔的爱意,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木柯和牧四诚不会死,唐二打和刘佳仪不会重伤,白柳不会这样孤独,这样痛苦。”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自欺欺人地想要和白柳在一起,而导致的吗?”
“你一定能感受到白柳有多痛苦,他在内心责怪自己,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你在拥抱他的时候不会觉得惊恐吗?”
“明明你才是罪魁祸首?”
黑桃的胸膛缓慢地起伏,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你以为你的陪伴,真的能让白柳幸福吗?”
白六轻笑一声:“现在你看到了。”
“你的陪伴,才是让白柳最痛苦的东西。”
黑桃瞳孔一缩。
“所以呢?”白六走到了黑桃的面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