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逃出去都被抓回来了。
白柳撩起眼皮,平视着苍太:“神社的钥匙应该就在北原小葵,或者是北原小葵的弟弟身上。”
苍太一愣,满是迷惑:“诶?!神社的钥匙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吗?为什么北原家会把钥匙放在祭品的身上?!”
“因为他们是离神最近的人。”白柳望着苍太,“这是一个妄想自己离神越来越近的家族,他们把宅子修在可以仰视神居所的地方,将我们居住的阁楼修建得可以俯瞰神社,他们对邪神有一种极端的向往和崇拜,那么关住神的钥匙大概率也会放在离神最近的北原家的人身上,也就是祭品身上。”
苍太还是有些犹豫:“可就算是放在祭品身上,为什么白六这么笃定小葵和他弟弟?北原家的祭品不止这几个啊……”
“是不止这几个。”白柳语气平静,“但论起对北原家贡献最大的,最有纪念意义的,就是他们姐弟两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北原小葵和她的弟弟应该是北原家第一对【侍从】和【祭品】。”
“他们是第一对代表北原家走进神社的祭品。”
苍太现在都忘不了他当时听到白六这个判断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感觉。
他如今走在温暖的夜色里,右手边庭院里的花在开,水在流,他深吸一口气,尽然是富贵暖和的香气,苍太却觉得这香气就像是祭品在痛苦嚎叫之时的怨气养出来的东西,表面暖意融融,实则寒气刺骨。
白六说,北原小葵作为最高贵,最有价值,拥有三年痛苦熟成期的祭品,一定住在北原家最高,离神最近的阁楼上。
苍太用各种借口绕着他们住的地方跑了两圈,终于看到了在他们所居住的阁楼对面,有一所建造得特别高的阁楼。
这个阁楼上只有一个房间,就像是烽火台一样下方都是空的木架,只有一个长长的阶梯从阁楼的大门通往下方,阶梯入口处有两个佣人把守。
苍太将自己偷偷隐匿在草木里,望着那两个侍卫,然后仰头看着那个门窗紧闭,修建奢华,周围堆满鲜花的木制阁楼。
北原小葵就住在那里。
“简直像是公主住的地方一样。”苍太有些恍惚地轻语,“但其实只是个祭品而已……”
说完,苍太在草丛中蹲下,开始耐心地等待。
入夜之后,这些佣人应该会离开把守处,因为庭院里有怨灵游荡,他们应该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或者是就近住在侧室看守小葵。
果然,没一会儿,这两个佣人便爬上了阁楼,一左一右地进入侧室睡了。
苍太长舒一口气,他在草丛中潜心,吊在阶梯的背面,咬牙一梯一梯子地爬了上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抓住窗台的缝隙,轻轻叩响了一下。
“小葵。”苍太非常轻声地贴在窗边询问,“我是苍太,你在吗?”
隔了很久很久,久到苍太以为小葵不会开窗,窗户缓缓地从里面打开了,穿着贴身衬衣,脸色憔悴而惨白的小葵出现在了窗边,她语气冷漠:“你来干什么?是北原家玩的什么哄我逃跑又抓回来,然后让我更痛苦的新把戏吗?”
苍太一怔,还没等他开口,北原小葵就又要漠然地把窗户关上了,他一急,强行地翻身闯入了小葵的居室内,一边解释一边摇头:“不是,我是被北原家选中的侍从。”
“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的祭品大人,也就是白六,他想要神社的钥匙。”
苍太急切地望着小葵,双手合十地拜托:“他说你会帮我的,钥匙在你身上吗?”
小葵一静:“白六,他让你来找我要神社的钥匙干什么?”
苍太挠挠头,思前想去还是选择如实以高:“他说神社里的邪神大人是他的爱人,他要带对方私奔。”
虽然白柳没有说得这么直接,但在苍太这里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小葵脸色一变又一怔,她仿佛像是真的听到了很好笑的话一样拍着地面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带邪神私奔……哈哈,哈哈哈!”
这可把苍太吓得不轻,跪着上前捂住小葵的嘴:“别笑了!要是等下把佣人招过来就完蛋了!”
“不会的。”小葵懒懒地仰天躺在地面,双目失去焦距地望着阁楼的天花板,喃喃自语,“我经常半夜这样神经病地笑,他们不会管的。”
“他们只需要确保我活着,我痛苦着,就可以了。”
苍太又是神色复杂,又是满心疑惑:“你刚刚在笑什么?”
“笑白六随便编了一个谎话你就信了。”小葵懒散地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眼泪,“他和邪神不可能是恋人的,更不用说带邪神私奔了。”
苍太不服,他反驳:“但是白六大人说起邪神的时候,我觉得他很认真!”
“认真嘛……”小葵恍然轻语,“我弟弟也是个很认真的人,他曾经也说要带我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