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胜看着他窝囊的样子就来气,“蠢东西,你但凡有点脑子,我就不至于现在这个样,你就等着咱们姜家断子绝孙吧,全都是你这个没用的老不死造成!”
恶言恶语,一直在骂骂咧咧。
姜父听得心里特别不好受,孙子当着家里人对他大骂,其他的家人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也不帮着劝,任由骂声越来越大。
这样的事,在姜家是时不时发生。
从一开始大声辱骂,慢慢的已经发展成直接用手打。
尤其是他们的日子越来越苦、越来越艰难,结果却从其他亲戚那听到姜英、姜梅过得特别好。
听说姜英结婚了,结婚的时候姜梅还从首都专门跑过去,随的礼钱不知道有多少,但听说还专门给姜英的老婆送了一对金镯子呢。
听得姜胜嫉妒的不行,在当天就发火,也不管是谁,对着家里不是打就是骂,一巴掌甩在姜父的脸上,结果姜父没站稳,连带着姜胜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一摔,姜父摔的中风,全身瘫痪,连话都说不出来。
姜胜没那么严重,却因为摔倒时脸磕在桌角,最后弄得右眼到嘴角的位置,弄出很长一条疤痕,没法修复的疤痕,显得特别狰狞。
任谁看到都觉得可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对于姜家人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姜父瘫痪,没法工作赚钱之外,还得有人照顾他的起居,吃喝拉撒全都要人来照顾,当那股异味传出来后,杨红花几个人恨不得这个死老头直接去死。
不过,不行。
死老头不能工作,但是他有一笔不小的救济金,如果他死了,这笔钱就弄不到手,虽然不多,但能让他们不用饿着肚子。
既然不能死,那只能伺候着。
这样的累活脏活自然就落到了姜母身上。
日子一长,姜母哪里受得了。
早上独自一个人去扫街,回来了不能休息,还得在家做饭打扫为生,搞完了接着收拾老头子。
一天没人照顾着,老头子身上床上可想而知,那股子异味上人作呕,更让姜母绝望的是,这种日子看不到头。
一日接着一日,没一天能休息。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
,姜母突然听说林洁洁要结婚了,还是在首都那个大城市,她突然想着,姜梅的日子应该很好过吧,可这个死丫头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居然把老爹老娘丢在这里,不管不顾。
就算当时他们是做错了,可不是没出事吗?没良心的丫头居然真的这么多年不管他们,这种人真的要遭天谴。
“是嫁给首都人了?这贱丫头怎么这么好命,居然能嫁得这么好?”杨红花咬牙切齿,满心都是嫉恨。
脸上带着狰狞伤痕的姜胜也特别的嫉妒。
明明就是亲戚,凭什么林洁洁能过得那么好,从小到大,他样样不如林洁洁,一个丫头片子,有资格过这么好的日子吗?
他啐了一声:“一群贱人,自己爸妈一个瘫痪一个快死,他们还在外面过好日子,这种人真该天打雷劈。”
话里充满着恶毒的口吻。
可姜胜完全不想想,他口里瘫痪和快死的人,到底是因为谁。
他只想着,既然他不能过好日子,林洁洁也别想。
狠狠的踹了旁边的椅子一脚,姜胜带着恶意的道:“奶奶,这不是你外孙么,她要结婚你这个当外婆的总要露个面吧?让你的外孙女婿好好看看,这是一群多没良心的杂碎,可千万别被骗了。”
一旁的杨红花眼睛突然一亮,“对啊,我是林洁洁的舅妈,林洁洁不知礼数没请我,我这个当舅妈的怎么能不去呢。”
姜胜露出恶意的笑容,“没错,她不叫我们去我们还就要去,不止我们,还得把爷爷奶奶都带过去,姑姑也是他们的女儿,没道理我们来照顾。”
只要将爷爷奶奶送过去,他就不相信,不能从林洁洁手里扣出一笔钱。
就算她抓得紧,她老公那边也不想闹出这么大的丑事吧,一定能从他们手上拿到不少的钱。
这么想着,姜胜还真有了打算。
当下决定一家全去首都。
其他人也欣然同意,包括姜母。
姜母想着,反正生活就已经这么糟糕,去找女儿或许能过个好日子,就算再差总不会比现在差吧。
反正不管是谁,去首都的目的都一样,为了能从姜梅一家人手里得到好处。
带着嫉恨和期待出门。
结果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居然败在路
途上。
全家人掏了口袋,结果身上的钱别说火车,就连巴士票都买不起,他们想出去都没得出。
最后只能找别人借钱,只是之前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借过,还好多外账都没结情,根本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
姜胜几人拉下脸面,跑了整整两天,最终才凑到一笔钱。
拿到钱后,他们高兴的不行,立马赶去车站买票。
等到了车站,姜胜直接要了五张去首都的票,刚掏兜拿钱,结果发现兜里居然是空的。
姜胜心里一慌,连着摸了身上所有的口袋。
结果发现,身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