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玉镯比吊坠来得珍贵,可幸芸芸居然宁愿拿玉镯送人也不拿出吊坠。
由此可见,幸芸芸并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到底有多宝贝。
姬妹眼珠子转了转,她想着,就算最后她不能入了上仙会仙尊的眼,可从幸芸芸这里得到的宝贝,就能让她的生活和上辈子完全不同。
她上辈子当了几百年的仙娥,也拿不出灵石买下这两个护器。
别说玉镯,就是吊坠的十分之一都拿不出来。
可她这辈子要是得到两样宝贝,完全能拿出其中一个去找关系拜师成为内门弟子,哪怕是个边缘化的内门弟子都比仙娥来得有前途。
本来不甘的情绪立马消散,姬妹决定,一个月之内必须拿下幸芸芸脖子上的吊坠,再探探口风,看上仙还有没有给其他好东西。
姬妹在诓骗幸芸芸的东西时,高瑥这会儿十分的想念他的东西。
他存储袋里的宝贝不少,但还真没什么特别在意喜欢,反正只要看得上眼的东西,他都能买下来,一开始还觉得稀罕,时间长了也就丢在存储袋懒得管。
所以,对于他的那几个弟子或者其他人,是特别的大方。
尤其是心里在意的幸芸芸,专门挑了些好东西给她,不过幸芸芸还没开始修炼,所以给的大部分都是护器。
要是他手里有护器,也不至于流落到这种地步。
此时的高瑥躺在地上,他的腰间有一条很长很深的伤口,是被一只螳螂异兽切开,如果不是裴应拉他一把,自己怕是会被螳螂异兽直接拦腰斩断。
这么重的伤自然很疼。
只不过这一个多月以来,疼是家常便饭,早已经习惯。
这会儿的他,没有哭爹喊娘,而是黯然的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在他旁边,裴应也浑身是伤,尤其是脸上,从右眼到左耳有一条很深的伤口,连眼球都暴露在外,显得十分的狰狞可怕。
因为伤的原因,他说话说得很费力,“大概吧。”
高瑥心里悲凉,他感觉到自己身下很是湿润,显然是躺在了血泊之中,眼帘也越来越重,很想入睡。
在闭眼之前。
不由回忆了起来。
其实他在很小的时候,自己和裴应的关系还是蛮不错的。
宗派中两个大人物的子嗣,年岁又相当,自然玩在一块,小的时候裴应拉着他爬山下水,特别的调皮。
最后,为什么就生分了呢?
对了,是掌门太严厉,裴应明明还小,就被拉着一直在修炼,连玩得时间都没。
可他不同,父亲不会催着他修为,只要他不乐意的事,父亲都不会逼着他去做。
他曾嚷嚷着修行太累,父亲便给他寻来了无数珍贵的丹药,给他增加修为。
他怕苦怕疼,父亲费尽心思给他寻来了武器护器,哪怕对上一个仙尊,他都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反正这辈子,他就没受过苦,只要父亲在他的日子一直都很潇洒。
小时候如此,长大后依然。
就连成婚的对象,也是大易宗里最为出色的仙子。
头越来越昏沉,眼帘也渐渐的闭上。
高瑥忍不住想,他真不喜欢茹云吗?
当然不是。
如果真的完全没有感情,他怎么可能将从小陪伴长大的青梅娶回来。
只是,有的时候,面对着冷冷清清的茹云时,他不免会想着,他对茹云有感情,茹云对他有没有?
因为替茹云父母报仇,再加上养大的恩情,茹云对父亲尤为的崇敬,所以哪怕就是对他没有感情,当父亲提出让两人成婚,茹云都会立马答应下来。
好多时候他都在想。
茹云对他到底有没有感情。
或许没有吧,他不管是修为还是其他,都比不上茹云,茹云又怎么会看上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男人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很多时候都不敢面对茹云。
一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再来他害怕从茹云的眼里,看到后悔的神色……
想着想着,高瑥的眼睛彻底闭上,整个人昏死过去。
而在他旁边躺着的裴应,留着最后一口气,朝着天空喊着:“祖父,你再不来我真要挂了。”
话音刚落,眼前的景色突然一变。
本在山林之中,而现在周边全是一片雪色,那刮着刺骨的寒风。
显然是从‘秘境’回到了冷窟之中。
白发老头出现,他蹲下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子,怎么越来越弱了?”
裴应苦笑一声,“祖父,我这还叫弱啊?我就是再强悍也带不起一个弱鸡啊。”
刚说完,旁边一闪又出现一人。
裴应见到来人,讪笑道:“大长老。”
在大长老面前说他儿子弱鸡,这位向来护犊子的大长老不会给他来一脚吧?
可千万别,再来一脚他真要死了。
裴应费力的抬起手,扯了扯祖父的衣摆,“祖父,快给我治伤,快疼死我了。”
白发老人还没动作,林戚挥了挥手。
几乎瞬间,两个躺在血泊里的男子,身上的伤口立马消失,就连深可见骨的重伤都变得完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