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装装心疼再往上加点,可看着这两人穿得都不是特别好,显然不是有余钱的人,别往上加人就不要了,便咬牙道:“成,大哥你要喜欢,以后一定常来。”
林戚一边掏出铜板,一边问道:“你这生意挺不错的吧。”
“还行吧,来往的商贩多,比在镇上其他地方要好。”摊贩小哥是个多话的人,不用林戚去套话,就主动说了出来,“不过就是摊位费太贵,一天得二十文,要是生意好无所谓,生意要不好还得自己掏钱进去。”
林戚听到想听的,便没在打听。
他可不认为在这里摆摊还得自己掏钱进去,如果真是那样,这里的摊位不会人挤人。
将头花塞进袖兜,林戚带着侄儿就打算离开。
“等会,三叔再等会。”林世闽不愿意离开,他伸手指着海面,“你看,好大的船啊。”
林戚望去,对于他来说,这艘船不大也不稀奇,不过却震撼了在这里的好多人,都是遥望着海面,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林戚的手落在闽哥儿的头顶,“等你学好去赴考,便能坐船去。”
“当真?”林世闽昂头确认。
林戚点头,“当然。”
“哇!”林世闽握紧双拳,还不到十岁的他心里已经有了个方向,他想去赴考,不是为了考中童生或秀才,而是能够坐在这艘大船上,那得多威风啊。
林戚没催促,站在他身边等着。
原身的家人中,唯有林大河这家人对他们表达过善意,包扣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小豆丁。
在大丫三姐妹被送出去之前,是这个才到原身胸前高的小豆丁拦着来接的人,将大丫三姐妹护在身后,不准人接近她们。
只可惜,一个小童又哪里拦得住。
在三姐妹被送走之后,闽哥儿难过了好久,而当二丫三丫的尸首被送回来,他像是突然间长大,不在和村里的孩童玩着大王小弟的游戏,而是帮着家里做事,挣得些银钱,会悄悄的送去嫁给傻子的大丫。
原身去世之后,会偶尔去看望大丫的,就只有闽哥儿两兄弟,一开始只能偷偷送些吃的用的,等两兄弟长大成人,他们便能做大丫的依靠,但凡大丫夫家人欺负她,都会扛着锄头打上门。
这一来二去的,有了依靠的大丫在夫家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好歹不在是时时挨打。
原身不在,林戚却记住了这个情,这也是为何让闽哥儿跟着一起来镇上的原因。
两叔侄去了镇外,坐上牛车回到村子里。
刚刚进了家门,林戚就一脸欢喜劲,大声呼喊着:“爹娘!爹娘!”
林婆子这个时候正烦着了,听到喊声就大声回,“喊什么喊,叫魂啊?”
林汉抽着旱烟,也想搭理三儿子。
可他们不想搭理,不代表林戚不会找来,冲进堂屋就欢喜道:“爹娘,你们不知道,夫子夸我了!他说我要是早些年开始读书识字,这会儿准能成状元。”
林汉老两口不约而同的冷笑一声,他们信吗?当然不信,要信就真成傻子,连世哥儿读了这么些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中,就老三这个蠢货还能考中状元?做梦吧。
林婆子嘲讽着,“你就别不自量力,要是学不好就赶紧去做工,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银钱。”
“娘,我说得是真的。”林戚激动说着,“我就不该供世哥儿,世哥儿还没我聪明,你们要是早点让我去读书识字,这儿我指不准就已经当官了,不至于期盼了好几年家里还是原样,甚至越来越差。”
这话说的两老的脸色更差,他们一直觉得世哥儿是家里孩子们中最有出息的,偏偏老三一直在嫌弃,还偏偏嫌弃的就是事实,他们连辩解都没得辩解。
林戚继续深情的自夸,“不像我,夫子可是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迟早会有辉煌腾达的时候,我定能让家里改头换面,让爹脸上有光,让娘当个浩命夫人!”
“……”林家老两口两冷笑都笑不出来,他们如今才发现老三是有多会吹。
还奇才?还辉煌腾达?还浩命夫人?
呸,定是夫子觉得老三愚昧不堪,生怕他们不会让他再继续读下去,所以才这般吹着自己。
林汉死死盯着他,“我跟你说,别再打银钱的主意,我是一文都不会再给你。”
林婆子突然反应过来。
好啊,她说老三怎么突然这么夸自己,敢情是为了要钱,“还奇才,老三你真的是越来越不老实,为了诓钱居然说出这种狗屁话。”
“娘,我没骗你。”林戚一脸着急,“不信你问问闽哥儿。”
林世闽点头,“夫子是真夸过三叔。”
而且夸得比三叔自个说得还要多,可他不是太懂,明明夫子就是这么说,阿爷阿奶怎么都不信呢?
他替三叔解释,“阿爷是真的,三叔识字特别快,我才学了一点点,三叔就学了好多好多。”
两叔侄夸的越多,林汉越不相信,只觉得老三是惦记上了他的银子,打定主意,绝对不想相信他的鬼话。
同时,心里想着,老三这段日子没以前那么老实,现在去了镇上心思更比以前活了好多,以后就算不去读书识字,感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