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苏妈妈脸色瞬间就变了。
那门卫乐了,“机械可是我们学校的强项,国防领域能离得开机械吗?不管是大型机械还是小型的精密机械,我们学校都有专门的院系在搞。”
苏爸爸同苏妈妈说,“要不咱俩出去转转?等过一个小时再回来。”
苏妈妈的脸黑得像是被火熏过的锅底,“我这次来是看我闺女的,可不是来陪你解决船舶厂问题的。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想解决,可以,等见到闺女之后。要是在见到闺女之前你动什么歪心思,呵呵……”
苏妈妈两声冷笑,将苏爸爸的那点儿胆气都被吓没了。
数学系的门卫给苏爸爸递来了然与同情的眼神,看得苏爸爸一阵心酸。
苏爸爸经常外出给船舶厂跑采购,不止来过一次南方,但苏妈妈没有来过,故而苏妈妈拉着苏爸爸在数学系旁边转悠了几圈,最后老两口选了一条能看到数学系大门的长石凳坐下休息。
平沙市的冬天不算冷,如今元旦刚过,年关将至,温度依旧有十几度,再加上苏爸爸和苏妈妈是从津市过来的,身上捂得都很厚,两人就这样坐在国防科大的校园里,也没有觉得冷。
苏妈妈看着葱葱郁郁的国防科大,同苏爸爸说,“难怪闺女喜欢这个学校,你想想咱津市,一到秋冬,百草凋敝,树叶枯黄,天都是灰扑扑的,你再看看人家国防科大这边,树是绿的,草是绿的,花儿……哎,你瞅,刚刚骑车过去的那个人头上也是绿的!”
苏妈妈眼见,一下子就看到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嗖’地穿了过去,赶紧同苏爸爸说。
苏爸爸顺着苏妈妈手指的方向定睛看过去,愣了一下,站起身来,试探着喊道:“娇杨?”
苏娇杨刚把车停好,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也连忙扭头看过来,待她看清楚长石凳上坐着的两人后,惊喜地喊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苏妈妈:“……”那个头上戴着绿的人居然是她闺女?
老两口急匆匆地走到苏娇杨身边,拉着苏娇杨的胳膊腿儿看了几圈,问,“闺女,你没生病吧……”
“我每天吃得好睡得好,早晨晚上还要出来跑几圈锻炼锻炼,生啥病啊……”苏娇杨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领着苏爸爸苏妈妈往她办公室走。
陈润之老先生最近有点闹肚子,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每天下午回去得都挺早,苏娇杨把苏爸爸苏妈妈领到办公室里,给老两口倒了一杯热水,把审过的期刊以及审稿意见放进书柜里,又换了几本新的期刊拿出来,问苏爸爸苏妈妈,“你们怎么过来了?该不会是看到百姓日报海外版的那个声称我得病的新闻之后特意跑过来的吧!”
苏妈妈一脸幽怨,“不然呢?咱家钱多的花不完,非得买几张火车票折腾一下吗?”
苏娇杨没心没肺地乐,“那都是报纸上瞎写,这段时间正好赶上了学生们期末考试,我虽然没代课,但监考还是得去的。系里给了我任务,我也得尽快完成,没时间去参加那个会,就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给拒绝了,没想到这件事还被报道了一下……我更没想到的是,你们老两口居然还看百姓日报海外版。”
“爸,妈,你们这思想觉悟挺高的哈,都关心国家大事了!”
苏妈妈翻了个白眼,道:“你少在这儿皮,看到你没事,我和你爸就放心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带我和你爸找个吃饭的地方,我俩早饭都没吃呢,那火车上的东西真是贵死个人!吃个豆腐盖饭都要六块,我在家自个儿做,六毛都花不了!还有那豆浆,就那么一小杯,居然收五毛钱,喝着清汤寡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苏爸爸在一旁直乐,同苏娇杨说,“你妈当时还说呢,她要是能当一个列车售货员,估计咱家早就发财了。”
苏娇杨把准备审的论文放进书包里,瞅了一眼苏爸爸和苏妈妈拎着的行李,道:“那先回一下我住的地方,把东西给放下,然后咱去市里吃饭,正好我去大卖场那边买一张弹簧床,然后再买两床被褥用。”
苏爸爸道:“买啥买?先吃个饭,然后就近找一个招待所,我和你妈住上一晚,明天就走。来国防科大,就是为了看看你,现在知道你没事,我俩还杵在这儿干啥?”
“来都来了,玩一阵子再回呗。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爸,你给苏白杨打个电话回去,让他替你同你厂子里请个假,你和我妈就在这儿安心住下,好好住一阵子,看看湘南省的人是怎么过年的。刚好我今年忙,项目上的事情特别多,年前还得去一趟东北,没空回家过年,你们就留在湘南陪我到正月十五吧!”
苏妈妈一噎,“你过年不回去?啥项目上的事儿呀,还能不让人回家过年了?”
苏爸爸赶紧捂住苏妈妈的嘴,“你声音小点,别在人家办公室里吵吵,让人听见了闹笑话,咱路上边走边说。”
从数学系到苏娇杨住的地方可不近,苏娇杨用自行车把苏爸爸和苏妈妈拎着的行李都载上,然后推着自行车与苏爸爸苏妈妈并排走。
“我虽然是在数学系,但最近一阵子一直都在地矿系那边帮忙。咱们国家有开采石油的任务指标,地矿系那边挺愁的,需要一个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