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法。
那不如——
“尤浩宇!”
眼看几乎所有泥人都被消灭殆尽,只有唯一一个落荒而逃不见踪迹,林妧迈步上前,走到杂物间门口加大音量,清脆声线透过门板,无比清晰地传到校服少年耳边:“我倒数三个数,咱们同时念咒语!”
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等、等等!”
伴随着女人这道几近破音的呐喊,林妧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彻商城:“3——2——1——!”
“BloodyMary。”
“BloodyMary。”
这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血腥玛丽脑袋从林妧握着的化妆镜伸出来,一只手则通过尤浩宇跟前的玻璃窗探出去,伴随着骨骼错位发出的咯咯响声,一滴清泪从女人眼角缓缓滑落。
苍天大地啊,伟大的撒旦啊。
空间错位,她硬生生被卡住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血腥玛丽无能狂怒,如同喝了假酒般晃头晃脑,“啊啊啊你这个混蛋!”
“我等着你来。”
林妧神色如常地与她四目相对,语气里带着坏心眼的笑:“不过比起我,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现在动弹不得,可差点被你团灭的泥人还剩下一个,我感觉它的脾气不太好哦。”
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等、等等!救救我!我骨折卡住了,你们拉我一把——哎哟我的老腰!”
她眼睁睁看着那三个人面兽心的混蛋转身就走,林妧还微笑着对她说了声“再见”,那叫一个彬彬有礼、温柔乖巧,果然人类的外貌都具有欺骗性。
妈妈说的对,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这一夜,她突然就长大了许多。
血腥玛丽咬牙切齿,正尝试着挪动身体,猝不及防见到眼前闪过一道人影——是那个跑掉的泥
人。
响彻商场的背景音乐换了一首,柔美女声浪漫又温柔:“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泥人目露凶光,手里的小刀闪闪发亮。
就是这个地鼠一样窜来窜去的女人帮助那几个人类,团灭了它的大军。
这张脸,它一辈子也忘不了。
“大哥,兄弟,朋友。”血腥玛丽无力地朝对方摆一摆头,“误会,</p都是误会!我只是被利用的无辜路人,求你原谅我吧!”
然而跟前的泥人五官僵硬,动作也没有丝毫变化,幽幽目光如同寒夜里的匕首,一点点刺在她眼底。
良久,它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几句恶魔低语般的咕噜声,与此同时朝她举起手里的利刃。
如果血腥玛丽能听懂它的意思,一定会泪流满面——
“在讲什么鸟语,会不会说丹麦话?”
*
“太险了,我还以为大家必死无疑。”尤浩宇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再看林妧时,已然成了个狂热崇拜的小迷弟,“林妧姐姐,你真厉害!”
蔺和对此不屑一顾甚至发出一声嗤笑,这女人恬不知耻地把所有都市传说肆意玩弄,可谓真真正正的黑心肠。作为这个世界怪谈的统领者,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创造的怪物被一个接一个消灭,真的好气。
可偏偏他又没办法对林妧说重话,只能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过分。”
“哦?”林妧笑意不减,“我怎么过分?”
她怎么过分,难道心里还没点数吗?
蔺和压着心头怒气,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过分美丽、过分迷人、过分吸引我,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你更过分的女人,如此让我心动。”
救命,他快吐了。
太甜了,太甜了。
快乐吃瓜的尤浩宇同学满眼小星星,会长真是一本行走的浪漫情话教科书,他今天又学到了好多!
他在心里悄悄把会长情话语录复习几遍,可惜还没从罗曼蒂克的氛围里缓过神,就听见一声充满哀怨意味的少年音。
这道声音只说了两个字,每个字都被拖得很长很长,尾音微微下坠,如同濒死之人临终前的低吟:“林——妧——”
尤浩宇身体一个激灵,瞬间就听出那是迷路少年的声音。
一扭头,果不其然看见跟在他们身后的苏泽。
少年人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庞面无血色,漂亮眸子里爬满了蛛网般密密麻麻的猩红血丝。他右手仍然握着一只笔,在半空中写出一个接一个的数字,因为脱力与抽筋,手臂不停地颤抖。
这样的惨状闻者伤心听者流泪,饶是尤浩宇也忍不住手臂发麻,隐约对他生出几分同情。
所以,刚才是什么情况。
先是那位对林妧恨之入骨的血腥玛丽,现在又来了惨遭坑害的苏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渣女寻仇大会?
“圆周率是没有
尽头的,笔仙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苏泽说着可怜巴巴地哭出声,眼睛红得像兔子,“你居然骗我,我杀了你!”
他表现得异常愤怒,始作俑者林妧却神色淡淡,说话时还带了点谆谆教导的意味,有条不紊地开口:“别激动。就算杀了我,你也摆脱不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