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乾隆觉得叫这么着学下去也不是办法。一直比不过人家,把孩子那点骄傲都打下去了。
他试探着提出他的想法,“他们可以在宫里学,学一样的科目……”至于那么比成绩就不用了吧!咱家孩子生来就不一样,也犯不着比成绩,“每日在宫里的将课上完,再过来上选修课……”
可以把上书房挪到园子里,方便几个皇阿哥进进出出的上课。
乾隆说着就道,“他们小,很多东西也最容易被人引导偏了。”在这里没有尊卑,但若不分个尊卑,他们的身份又是什么?出身给他们资本,他们得以这份资本为傲,可在这里,他们身上的傲都快被磨没了。
这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四爷转着手里的茶杯,想说什么到底没言语,沉默了半晌才道:“你想的也有道理。再则,皇子学的跟别的学的还是该有差别的。你的顾虑是对的,把几个孩子接回去吧。若是有愿意带走的陪读,也一块带走……”
“皇阿玛,永琅也能进宫一起……”
“他也不是皇子,有些东西不学也罢。不是什么身份就不要给什么身份的东西,免得生出妄想来。这对谁都不好。”
乾隆心里大松了一口气,觉得他的什么想法他皇阿玛其实都能理解。
可回去一琢磨,这话里好像也有话,他仔细的琢磨了琢磨,心里就有数了——十二阿哥!
这个嫡皇子存在,叫皇子们纷纷不敢出头。
所以,这些孩子是真学的不好还是假学的不好,他这个阿玛都不好判断了。皇阿玛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哪怕都学的不好,他也从来没说过这些孩子。
是这样的想法吗?
是!一定是的。
说到底,皇阿玛还是对亲孙子疼爱的过了,怕折损了任何一个。哪怕答应了自己带皇阿哥回宫学,却也提点了自己,这是叫自己防备着将来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不得不说,他想的还挺多。这猛的一变故,把皇后吓坏了。她紧张永璂,紧张到无以复加。总觉得皇上此举,是冲着她来的。
但不管怎么紧张,该来的总算来了。
愉妃在宫里直念佛,好歹大家都一样,她的五阿哥终于不那么特别了。
而皇后病急乱投医,不仅把佟氏往前推,还把之前那个惹事的戴佳氏推给了皇上。这姑娘比佟氏年轻,比佟氏鲜嫩,比佟氏长的不知道要好多少……这样的美人,乾隆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不过这点事在京城里每日都有新鲜变化的氛围里,并没有多少人关注便是了。等再次关注到这个女人,那都是五年之后的事了。
一晃五年,是乾隆二十二年。这一年一入冬,天气骤然的冷了下来。京城这地界,滴水成冰,雪却一直也没下来。
可哪怕天气再冷,京城里也是热闹非凡。更因着农闲了,周围的百姓都闲下来了。有事没事的,都爱到进城里来转转。如今不同以往了,街上几乎是见不到叫花子的。叫花子们如今都有地方去了。还记得原籍的,朝廷帮着送回原籍,有公养田,一个人三五亩地不等,分出来一亩种上红薯,基本保证是饿不死人的。多出来的或是种点细粮,或是菜蔬,便是遇到收成不好的年景,也饿不死人。不记得原籍的,都去关外,那里分的田地更多。过的日子现在都差不多,饿不死人,但银钱还是没有——大部分人家肯定还是穷,兜里摸不出三五个铜板来。
但这也得分在什么地方。就像是京城附近,可以说是相当的富了。修路的从京城开始修起,往四面八方延伸。只要有富余的劳力,尽管去。身强体健的,还能长期干。登记造册,月月有固定的银钱拿。不富裕吧,但养活妻儿老小还是行的。真要是遇到意外,给的补偿也丰厚。因此,周围好些人家都乐意去。男人出去做工了,有时候三两月都不见回家的。女人们在家不敢农活也不行。孩子们都有义学可以上。虽说是三年,但这三年之后还能往上考的。县里有更高的义学,州府更高。在州府若是学的好了,还能往京城考。但若是出门做工的话,上过义学的人家就更乐意要一些。所以,有些错过了入学的年纪,都十四五了,都赖着非去听听不行。
这样的人家,女子算是半拉子顶梁柱了,最是见不得张嘴闭嘴就是女德女训的。不让抛头露面怎么着?你养我们呀?
以前备受敬重的老秀才们,换不过思想,倒成了村里一些泼辣女人们言语攻击的对象。不仅没有尊重,奚落的时候更多。逼得这些读书人喝点酒就哭就骂,骂现在这世道人心不古,有伤风化。
这样的话一叫人听见了,就招致更多的谩骂。
如今还不足性?以前那么些孩子,一年能给家里的老大添一件就算不错了。大的穿新的,小的捡大的旧衣裳穿。为这个,孩子们之间大打出手,怨怪大人偏心。现在是真不用了。布匹现在真不算贵,还都是一水的棉布。质量当然有差别,但是价格下降的多,有些孩子再野地里采摘点药材啥的,一年四季的衣裳也都自己挣出来了。
因此,满大街看看去,都是穿的至少都算是齐整的人们。大冬天的出门,便是衣裳不体面,但也算厚实。棉花也不缺的。据说是皇家商行从印度还是那里一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