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冬安是白莲教的人。”
不可能!
端柔先不承认,紧跟着瞳孔一缩,“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不告知自己他家在哪里呢。之前怀疑他娶了亲,原来是这样,“他人呢?”
“你觉得呢?”十六问道。
端柔半晌没有言语,“阿玛,我是真不知道他是白莲教的人。我除了给他一些药,也还没有别的事,更没有跟白莲教勾连。”
要是跟白莲教勾连,你以为你能好好的呆在这里。
十六在椅子上坐下,“我求过你四伯了,你的事就这样了。不明着处罚你,是因着你的事太脏名声。你四伯顾着皇家的面子,顾着皇家那么多公主格格的面子……也顾着你阿玛这张老脸。但人家给脸,咱得要脸。如今给你两条路,第一,回蒙古去,过你的日子……”
“不要!”端柔噗通一声跪下,“不要!阿玛我不要回去。我不想见到额驸……一点也不想见到。打从成亲至今,我从没主动想见过额驸……我受不了他的懦弱……”
懦弱?
宽厚亲善好脾气的人,在你眼里是懦弱。你知不知道看着你阿玛的面子,当年你四伯给你选人是费了心思的。事实也证明没选错,你养的骄,你四伯便给你找了个厚道孩子,这些年,只你欺负别人的份,何曾听说你被欺负过?
“你看不上人家,刚好,你也别去祸害人家了。”十六看着她,“那就第二条路,你留在京城。京城里有你的公主府。你住在公主府,供应自有内务府。你……就在府里呆着吧。”
这是禁足了吗?
“好!”先呆着,等风平浪静了总还有回旋的余地的。
于是,十六将端柔带走了,送到了公主府。而后,十六直接进了宫。
而宫里,傅恒正跟乾隆说话,“……对方手脚太快了。奴才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死了。只怕是十二爷察觉到了……”
“怎么察觉的?”
傅恒脸上带着几分难堪:“奴才太大意了,身边就有十二爷的人。您知道的,十二爷跟富察家,那是扯不断理还乱……可怎么也没想到,我的身边有他的人……”
“人呢?”乾隆问说。
“在呢,万岁爷要问,奴才这就打发人把人押上来。”
那倒是不用。
乾隆皱眉:“十二叔跟这些人牵扯,为什么呢?”
没道理呀!
傅恒摇头:“是为了那个药吗?”
要只为了药,早去庄子里低头认错了。必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的。
傅恒思量了片刻就又道:“万岁爷,有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奴才多心了。”
“你说!”
傅恒就道:“那个已经死了的李冬安,多少跟端柔长公主有些瓜葛。而奴才查问期间,总觉得好似除了奴才的人,还有人盯着这么一伙子人呢。但却没有证据……只是似有似无的指向……因此,奴才拿不准。”
“你怀疑谁?十六叔?”还是十六叔身后的皇阿玛?
傅恒正要说话呢,吴书来在外面禀报:“庄亲王来了,求见万岁爷。有急事!”
倒是来的快。
傅恒道:“那奴才回避一下。”
“不用!”乾隆道:“庄亲王跟履亲王不同。”庄亲王忠于自家皇阿玛,只要皇阿玛对自己没有不满到要换到自己,十六叔就不会做过火的事,“请十六皇叔进来吧。”
君臣见了礼,乾隆摁着十六在凳子上坐了,“咱们叔侄私下里说话,不用那么板正。”
十六叹气:“奴才今儿来,说的也是家事。想来想去,哪怕事儿丢人,还得告知万岁爷一声。”
傅恒就知机的要告退,十六摆手,“富察家哪里算是外人?留下一块听吧。”
乾隆朝傅恒点点头,傅恒这才不再坚持。就听十六爷道:“万岁爷,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咱们家自来还从没出过这样丢人的事……可事摊上了,咱还得说。端柔那丫头,丢人呀。”
乾隆和傅恒对视了一眼,都了然,是说端柔和那个李冬安有些不大寻常。
是!自大清以来,公主从没见过有这样的。
十六像是不知道两人早知道一般,红着一张脸,“本来接回来就是养病的。身体也养的七七八八了,再加上,端柔额驸那人,说良心话,那不是其他那些混账行子,我也看了这么些年了,真说不上人家的不好来。我就说,还叫她回去,跟额驸好好过日子。可她是推三阻四,我就想着也难得回来,多住上半年也使得,刚好老娘娘那里也有差遣,那就留着吧。可结果了,下面的人告诉我,端柔跟这个唱戏的不清不楚。您知道的,端柔回来病成那样,原本伺候的那些人奴才嫌弃不精心,都给打发了。如今端柔身边的,都是福晋另外挑来的,都是王府的老人了。也幸而有这些老人,要不然,可就是天大的乱子。原本只是查查到底是怎么样的,事关公主的名节,要真有,总要悄悄处置了的。谁知道,倒是叫奴才查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迄今为止,说的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是真的。倒不是说十六啰嗦,而是他在说明,他不是无缘无故去查什么事,或者是受了谁的命令来查事的。他掺和进来,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