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了请假的一些手续。
白小艾为啥闹的,书生也不知道,更没人关心。不过林雨桐在医院却听张欣跟护士八卦,随便听了一耳朵。根子吧,还是在过年回家被催婚上。白小艾的父母觉得这婚事板上钉钉了,要不是如此,人家亲家干嘛给钱呀?都定下来了,那平时跟亲戚说话的时候那肯定就说孩子的婚事定下来了云云,像是女婿学历高挣钱多的事,那不得宣扬宣扬呀。书生长的不错,斯文俊秀的,也确实是学历高,挣也比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高,家里也简单。要房有房要车有车,人家那边的妈妈还对自家闺女挺好,真是说到哪都觉得这是一等一的婚事了。结果白小艾回去就委屈了,反正是得分手。她父母能乐意吗?本来年前就跟父母闹的不愉快,过年七大姑八大姨的一问,她父母都没法说,只对外说,挺好的,现在这年轻人结婚倒是不急。
那意思就是觉得他家闺女找书生那样的就很好。
外界的压力,家里的压力,再加上一个人过日子,租房押金带一年的租金下去,两万没了。出租房里简陋,很多都得自己添置,就是买的再简单,但架不住必需品得买呀,一万这就又没了。之后又是过年,别管在外面咋艰难,回家得光鲜亮丽吧,衣服化妆品没敢怎么花,两万又没了。从自己一个人住开始,吃饭得花钱,交通费得花钱,上网手机通话啥啥不是钱?进出两站路之内都不敢打车,就算这样将达细算,可下来不知不觉的一万就从指缝溜走了,怎么花的都想不起来了。过年回去,父母还嫌弃没带东西不给钱,可她身上就剩下两万多,过年来还得生活,还得继续找工作。感觉三个月找不到工作的话,吃饭都成了问题了。
张欣就道:“……她又看不上刚开始才两三千快钱的工作,朋友给介绍了好几个,都没成。她那人好强的很。要不是在医院没联系到她前男友,她家里人也没赶过来,她着急用钱住院,跟我借钱,也不会跟我说这些的……”
你借给她钱了?
“之前不管咋说,她也算帮过我,这一回,我把这人情给还上了。她临从家里走的时候,她爸还管她要了一万五,说是欠谁的钱得还了。她身上拢共就几千块钱,工作找的也不顺利……”不跟别人低头也不行的那种情况。
那这种情况还跑到唐氏那边治病,没钱你拿什么出院。
林雨桐不阻止姑娘们听八卦,她觉得挺有反面教育意义的。
忙忙叨叨,又是一周,然后才接到白老的电话,问自己时间,说一起去见见唐老。
林雨桐过去接的白老,“需要提前跟唐老预约一下吗?”
“好伙计见面,约什么呀?”白老就摆手,“上车。”
白老这话是客气,两人虽然认识十多年,但说亲近,那真是说不上的。唐老在一定程度上,那是比不上白老的。不管是社会地位,还是各方面的成就,都相差甚远。两人属于道不同那一类。
林雨桐开车,带着白老再一次来到唐家。
还是林雨桐先去摁的门铃,然后可视对讲机里传出一句话:“家里主人不在,请您改天再来。”
这是保姆的声音。
白老还没从车里下来,听了那个动静就摸出手机给唐老打过去。
唐彦东一看来电显示,愣了一下,他马上含笑接起来:“是白爷爷呀!您好。”
“嗯!”白老问说:“你爷爷呢?叫他接个电话。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他说。”他的语气严肃,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唐彦东还真不敢自作主张,“您老等一下,我这就将电话给我爷爷。”
唐老正在后面的玻璃房收拾盆栽里的枯枝烂叶,见孙子把电话递过来,他先挑眉,无声的问了一句:谁?
唐彦东无声的回了一句:白老。
唐老还挺高兴,接过来就道:“老哥哥,忙什么呢?”
“不忙!一介老朽了,我能忙什么呀?”白老就道,“倒是你,是个大忙人呀!现在想见你一面可是真不容易。”
“您这话说的!”唐老哈哈就笑,“您想见我,您约局,只说在哪,上刀山下油锅,我是非去不见您不可的。”
“不用那么麻烦,开一下你家的门,我就在门外。”白老说着,就挂了电话。
唐老愣了一下,看着手机,然后冷眼看向孙子:“怎么回事?”
唐彦东的脸色都变了,他是没想到白老会陪着林雨桐一起过来。他也不敢瞒着了,他不说白老会说的。于是急忙道:“是林雨桐……她之前打过电话,也来过……她现在做骨科,医院接近一半的老病号都转院走了……去的就是林雨桐那边。您说,咱们家不该生气吗?本来一个城里住着呢,就行业内的规矩来说,你是不是得提前打个招呼。定价不打招呼,不考虑咱们这边的实际情况……现在要从咱们家分一杯羹,提前也是一声也不说……”
“你说,老病号转院了?”唐老关心的不是那个,而是老病号。
老病号说的是每年都会复发的那些病人。比如骨关节炎的病人。
这一类病,是个上了六十岁的人,十个人里就有五个有骨关节炎。这个病和心脑血管疾病都可以称之为不死的癌症。痛苦是真痛苦,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