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话,“……除了借车,或是想顺道搭车,也没别的事。”
这孩子奶奶就道,“听那位的意思,大概是觉得大振跟何家那姑娘搞对象了。”
“那不可能!”牛爱群的声音不由的就高起来了,“这都是胡说的。俩孩子虽然是一个村的,但我们大振多大了,人家何家的姑娘才多大?比虎子还小。不是一块玩着长大的,不一起上学……大学也不在一个学校,毕业了我家大振就跟桐桐处对象了,那姑娘说是在啥旅游公司当导游,到处跑。这都没在一块的可能,咋搞对象?”
“可不是!”这人就道,“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瞧着俩孩子挺好,可别叫啥风言风语的传到你家那医生媳妇耳朵里去,再叫俩孩子闹的不愉快了……不值当的……”
两人又低声在外头絮叨了不断的时间,牛爱群这才关门回来。
外面风大,说话声里面压根就听不见。四爷和林雨桐压根也不知道这一码事,几个人玩到过了十点,这才要睡了。林雨桐和尹丽住一屋,屋里不光炕烧着,空调还开着,冷倒是不冷。
尹丽挺不好意思的端了尿盆进来,“半夜冷,起夜就别出屋子了。没事……明儿起来我倒……”
林雨桐给她和四爷把身体调理的特别好,睡前上了厕所,这一觉就到第二天早上,半夜很少有起夜的情况。
她应着,就利索的睡下了。但是她听得见,外面并没有睡。
四爷那边还没有关门声。
牛爱群正问她大儿子呢:“……那何甜甜……你跟她熟吗?”
原主跟她算是熟悉吧。
但四爷不能认呀!村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一点风吹草动吹的满村都知道。他坚决否认,“不熟。”
“那今儿有人看见她拦你的车了?我跟你说啊大振,要是真有什么,你就给我断利索了!桐桐这样的姑娘挺好的,别给我整那些歪的邪的……要叫我跟你爸知道了,我跟你说,打断腿都是轻的……”
成!成!成!
您睡去吧,没那事。
“那她干嘛拦车?”
“没说啊!桐桐下车去了,大概见车上有人,就没说。”
牛爱群心里就嘀咕了,等把大儿子打发走了,她回屋就跟尹宝山说:“是不是那姑娘回头听说咱家大振的条件不错,想缠上来?那姑娘可有心眼……”
尹宝山就说她:“嘴上不能这么刻薄。小孩子家家……许是有旁的事不方便说呢。你现在有点膨胀……”
我咋膨胀了?
你揣摩别人不把人往好的想,老是觉得人家要惦记你家的啥,这想法就是错的。尹宝山就说牛爱群,“……那要是亲家也那么想,人家那条件,人家那闺女的条件,不得觉得咱们儿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呀。人家几千万呢,待人都实诚的很,都只把咱往好处想。咱才有个啥?咱就有三个还不算坏的孩子,能有啥别人的强的地方。我跟你说,越是家里的条件好了,越是儿女出息了,做人才越是得注意点。见人就笑,热情点,不笑不叫人不搭,跟谁都得是一个态度。人家有事求上门了,有能力帮的就帮,不能帮的,也得把好话说上。越是过的富有了,才越是要把尾巴夹起来,这才是长久之道。要不然……人家背后不定怎么骂呢。村东那谁家的儿子不是在税务局呢?也不是官也不是啥的,你听听他说话那调调,你们背后咋骂人家的,将来人家背后还得怎么讲究咱们。你这婆娘,不长脑子。”
“我不长脑子,那你之前咋不提醒我呢?”牛爱群翻身,压着声音嘀咕。
尹宝山心道,我这不是这几天才想明白的道理吗?但是跟老婆他还得装深沉,“你没看你儿子这回回来咋办事的?车回来了,你心疼的舍不得,你儿子说啥二话了?谁借都给,别的啥话也没有。村里的老少爷们,见人就散烟,跟谁都能蹲在一块聊半天。半点架子也没有。你在那跟你儿子念叨村里的事,他全放在心里。这家添孙子了,他给人家贺喜。那家儿子要结婚了,他热情的问人家日子订在哪一天了,需要帮忙就言语一声。你说说,现在要啥有钱买不来呀?需要人帮什么忙?可就是一句话,人家就觉得心里舒坦。往后你也得注意着点!”
知道!知道!
牛爱群听的进话,“不是我飘,是这半年的日子……过的顺心顺意的,我这大半辈子活不如人的那口气……一下子顺了。你当没人笑话咱们呀?供孩子供的穷的呀,背后多少人嘀咕呢。说咱供大振不值当,要不然早给儿子娶媳妇抱上孙子了。我儿子现在出息了,我就得说给人知道知道……”说着,说话就含混起来,“有时候真怕是一场梦,一睁开眼就回到以前了。你说……打从嫁给你,有哪个年过的这么顺心的?哪一年不是年关难过,要债的都能把门给堵了。今年过年了,大儿子一把给了三万,想买啥买啥……那种感觉,你不知道……”
我咋能不知道呢?
每年给人好话说着,看人家的脸色,硬着头皮过日子的那些日子……我也怕!我晚上也做梦,梦里老是捉襟见肘的过活……一梦到这个就吓醒了。
所以,才更得珍惜呀!
牛爱群起身,更是笑脸迎人。今儿她不回娘家,要在家里招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