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背后,两下携手,压的是贺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贺相终归是年龄大了,再支撑个十数年,能等到太子长大就不错了。那时,顺王世子却正到了老辣的年纪。如此,便可能会造成权臣权利过大,他又是宗室,谋朝篡位未尝不可能。那谁来压制了。再想想被四爷放在西北军中的贺知庭。如今低调的,被打上金家烙印的金家姑爷,便是贺家的后期力量。那时候军中的支持对皇权才是最大的保障。
四爷的这盘棋,能保证大周几十年的安稳,当然了……也叫大周几十年间只在两派之间打转转,无暇他顾。
桐桐就看着四爷在棋盘上落在最后一枚棋子,“那时……两方势均力敌,谁也不敢轻易动武……没有天灾**的话,又可维持几十年太平……以咱们的能力,能为这天下争取百年的太平日子,已是极致。再多……那是真不能了。”
棋盘上,黑子白子交错,天下大事,尽在小小的棋盘之上。
四爷起身,吩咐四郎,“棋盘保管好,别动!”
四郎应了,叫了人小心的将棋盘抬到另外的房间小心的封存起来。
林雨桐就问说“六爻那边该有消息回来了吧?”
不管成不成,消息总该送回来的。
四爷心里算了一遍日子,“快了,也就是这几天了。”
说着话,李诚就来了。林雨桐回避回了内院,英姐儿还在屋子坐着,跟璇姐儿说话。这几天,她打探最多的就是李弩。问的特别仔细。
璇姐儿告诉她了,“不可能!李弩才不可能杀二伯呢。二伯他……跟你说不清楚。二伯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英姐儿这些日子,听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金家人包括外祖母,都告诉她你二舅不会那么容易死,李弩那孩子是个好孩子,不会杀自家人的。
她不知道,是她自己疯了,还是金家人疯了。
这几日,她有些恍惚,前世今生不停的交错,她不知道前世是梦,还是今生才是梦。
这会子看见林雨桐回来了,她起身勉强的笑了笑,“小舅母回来了,那我先去灵堂守着。”
“守什么?多冷的天啊!”林雨桐叫婆子去送,“回去好好睡觉。最多一个月……只一个月,什么就都有结果了……别急!”
什么就有结果了?
小舅母这明明就是话里有话呀。
她除了回去还能去哪?等吧!等消息吧。
每日里,她都打发阿丑去打探消息,可是消息越来越坏。
正月初十,春城失守了。
正月十七,抚安郡失守。
正月二十三,阳城失守。
正月二十八,晋阳、聊城失守。
京城大门紧闭,城墙上昼夜增兵,大战的气息弥漫的到处都是。
英姐儿掰着指头再算“最多三日……最多三日……就到了京城了。”
阿丑点头“是!外面都传遍了,说是领军的就是个鞑子模样的后生。还说那鞑子都长的青面獠牙的,面具遮住了面容……忒的吓人……”
等等!
面具遮住了面容?
主将不遮脸,小兵一个个的,却都把脸都遮住了。
英姐儿意识到了什么“……可有听过各地的伤亡?”
什么伤亡?
“就是哪位将军殉城了,哪个大人被杀了……死了多少官兵?”
阿丑摇头“外面得来的消息,没那么详细的。要不,咱们回家去跟老爷打探!”
不对!
仗哪怕没打赢,可不该没有这样的消息才对。谁为过壮烈了,就该表功,这是对忠臣最基本的尊重。
可是没有!
只说这些鞑子兵青面獠牙,却全然没听说杀了多少人,怎么杀的?
这正常吗?
阿丑还在边上等着,“要去打探吗?”
不急!先不急了。金家上下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一个人着急的。自己急什么?
且等着,等着看看吧!
这一等,就等来了小舅母叫人送来的熏料包,“这不是马上二月二了吗?虫儿都要冒头了。床头炕梢把这个挂着,一准没有虫儿惊扰……”
还有心情过二月二?
那宫里,李昭也记挂着二月二,这开春了,要春耕了。旱了那么久,今年春天要不种,夏粮就没的收。他不操心北边的事了,到更忧心大周这场过不去的天灾。
今儿特意请了老神仙,再度询问,何时能下雨。
老道对头掐算了一遍,“推演破费功夫,贫道得半日时间,还请陛下稍等等。”
才半日而已,朕等得。
于是,林雨桐这日正给小孙女编辫子呢,四爷就叫大郎送来一张纸条,问最近可有下雨的迹象。
真拿自己当神棍用了?
这事她一直记挂着呢,天天都记着测算的数据。于是,她写了条子又叫给四爷递过去。
然后老道神神叨叨的,告诉李昭,“本也有雨的,只……怕误了春耕,少不得祈雨一翻。”
要去城东最高的山峰去祈雨。
李昭到底是存疑,将几个还算是他的心腹的太监宫娥给派去了,叫看着老神仙。
二月初二,当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