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着,她话语一顿,“是哪个侍卫?不对呀!侍卫都是金家的人,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英姐儿从这话里听出了文氏对金家的信任。那种信任那么理所当然,好像本就该如此一般。
她笑了笑,“侍卫当然不可能……”
那是谁?
文氏盯着英姐儿,“你在宫外,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英姐儿看着文氏的眼睛,“因为这个男人是我安排的。是我安排这个男人引诱了她……”
啊?
文氏强忍着才叫自己没往后退,“为什么?”
“恨呀!”英姐儿说的轻描淡写:“我恨她……我要报仇……可她是国母呀,她还是我父亲的妹妹,我父亲在我母亲被害的事情上选择了退让……你说,我要复仇还能靠谁?金家没等我靠,就被我父亲发配到辽东去了……你说,我能靠谁!谁也靠不住,可此人偏偏是皇后。怎么能要了皇后的命呢?下DU吗?这方向不错,我也想过。这种事,要借别人的手,我不能放心。而且,她再如何也是皇后啊!吃的穿的,身上用的都是经过严格的筛查的,不是谁都能将有毒的东西送到她的口里的。再者,一旦人死了,凡是跟她的死有关的,都得陪葬,我……不想叫那么多人跟着搭进去性命。我自己动手的话……我喂的东西她肯定吃,但是查起来我也藏不住。要让我爹知道我下手弄死我姑姑,我跟我爹的父女之情也就保不住了。于是,我就得另外想个法子才行。刚好,我还别的目的,又恰好,正好有个有野心,有跟我有仇的家伙撞到我手里,那我就顺水推舟好了……于是,计划就成形了。皇后偷人,怀了野种……此人能留吗?”
尽管后来详细的过程她没说,可文氏还是听明白了,“只怕在你的计划里,我也是你的棋子。”
“不!”英姐儿摇头,“在今天之前,我从没想过拿你做棋子。今儿,也不是要拿您做棋子。我只是想试着去信你,才告诉你始末的。至于你会怎么做,你自己去选。”说着,她轻轻一笑,“您说……要是皇后坚信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个皇子,她会怎么做?”
文氏心里一寒:她会想办法,一点一点的要了李昭和太子的命。
不!甚至躺在那里的大皇子也会有危险!
许时念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冲动上来压根就不顾后果。偏还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紧跟着英姐儿又说了一句,“皇后是您请回来的,您在不知道她怀着别人的孩子的时候请她回来,那个时候,您将她请回来,是干嘛的?您知道许时念的性格,知道她一旦怀上了孩子,只怕就容不下李昭了……你想借刀杀人……现在,其实您依然可以借刀杀人……等她把人杀的差不多了,吊着一口气的时候……我今儿跟您说的事,就是压死许时念的最后一个稻草……彼时,李昭活不成了,许时念也死了……那个时候,是您扶持太子上位,还是要等着大皇子妃给您生下皇孙上位……那都是您的事……”
“那你可知道,一旦让定了许时念的罪,你……还有你父亲,就都会被牵连!”难道你就不怕!
“二舅母何必吓唬我?”英姐儿呵呵一笑,“您不会叫人牵扯到我和我父亲的。因为权利只有在我舅舅的手里,才会有人无限的包容我二舅在辽东的一切行为……您会叫皇后有个体面的死法,我相信您,您就是这么一个周全的人。”
“那你……从中得到了什么?”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只为报仇?文氏可不敢将这个孩子真当一个孩子,孩子是算计不出这么复杂的一个套子的。她信她说的这部分都是真话,只是这个真话不怎么全。后面一定还隐瞒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往出吐。
英姐儿灿然一笑,“我报仇了呀!”
“不止吧!”文氏摇摇头,“孩子,这样太累,你想要什么,该跟大人商量。能满足你的,不管是你父亲还是你舅舅们,只要你开口要,都会捧到你面前的。”
但前提是‘能满足你的’,可自己要的,往往他们觉得荒诞。
所以,说出来,一点意义也没有。
英姐儿摊手,“我以后还想干什么……这个二舅母未必一定要知道。只要记得,我送给您的这个消息,恰好是您需要的,且对您是有利的就好。不管怎么说,您不会害金家,但是我姑姑会!所以,我希望赢的人……依旧是您!”
什么叫依旧?!
这话说的好生古怪!
不等文氏再问,英姐儿摆摆手,带着个其貌不扬的丫头转身走了。这是朝宫外去的路。只听英姐儿一边走一边安排,“……告诉我父亲一声,就说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文氏追了两步,“去一趟金家,告诉你小舅母,璇姐儿的婚事这边没有什么明确的说法,叫她不必太忧心,我会从中斡旋,这事必是不成的。”
英姐儿回身笑了笑,这事当然不成。
其实,不用英姐儿专门跑一趟的。今儿在大殿的话才一落,李诚就叫人把这些话递出来了,路六爻亲自回来说了这事。
许时忠拦了,文氏拦了,顺王府没说话,不是说不想说。实在是李昭现在的性子,有些左。你们所有人反对的,我偏要去做,就跟跟谁较劲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