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林雨桐不置可否,福了福身,不提她想知道的珅哥儿和文岚儿,“娘娘留步!”
文氏只得停下来,“叫人送你出去,这宫里不定哪里冒出个夜猫野狗的,再吓着你。”
也是!宫里这般模样,如果李昭真是想奢靡,这宫里至少得简单的修缮一遍。但他从不提这事。
带着这样的思量出宫回府,四爷却还没回来。
死而已此时坐在许时忠的面前,就听许时忠道:“……不用管,爱怎么着怎么着去。宗室的银子每年都是有定例的,皇庄的收益等等,这些银子进不了国库,肥的还是宗室。之前筹备军备,你可听闻宗室说过愿意出一文钱的?我倒是听说,顺王爷几次请了宗室的爷们说这事,他是提议给的。可宗室的其他人没一个人乐意的。皇宫采买是由顺王府管着的,但这进和出是两回事……”
嗯!这跟会计和出纳是一个道理。
顺王府算是管理财务的会计,可这出纳却另有人。
“康王?”四爷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康王是李昭的亲哥哥。
许时忠诧异的挑眉,然后点点头,“是!这位……当年可是差一点……要不是我跟你二哥从康王的小舅子身上揪住了康王的把柄,那坐在皇位上的绝对不是李昭。”说着,更是嘲讽的一笑,“康王前几日叫人来见过我……是来探我的态度的。他想给世子聘英姐儿,被我给挡回去了……”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
现在是这边一心只想稳定着一致对外。可皇室内部却算计看了!有人想把李昭顶下来自己上去。
四爷都懒的再听了,消耗的是宗室内部的钱财,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去。
他回去跟桐桐把事情大致一说,桐桐骂了一句,“这是当初把孩子给扔了,却把胎盘给养大了吧。”
什么玩意!
骂了也就觉得这才正常,翻开史书看看,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历朝历代哪一朝没有?
结果这边两口子才骂了康王府没两天,琼姐儿两口子带着孩子上门了。
四爷跟姑爷去前面说话,琼姐儿才急道:“我们家那位老爷子去替陛下拜祭祖庙去了,您猜怎么着?我婆婆竟然把我那小姑子给许配给康王世子了!”
什么?
这才几天的工夫?
“换更贴了吗?”林雨桐就问。
“换了!昨儿换的。相公昨儿在当值,晚上也没回来。我住在外面,消息并不灵通。今儿相公的同僚从津口回来,带了两桶海鱼,挺稀罕的,我就留了两尾巴,给二妹那边送了两尾,剩下的,给贺家送了一半,才说吃了饭给咱家捎带回来呢。结果我打发去的人回来就说,昨儿给家里的小姐定亲,换了更贴了。我一问哪个小姐,定的哪家,这才知道是我那小姑子,定给了康王世子。我还心说,这嫁到宗室也还不错,谁知道相公却变了脸色,二话不说就要过来,我这就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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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公爹呢?”林雨桐就问琼姐儿,“这里面的水深。女人家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难道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
琼姐儿尴尬的很,“……现在还不清楚……相公已经叫人去打听了……”
可见这个爹也是不靠谱的,要不然亲儿子知道这事的第一个感觉是来求见岳父,而不是跟亲爹商量。
可这事叫四爷怎么说?
贺知庭脸上露出几分冷意来,“宫里的事主要不过分,我向来是不多管的。皇家的事更是如此……在那地方,我一直记得岳父的教导,能不说话就别说话。康王拿着钥匙,管着私库,别人插手也插不进去。更是没人愿意往里面掺和。打从今年一开始供应冰,我就知道,要坏事。之前御膳房有要过一次冰,说是天慢慢暖和了,有些食材存不住,想放在御膳房的小冰窖里,为的是存放食材,偶尔许是主子们想吃个冰碗呢。结果康王那天正好也在,将御膳房的掌事太监大骂一顿,说陛下身体康健,下面伺候的却不想着给主子盛上有利于身体的吃食,只顺着主子的喜好……这要求就给驳回去了。从那时候起,宫里的吃食,都是半夜送新鲜的往里面送。横竖也是主子不多,能应付的过去。可这天一热,班房里也不见冰……之前我跟父亲提过一次,说是怕太子受不住,于是贺家孝敬了钱财,这钱全由我经手,采买了冰送进去了……”
这拉拉杂杂的说了不少,四爷大致从姑爷的话里提炼出了意思,那就是康王可能监守自盗,从皇家私库里偷盗了不少出来。甚至是中饱私囊,冰窖里怕是连冰都没存。
他这么上蹿下跳的,就是知道纸包不住火了,他不往前冲一冲,结果也就是一个死。
四爷问他:“那你想怎么做?”
贺知庭低声道:“这亲事不能做……要想彻底断干净,非得下狠手不可。康王府中饱私囊,监守自盗的事,得拿住把柄,将其彻底的拔起才行。”
四爷就笑,然后摇头,“晚了!”
晚了?
什么晚了!
“你以为康王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四爷摇摇头,“这亲事成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