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太太。”
这位姑太太是金匡的姐姐,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金匡将手里的东西放心,“……去吧,院子我会亲自看着收拾。”
这是态度问题。
四爷应承了一声就告辞出来,另外提议道:“您刻这些,倒是不如弄些石碑,在上面刻几篇佛经或是诗文……”要不然,雕刻的这些个像猫不是猫,说狮子不是狮子的玩意,真不怎么样。
金匡也不恼,还觉得儿子的提议很好。很多前朝的典籍遗失了,也不是从石碑上拓片才得以保存吗?他觉得这是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四爷还没走了,就听他喊金守家,“……准备石碑……先弄两块来……”
金逸听见金守家嘀咕了一句:“空白墓碑有,后山多的是。”
他憋着笑,跟在四爷后面下山,在路上提醒了一句:“孝二爷一早就到庄子里了……”
怕是一会子要出来。
要是偶遇的话,走慢点,说不定就又遇上了。
好吧!这孩子是挺机灵的。
四爷就走的慢了,一路走一路看,计划着明年春上给什么地方再栽种点什么。果然,耽搁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见金孝也顺着游廊过来。
桐桐今儿要待客,连氏要过去帮忙,金孝看了闺女见没事,又听说儿子去跟四房的儿子去玩去了,他也没事,跟老太太请了安,这就出来了。
四爷明显愣了一下,“孝二哥要出门?”
金孝摇头,“这种天,咱们这边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找些兄弟,一块儿喝酒吃肉。前儿听说谁家大了好大的狍子,正要去混一口呢。”他说着就有些迟疑,“要么,常四弟跟我一块儿去。只是那些人都是粗汉子,粗鄙的很!”
四爷就一脸沉吟,金孝心说,这次有些孟浪了,到底是侯府的公子哥,只怕是心里不乐意。
却不了四爷道:“要是改天,那是必去的。只是今儿……有点要事。不过要是有好的狍子,还得麻烦孝二哥请人家让一让,看多少钱愿意出手。我有个贵客要招待,正不知道踅摸什么好……就赶上你这一宗了。”
能被侯府的公子称谓贵客?
金孝心里一动,“这值得什么?都是兄弟,这事包我身上了。你看,你说是打发人给我去拿还是……”
“我告诉你个地方,寻了东西还得麻烦孝二哥给我送一趟。此人要紧……”四爷这么说,金孝马上保证,“入了我耳,断不会出了我口。”
很好!很好!
然后两人出了庄子之后就分道而行。
到了茶铺子的时候,李诚正无聊呢,“这地方真能把人憋死。”
在京城,呼朋唤友,三五成群,不拘是街市游荡,还是吃酒听戏,哪怕是掷骰子推六九,这好歹有那个气氛。可这里呢?有什么呀?冷的一个个的恨不能钻到被窝里不出来。
有没有玩的地方?真有!
昨儿还请人带着他见识了一翻,男人取乐的地方有两种,第一种,j院。里面的姐儿长什么模样先不说,我的天啊,穿的跟狗熊似得,说话那个大嗓门哟。要么人说江南好了,看看秦淮河上柳条一般的身姿,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只撩开帘子,就被里面一声招呼给吓出来了。第二种就是赌场。这地方倒是红火,可也就是点着几个篝火架子,弄几个破桌子,一个个带着皮帽子挂着酒囊在那里吆喝着,烟熏的一个个的脸黑灰黑灰的,瞧不出本来的模样。
想找个听曲的地方都没有。
金老四一走,他就彻底的蔫了。在被子里翻了半晚上的美人图册,胡乱的睡了。一早起来外面能冻破了脸,才一出门就缩回来了,直到四爷来了,才又活泛了,“你是怎么忍下来了?要了老命了。我是宁肯被我哥揍的下不了床,我也不愿意来这见鬼的地方。不行,得想办法,你真打算在这里生根发芽呀?”
四爷先烤火,“你别瞎折腾,这里的冬天长,只要吃吃喝喝能保证,过的一样的舒服自在。”一句话就把话题引开了,低声跟李诚交代几句。
李诚嗤之以鼻,“对这种事也得你费心算计了?”
四爷从不小看小人物,他只道:“以后京城这条线得有人走动,我收的这几个孩子,还当不得用……”其实,也舍不得这么用,“这个人就可用。”
他是金家的人,便是再撇开关系,也改变不了是金匡侄儿的事实。又因着大房,叫人说起来,又不会觉得跟二房的关系多亲密。
四爷暂时选定了他。
李诚便若有所思,“那倒也罢了。”
怎么对下面的人,李诚特别会拿捏。金孝过来,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的是个一身慵懒满身贵气的男人,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说了一声打搅了就看四爷。
四爷点头叫进来,“这是顺王府的二爷。”
金孝大吃一惊,顺王府是何等地位,那是在这边陲小镇几乎是不可企及到的人。之前在州府,有位大人的小妾跟王府的管家能攀上亲戚,那都是很值得炫耀的资本。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猫在镇上的小茶馆的后院。
他马上惶恐的见礼,李诚只嗯了一声,随手指了边上的椅子,就继续跟四爷说话,“……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