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清平岁月(5)三合一(2 / 6)

又起热了,这一家子还指着她管家呢。”

管什么家?

金匡瞪眼过去,又扫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大房和三房,他之前去给老太太请安去了,并不知道大儿媳和三房两口子打的什么主意,原来是撺掇的叫四房管家。他冷着脸,只说徐氏:“我看打明儿起,你去母亲那里伺候吧。老太太把话吩咐下来了,你不听?”

徐氏是一肚子的苦水,庶子又不是自己生的,难道我能为了庶子为难我自己的儿子和媳妇。这不是……大房这边实在是没个帮手不行。

但男人说话了,她没敢呛声,只低头脸涨的通红。

金匡还是之前的话,“各自的日子各自去过。我跟你娘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开销。你们要是有呢,孝敬两个,要是没有,管好自己就成。反正也饿不着,冻不着。”

牌位里还藏着金子呢,这肯定也不是全部。金匡能提前告知老太太,就证明他早留着后手,那么,钱财转移出来的就不是一星半点。

但世事难料,这一落下来,起复这种事,只能看机缘,谁也不知道将来的变化会如何。所以,就得叫儿孙学会自立。要真还是跟在侯府一样,养尊处优,花着老本,那将来万一起复不了,走仕途只能等到三代之后,那这一家子不是擎等着饿死吗?

因此,哪怕现在艰难,四爷也觉得,老太太和金匡的想法,才是对的。

但因着有病人,四爷就又道:“各房所需的药钱,还是从公中出最好。”四房很少用药,主要是大房父子和三房的孩子。

金匡也是这么想的,但这话得叫四房主动说出来。毕竟谁吃亏,谁占便宜,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他直接取了钱匣子塞给老四,“这是一千两银子,你哥哥和两侄儿的药都交托给你办。”

“账目我会列清楚。”四爷干脆就收了钱,有桐桐在,这钱就是干赚来的。

大房和三房就都松了一口气,小徐氏和孙氏朝四爷福了福身,“有劳四弟了。”

拿了钱,四爷就去忙去了。

原来府里的管家,叫金守家,他是老侯爷从战乱的废墟里捡回来的,赐姓金,取名守家。如今这管家是有名无实了。也只伺候在金匡身边。

但金匡身边是有常随的,也是跟在身边超过二十年的老人了。于是,金守家就被四爷征用了。他不急着找东院去,而是带着金守家先回自家的小院。

回了小院也不进里面,而是直接进了结巴对面的那间门房。以后这里就当处理事情的地方。隔着照壁,也不怕惊扰了里面。

四爷一回来,琨哥儿就过来了。刚才林雨桐给几个儿子送了早饭进去,硬是叫是三个在被窝里吃了喝了继续睡。可等娘走了,作为长子怎么睡的着?

起来了就听见爹回来了。

刚到门口就听到爹说:“老太太是个有成算的,知道咱们这个时候来,必然是早就把一应的准备好了。你去问,那么东院那边必然是有多余的的。要紧的是柴火,木炭,一次性就把用到明春的量都给采买齐备了。粮食都有,但细粮还是不够。大房三房有病人,这边又孕妇,二房那边只一个,二哥没的早,委屈谁也别委屈二嫂。这么着,你去把人请来,咱们在屋里细说。”

周围的环境也不了解,总得打听一二。

金守家利索的去了,四爷又叫他把毡毯披上。

琨哥儿就弄了个炭盆到这边,招呼仆妇把这屋子的炕给烧热了。

林雨桐知道要请客,弄了下酒菜端过去。一碟子的酸辣白菜,一碟子的凉拌粉条,一碟的油炸花生米,再就是路上没喝完的烈酒,给烫了两壶,先给端过去了。

前面吃着饭,她就烙了南瓜馅的烙饼,连午饭都有了。就着油锅,再用酸菜烧了一锅汤,点着白胡椒,又酸又辣好驱寒。

这宅子原先的管家叫金一钱,他原是老侯爷的亲兵,因着伤才被安排会老家的。这宅子里庄子里的护院,都是老侯爷当年那些亲兵的子孙。

怪不得金匡敢回来呢,这里便是金家的根据地。老夫人在这里经营这么多年……不容易。

金一钱年岁也不小了,被请过来,四爷以礼相待,琨哥儿在边上给执壶,他也不拿大,“……咱是从西南方向回来的,一路上除了几个村子,您也没见啥。但咱们文定山并不偏僻。出了山口往西,也就三里地,就是这一片最大的镇子。从镇子往北半日的路程,就是银州。往西一日的路程,就看见海了。”

这个方位描述,给四爷的感觉好像是铁岭附近似得。又像是红楼里的黑山庄所在的大致位置,记得乌进孝孝敬的年礼,包含了各色的野物,还有活虾干虾,又有松子榛子。这肯定是靠北,且靠海的地方。

如今这个文定山也有点那个意思。而且,金家住的地方不叫村,叫山。

文定两个字,只怕是后来给改的。

他就问:“文定山只金家?”

“那不是!”金一钱抿了一口烈酒,辣的直吸溜,赶紧塞了一口菜,只觉得从没有过的爽口,“多是金家的族人,不过金家原也不住这里……嗐!现在跟常四爷您说这个,也不打紧。当年遇到兵祸,金家后生都跟老侯爷一样,杀兵自救。可这兵是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