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看那肉买的,一水的肥膘。”大堂哥就说:“行了,少说两句。晚上包饺子,牛肉馅的太柴了,放点猪肉进去正好调和调和……”
“晚上包饺子呀?”林雨桐进去叫了两个哥哥,就问说。
这两个也回头看林雨桐笑,却先跟后面跟进来的二叔小姑小姑夫打招呼去了。
林雨桐洗了手,就过去帮忙,今儿这俩弄回来的是小鱼。
“水库里捞的野鱼,不是老客户都买不到。”二堂哥跟林同意炫耀,“一会儿先炸了给你吃。”
三人小声说着话,气氛太挺好。
那边男人一拨女人一拨,男人陪着老爷子在廊下喝茶,女人们在厨房叽叽喳喳。
饭这都快得了,大堂哥就喊着:“要不先吃蛋糕?”
蛋糕是林爸打电话在县城定的,今儿早上现做的,俩堂哥回来的时候顺带着就给捎回来了。
林爷爷就摇头:“讲那个形式干什么呀?那玩意好吃吗?叫别买那个,每年还非买。洋人的东西就那么好?”
每年老人家都这么说,但看表情就是高兴的。
二堂哥进了堂屋把蛋糕都给拎出来了,结果门口就有人来了:“三伯,给您祝寿来了。”
外面一嚷叫,好家伙,院子里乌泱泱的涌进来一大波人来。这个叫三伯,那个叫三叔的,一个个的都给林爷爷拜寿。带礼物不带礼物的,人反正是来了。晚辈给鞠躬的,小辈给磕头的,一时之间热闹的不得了。
林爸猛地想到什么,就朝闺女看过来。
而林雨桐则是看向林爸边上的大姑父,这大姑父也是奇怪,刚才进了家门就把墨镜摘下来了,可如今呢?家里这么多人来了,正需要招呼的时候,他反倒是把墨镜给戴上了,看起来牛气哄哄的样子。
林爸顾不得多想,先招呼人吧。
这个族里的七哥朝外喊:“赶紧送进来。”结果就见四个大小伙子抬着一个小方桌大小的蛋糕进来。
人多手杂的,轮不到林雨桐,她就只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姑父身上,这个人今儿很有些古怪。也不往前凑,带着墨镜竟是往后院去了。
她想盯着看看人家的脸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征,可人家是一点机会也没给,就这么扭身躲开了人群。
这么多人来了,又拿着大蛋糕,自然是要吃的。七手八脚的点上蜡烛,叫寿星吹蜡烛的吧。
于是,林妈帮着分餐盘叉子,林大伯又喊大伯娘:“赶紧泡茶呀!愣着干啥。”
这么多人来祝寿了,今儿是无论如何要留下吃饭的。村里没饭馆,就是在家坐了。大堂哥二堂哥赶紧去了厨房,怎么也得凑出五六桌席面来。菜肉这些料又不够,还得再去采买。
林爸就从身上掏钱,找林姑父,却没瞧见,只能问林小姑:“小妹,妹夫呢?叫他骑车去买,镇上订一家,就说要的多,叫他们给送来。”
林小姑把从后院出来正要从拱门去大伯家的姑父给拽回来往过拉,“二哥找你,赶紧过去。这么多人,你不去帮忙,躲什么懒。”
林雨桐这才大致看出林姑父的面相。这种看,只能是大致看。因为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只能从唇上唇下鼻翼看。这么一看就会发现,林姑父的鼻下唇上的位置,有一条横长赤色如蛛蜘线的细线,再往上看,山根位置有两条黑线往上延伸,往左右眼的位置而去。
看清楚了这个,心里就有了清楚了认识,这是沾花惹草婚姻不稳之相。
林雨桐恍然:最后小姑离婚了,只怕便是这个原因了。
她看向小姑的背影,心里怪不得劲的。小姑在县城郊区的一所中学任教,据说当年介绍了那么多对象,她都瞧不上,就瞧上了在镇政府做办事员的姑父。说就瞧上姑父为人老实憨厚,这辈子走不了大褶子。可有时候,这憨厚不憨厚,真不是随便谁都能看出来的。谁能想到呢,这么一个在林家人心里的老实人,会干了对不起小姑的事。
这么一晃神,那边就争吵起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狗r的,原来是你小子!”
林雨桐顾不上其他,眼前的情形跟之前看到的画面重叠了起来。她也管不了别人,只奔过去扶起不明所以的爷爷,然后拉着老爸,也不管后面踩了奶奶辛苦种的菜,拉着人就躲到墙根底下去了。
人还没站稳呢,就听见‘踢里哐啷’的声音夹杂在大伯母惊叫声……林爸扭脸看过去,只见一壶的热水正好泼在老爷子坐过的凳子上,撒的周围一片都是。
林爸心有余悸,他想起闺女之前说的话:来很多人……很大的蛋糕……姑父穿的是白衬衫戴着墨镜,会跟人打架。
那她没来得及说的,只怕还有这场不知道为什么而引起的乱子里,自己和老爷子应该是被殃及的池鱼,所以,她先一步过来拉老爷子和自己。
院子里吵嚷纷乱都从林爸的耳朵里屏蔽了,他这会子的世界静悄悄的,满脑子都是闺女说的那句话:爸,我能看到你们都看不到的一些东西……
这句话在脑子里无限的循环重复,还是林雨桐拉了他爸:“赶紧的,回头咱们再说。我看着爷爷,您赶紧看看去呀……”
打成一锅粥了都。
打人的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