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明日之事,抱歉,我不该在比试的时候分心。我现在已经痊愈,不若我们再来过?”
凤如青索性将那一瓶子,若是被修真界知道了要抢到头破血流的鲛人族秘药塞到了穆良的手中,“算了
,是我不该缠着大师兄比试的,大师兄把这个拿着,平日出去的时候便带在身上。”
是她不懂事了,白天缠了一天了,晚上要大师兄留下,还不让他消停,明日他还要很早便回悬云山去清点要去都伯山查看的弟子,荆丰据说是今夜回来。
凤如青羞愧地觉得是自己不懂事,但她在穆良的身边,很容易就会任性妄为,实在是因为穆良什么都纵着她,这习惯早就入骨了。
穆良将自己被扯下的衣服扶回去,接过凤如青递给他的药道,“这药实在稀有,你身为黄泉鬼王,所遇凶险定然更多,还是你带着吧。”
穆良将小瓶子又递给凤如青,凤如青却没有接。
她对着穆良笑了笑,摇头,“我不用这个。
她说着,张开手掌,用另一只手的指甲,照着自己的掌心划了一下,顿时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液涌出。
穆良紧张地去抓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凤如青任由穆良抓着,但是穆良的话音却渐渐顿住了,因为他看到凤如青的手心,伤口正在缓慢地愈合,和刚才他的肩头使用鲛人族密药的恢复速度几乎相差无几。
“你能够自愈?”穆良伸手碰了碰凤如青的掌心,见那一条伤口只剩下一道细细的白印。
凤如青点头,“我现在是功德塑魂,但在这之前,我死后跌入了极寒之渊,和一只翳魔融合在一起,连魂魄都没有,等我从极寒之渊底下爬出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个能力……”
凤如青拉着穆良的手臂,带着他朝内殿走去,“大师兄你进屋来,我与你细细地说,这一点伤口其实不算什么,我还能将自己切开……”
穆良却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想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如神一般拥有自愈的能力,这是一件多么厉害的事情。
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好容易养到那么大的人,不仅惨死,还跌落了极寒之渊,和魔融为一体,也不知混沌了多少年,才能够重新活过来。
而随着凤如青絮絮叨叨的,用炫耀的口气说着她如今本体甚至能够寄宿在别人的身体当中,充当传信的工具,就像悬云山的三元符文印一样,穆良整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你是如何知道自己有这种
能力的?”他站在屋子当中,眉目之间满是心疼,“你将自己分离了多少次,测试过多少次?”
凤如青顿时就没声了,她看着穆良的神情,伸手去拉他的手,其实要是穆良没说,她自己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
但穆良这样一说,她却有一些鼻酸,她不敢跟穆良说自己在天罚之下被剁成肉泥的事情,先前说到开启冥海大阵的那一件事,也是避开了自己献祭的部分。
她下意识地在回避这些伤痛,不想展示给别人看,但穆良总是能够精准地看到,猜到。
凤如青有些鼻酸,作为邪祟那么多年,她都忘了怎么心疼自己了,到现在,她终于又有了大师兄,有了无论何时何种境地,首先考虑的都是她的大师兄。
凤如青朝着穆良走了两步,并没有开口解释她自己是怎么尝试的才知道自己能够将本体切割分离,而是伸手环住了穆良的腰,将头埋在了穆良的胸前。
“大师兄,你不要怪我嘛……”凤如青语气带着撒娇。
穆良抿了抿嘴唇,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在舌尖转了几圈,最终咽了下去。
一个人在外有多难,他没有尝试过,但他也并非生来就是仙门之人,当然知道人间疾苦。
穆良环抱住凤如青,这一刻并不带任何的男女之情,而是对于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在外颠簸流浪的疼惜。
凤如青被穆良的手掌摩挲着头发,舒坦够了,这才开口说道,“大师兄,我们商议一下明天去都伯山的事吧。”
两人坐回到桌边上,聊着明天要带多少弟子,具体搜寻哪一带,如果只是个寻常的妖魔倒也还好,若真的同堕神有关系的话,又要如何应对。
穆良眼中露出对凤如青不加掩饰的赞赏,她如今当真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了,虽然一如当年活泼娇憨,行事和能力却已经完全天差地别。
这件事并没有商议多久,他们还需去查看了之后才能够具体定下要如何应对,两个人又聊了一些这些年的细碎事情,彼此都听得津津有味。
转眼就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凤如青早就命罗刹和共魉为穆良收拾好了鬼王殿的偏殿作为休息的房间,但是送穆良去偏殿的时候,凤如青又留在那里说了好
一会儿的话,唧唧歪歪的没走。
穆良坐在床边,他知道凤如青跟他不一样,她到现在还保留着每天晚上睡觉的习惯。
眼见着她开始双眼无神,却还是在屋里转来转去的,穆良无奈地笑了一下,拍着自己的床边说道,“我夜里打坐,并不会睡在床上,你若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无趣的话,就睡在这里。”
凤如青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黏人了,可是这么多年了,若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