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官员忍着笑,立马躬身见礼, “微臣见过太子妃。”
柳吟瞪大眼, 也顾不得有人在,直接满脸不甘的问道:“为什么?”
她和自己亲哥哥, 又不是别人, 而且周围都有御林军守着, 能出什么事?
瞥了她眼, 男人直接走在前头, “送太子妃回营帐, ”
柳吟:“!!!”
几个御林军欲言又止的守在她身侧,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柳吟无以言喻的瞪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 最后还是攥着拳头一路回了营帐, 一边又让细云去告诉她大哥, 自己不过去了。
真是从没见过这种心思莫测的人, 而且又专·制□□,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 那可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这都不让人出去,是不是以后连她和她爹说句话也不行了?
越想越气,营帐外还真守着几个御林军,分明就是不让她出去, 那她来这里做什么, 还没有皇宫自在呢。
随着夜幕降临, 山谷里的晚上凉风习习,带着抹袭人的寒意,偌大的营帐里烛火幽幽,女子似刚沐浴完,正一人在那用布巾绞着头发,直到屋外响起阵阵脚步声,帘子才突然被人撩开。
“表姐。”
六公主端着一盘烤鸡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整个人眉飞色舞的,“我下午和表哥他们去那边的林子转了一圈,好多野鸡和兔子呢,表哥非要把那只兔子烤了,我和他争了好久才抢了过来呢,虽然偷偷放跑了,但它受了伤,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说到这,她不由叹息一声,突然将烤野鸡放在桌上,“这个是表哥让我给你拿来的,表哥说以前在边关扎营时经常烤这个,我刚刚试了一下,可好吃了。”
见她越说越起劲,柳吟就更抑郁了,她现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哪里得罪了那个太子,不然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苦着一张脸,她默默撕下一个鸡腿,张嘴咬了一口,瞬间眉眼一舒,这手艺的确不错。
“殿下。”
屋外忽然响起御林军的见礼声,柳吟赶紧把鸡腿放下,皱着一张脸去水盆那边洗了个手。然后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顺势将被子拉高,整个人瞬间没了影。
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六公主有些回不过神,待看到来人时,立马老实的低下头,“皇兄。”
目光扫过桌上那盘烤鸡,秦砚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见此,六公主立马有些拘束的出了营帐,其实她每次一看到皇兄就有些怕,也不知表姐每日是如何过来的。
营帐外不时响起虫鸣声,看着床榻上那团鼓鼓的被褥,男人只是来到书桌前坐下,那一叠叠堆积如山的折子丝毫不见减少。
见外面没有动静,柳吟才悄悄抬起头,却只见男人正坐在那看公文,桌上的折子一叠比一叠厚,这几日他似乎都特别忙,晚上也没有过来找她,听刘嬷嬷说对方经常在书房忙到半夜,没想到出了皇宫也还这么忙。
心中怨气好像消退不少,她觉得对方不让自己出去,说不定是有其他原因,人家忙成这样,自己却四处乱跑,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也没有去打扰他,可是也睡不着,柳吟只能在那里数绵羊,数着数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时,营帐里还亮着烛火,桌前的男人依旧眉间微蹙的坐在那看公文。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她只能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太子哥哥……”
抬手揉了下额心,男人放下公文回头看了眼床榻那边,却见人又阖上了眼,莹白的肌肤没有丝毫瑕疵,似乎睡的极香。
当周围陷入一片黑暗,迷迷糊糊间柳吟只感觉自己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她找了个舒服的睡姿,一边睡意朦胧的哼哼唧唧起来,“这么晚了,表哥都不用休息吗……”
黑暗中,随着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呼吸间,男人逐渐闭上眼,声音放缓,“宫外不比皇宫,随时都有危险,不要到处乱走。”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女子只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呼吸逐渐又绵长了起来。
当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男人忽然又眼帘一抬,目光复杂的望着怀里的人,大手一寸一寸抚过那精致的眉眼,神情晦涩不明。
山谷里的夜星辰点点,晚风习习,火盆里木炭烧的噼里啪啦响,巡逻的御林军们一批又一批行过四周,警惕的扫视着周遭,随时提防着意外发生。
清晨的山谷是最宁静的,柳吟醒来时身边已经空荡荡一片,莫名给人一种他一夜未睡的感觉,本来还想多睡一会,不过很快细云就端着洗漱用具进来。
“小姐,您不是要看日出吗,怎么还睡的这么晚呀?”
面对细云的吐槽,柳吟只是睡眼惺忪的看了她眼,“我就是说说而已,谁还真起这么早呀。”
也不知道那个太子一大早做什么去了,柳吟又赖了会床,最后才依依不舍的下来穿衣裳,以为能去狩猎的,所以她带了很多轻便的衣服,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洗漱好后,等她用了早膳出去时,一抹凉风顿时扑面而来,为了自己身体着想,她又默默去里面加了件披风,营帐区的另一头已经候着不少御林军,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