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揽住她,“现在公司陷入这种风波,这是难免的,不过不会再像去年这个时候这么严重,先等证监会最后的调查结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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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监会开始调查的两天后,阮烟在家中,和祝星枝打着电话。
“我听陈容予说,你家公司出事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阮烟简单地讲了下,祝星枝问:“你不会受影响吧?”
“不会,这件事没波及到我。”
“那就好,你那个大伯和后妈就是作恶多端,我就说迟早有一天要翻车的吧,你看这报应不就来了?自作孽不可活。”
阮烟感慨,“我现在就是希望这件事赶快解决。”
“会的,你也别太担心。”
“对了,你最近和我小舅舅怎么样?”
……
两人聊完天,最后阮烟挂了电话,准备吃午餐。
往楼下走去,手中的手机再次振动。
拿起一看,是疗养院。
她接起。
“你好,是周太太吗?”
“我是。”
那头说了什么。
阮烟闻言,瞳孔刹那间放大,身子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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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孟言接到阮烟的消息,回到家先接上她,而后两人赶去了疗养院。
到了地方,工作人员已经在此等候,把他们带了进去。
病房门被推开,阮烟刚好对上半躺在床的阮云山的目光。
眼前光影晃过。
阮烟感觉好像回到了没出事之前。
从小到大,父亲都是用这样满含爱意的目光看着她。
从她蹒跚,到他蹒跚。
阮烟鼻尖一酸,“爸爸——”
阮云山看着她,眸光闪烁带着泪光,朝她抬手,声音虚弱:“烟烟……”
阮烟走到病床前,就被他轻轻揽住。
阮烟抱住他,靠在他臂弯里,闭上眼睛,声音哽咽,“爸,你总算醒过来了……”
她无数次幻想过父亲苏醒过来的场景。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的愿望没有落空。
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上天没有无情地让他永远离开她身边。
“我还以为你就这样睡下去,不要我了……”
她抽噎。
阮云山一遍遍抚摸着女儿柔软的长发,也红了眼睛,脸上落下泪来,“怎么会呢,爸爸怎么可能会不要烟烟呢。”
“我隐隐能听到你在对我说话,烟烟。”阮云山拍着她的背,“我知道你在等我。”
她一声声的呼唤,能传到他心里。
她在叫他回家。
“好了不哭了……”阮云山淡笑,“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
阮烟松开怀抱,阮云山抬手轻轻帮她擦着眼泪。
“爸爸醒了,就不要掉眼泪了。”
病房里的护士和医生看着这一幕,不禁动容。
“刚刚我们看到阮老先生醒来的时候,也是激动坏了。”护士笑着用手背揩了揩鼻子。
“是啊,阮老先生您醒来,我们第一时间就给您女儿打电话。”
“我到底睡多久了?”
阮烟握住他的手:“从车祸到现在,已经一年了。”
“一年了……”
阮云山恍惚,感觉如同一场梦一般。
下一刻,阮云山的目光落在站在右后方的陌生男人身上,想起刚才阮烟是牵着他,疑惑:“这位是?”
阮烟转头看向周孟言,而后起身,走到男人面前,几秒后,拉住他的手,带到阮云山面前。
“爸爸,我要和你介绍他,”阮烟抬眸看向男人,勾起唇角,“他叫周孟言,是我的……丈夫。”
阮云山愣住,“丈夫?”
他震惊地看着周孟言的面容,“这……你……”
“爸爸,您先别激动。您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我慢慢和你说。”
“我们出车祸后,其实……我也失明了一段时间。”
“当时,公司遭遇了很大的危机,濒临破产,而我……”阮烟垂眸,“也被妈妈赶出家门。”
阮云山面色一震。
阮烟欲言又止,阮云山看着她,面色沉着薄怒,“你继续说,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于是,阮烟把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父亲。
阮乌程当上董事长,冯庄投靠阮乌程,露出真面目,把阮烟赶出家门等等许多。
阮云山听完,心里沉了下来。
“后来,公司出事,需要联姻,而孟言作为梵慕尼公司的总裁,是我的联姻对象。当时公司面临巨大危机,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投靠,所以我最后只能选择联姻,想要把公司救活。”
“而我和孟言结婚之后,他注资控股,是他让欧拉重新运作起来,而且在我失明的这段时间,都是他照顾我,现在我和孟言之间,是真心相爱。”
一旁的周孟言看向阮云山,几秒后,开口:
“爸,很抱歉,我和烟儿结婚得太仓促,当时因为客观原因,我们走到一起,但是现在,我真的很爱烟儿,也想和她走一辈子。”
阮烟转头笑看着他,握住周孟言的手,心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