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2 / 5)

蜜里调婚 慕义 3957 字 11个月前

“……”这人就是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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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事发生了几天后,叶青给她发来消息,说终于调查到了许鸿文一家。

叶青说了些具体的情况,而后把联系方式发来。

阮烟拨通了电话。

“喂,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阮烟,周孟言的太太,我们有时间可以见个面吗?”

那头了解后,答应下,于是把地点告诉了阮烟。

午后,阳光落在路边的樟树上,穿过树叶,投下一片片斑驳光影。

私家车停在市第三人民医院门口,阮烟下了车,看到前面的门口,站着一个穿深蓝色翻领短袖的男人。

她提着果篮走过去,许鸿文看到她,愣了下:“你好,你就是弟妹吧?”

“嗯。”

许鸿文手掌蹭了蹭裤边,蹭掉手心里的汗:“我带你上去吧。”

两人往里走,等电梯的时候,许鸿文问:“是……孟言叫你来的吗?”

“他不知道这件事,只是我自己想来看看。”

“嗯……”

出了电梯后,往病房走去,最后推开一扇门,阮烟看到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身上擦着管子,身材瘦弱,面色看过去略带苍白。

病床旁边的两个女人站了起来和阮烟打招呼,一个是许鸿文的妻子,一个是许鸿文的大女儿。

“嘉嘉刚刚睡着。”

阮烟走上前,看着小男孩,轻声问:“他得的是什么病?”

“all,也就是儿童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白血病……

“那可以治疗吗?”

“前几天刚刚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了,只是……”许鸿文动了动唇,按下心中的苦涩,“没事,可以治疗的。”

阮烟坐在病床前,看了小男孩一会儿,而后起身,“要不我们去外面聊吧?不吵嘉嘉休息了。”

“嗯。”

许鸿文陪着阮烟走到病房外,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许鸿文问阮烟:“弟妹,你是什么时候和孟言结婚的?”

“去年八月份。”

“这样啊……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这边的事?”

“那天你去孟言的办公室找他,其实我在隔壁的休息室,也听到了。”

许鸿文敛睫。

阮烟问:“现在嘉嘉是缺手术费吗?”

许鸿文垂下头,半晌承认:“是。”

“你们家不是也开了公司?”

“公司这些年发展的越来越不好了,”许鸿文讲起这些年,他们作为传统的箱包产业,产品单一,也跟不上潮流,所以生意越做越差,许鹏运因为年纪大了,让许鸿文接管了公司。

去年年末的时候,因为公司出了点事,他们一家把所有的存款拿出来,不得不去解决公司的危机,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查出了嘉嘉患有白血病。

现在家里,就是欠着债,还要带着孩子治病。

许鸿文眼眶微红:“我知道什么叫报应,但是我宁愿遭到报应的是我,和我的儿子没关系,为什么就这样……”

阮烟闻言,抿了抿唇,“当初孟言也是个孩子,他也挺无辜的。”

许鸿文一怔,就听着阮烟淡声道:

“你童年应该过得挺幸福的,都没有尝过那样被羞辱是什么滋味吧,那段破产被人追债、居无定所的日子,你体验过吗?天天吃不饱饭、省着所有钱给表哥买个拼图,转眼就被扔到垃圾桶,你体验过吗?”

“对不起……”

“因为家里破产,他就要被所有小孩子孤立排挤嘲笑,他又做错了什么?”阮烟扯起嘴角,“有谁会考虑过他的童年过得快不快乐?”

许鸿文垂下头,把掌心盖在脸上。

“当初我年纪小,也是父母不让我跟他玩,所以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伤害他……”

“如果你们家当初没那么过分,留一点情面,孟言也不至于对你们家这么绝情,当初在你父亲的酒宴上,你们一点情面都没有给他留。”

周孟言的纯真、活泼、对人们抱有的善意,都在他十岁那年,被全部摧毁。

许鸿文一遍遍地说对不起。

只是他也知道,现在的道歉有多么薄弱无力。

许久后,许鸿文起身,“我去洗把脸……”

他离开后,病房里的女孩走了出来,递出一杯菊花茶,看着阮烟:“表婶……你要喝菊花茶吗?”

女孩看着阮烟,眼中带着怕她拒绝的怯意,阮烟接过,朝她扬唇:“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在阮烟旁边坐下,“表婶叫我悦悦就好。”

“你今年几岁了?”

“我十四岁了。”

“你经常在这里陪嘉嘉吗?”

“嗯,我爸有时候要去上班,就我和妈妈陪着弟弟,”女孩低头,“嘉嘉生病以后瘦了很多,每天都很难受,我就经常来陪他玩,逗他开心,让他不要那么难受。”

阮烟摸摸她,“悦悦很乖。”

两人聊了会儿,许鸿文也走了回来,到最后阮烟要走时,刚好嘉嘉醒来,阮烟进去看他。

许鸿文摸了摸嘉嘉的头,“表婶今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