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开始慢慢好起来了?”
“嗯,”阮烟和他们形容了下现在眼睛能看到的情况,基本上就是半复明的样子。
“那就好,继续治疗,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看见了。”
“对了,孟言给你带的那只导盲犬在哪里呢?”
“可可刚才好像在后院玩,我让佣人把它带进来……”
聊了会儿,周斯礼去楼上书房,客厅里就剩下阮烟和秦锡。
秦锡就试探地问起阮烟最近和周孟言相处得如何,“孟言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挺忙的?”
阮烟想了下,“还好,只是临近年关会稍微忙一些。”
“以前孟言和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忙于公事,跟我们沟通也不多,性格比较沉闷,但不是代表不愿意聊天,有的时候,你可以拉着孟言,多聊聊天……”
增进增进感情。
秦锡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其实她满意阮烟,也觉得阮烟这样温婉可爱的女孩会适合儿子的性格,自然希望他们能真心相爱。
儿子那边,她是不指望了,以他的性格,在感情上开窍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只好先从阮烟这入手。
阮烟闻言,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傍晚的时候,老宅的厨房在准备晚餐,周孟言从公司忙完,回到家里。
回到家时,他先去和父母打了招呼,从书房出来后,他拐去卧室,就看到阮烟坐在地毯上,和可可正在玩游戏,笑得乐不可支。
“可可快……”
可可把毛球捡了回来,亲昵地扑到阮烟身上,阮烟倒在地毯上,下一刻就感觉可可舔舐的她手的动作忽而停下。
周孟言冷着脸把黏着阮烟的可可揪到一旁。
可可:委屈.jpg
阮烟仰头看到面前站着的人影,愣了下,立刻坐起身来,“孟言?你回来了?”
“嗯。”
他在她旁边坐下,“玩得这么开心?”
阮烟莞尔,“我这不是给可可解闷,也给我自己解闷嘛。”
他看着她,半晌问:“平常周一到周五,如果你一个人待着,通常都会怎么过。”
阮烟抱着双膝,下巴抵在膝盖上,听到他这个问题,有点疑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随便问问。”
他只是想开始了解她的生活。
以前的他忙于工作,周一到周五,阮烟还未醒的时候,他就出门了,晚上他要应酬的时候,回到很晚才回家,他也从来不会关心她在家里是怎么度过的。
他想起之前她说要演话剧的时候,对他说过,她不想整天待在家中无所事事。大概当他的周太太,让她感觉到极度枯燥。
阮烟眨了眨眸子,想了下:“就简简单单的,早晨起来听听专业课,或者是练练话剧,下午睡个午觉,醒来陪可可玩,晚上练练琴,基本上都这样。”
周孟言闻言,末了道:“以后你想演什么话剧,都可以去,但是不要过于劳累,也要注意安全。”
阮烟眼前一亮,“诶,你之前不是还不支持我吗?觉得不必这么麻烦。”
这人今天怎么突然改变了说辞?
男人看向她:
“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阮烟心忽而一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轻喃:“孟言,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变了……”
他身子一侧,和她距离贴近了几分,反问:
“哪里变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窸窸窣窣落在她耳边,让她耳根发痒,带着脸颊都开始红了,“就……”
她动了动唇,刚要开口,门口就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
暧昧的气氛被打破,阮烟立刻坐直身子,周孟言冷下脸来,看向门口:
“什么事。”
“先生,太太,晚餐做好了,老夫人叫你们下楼,而且家中来了客人。”
于是两人起身,阮烟正要往卧室外走,忽而间就感觉掌心被人握住。
周孟言牵住她的手。
她感受到手心传来源源不断的温度,心头震了下。
平时周孟言只会让她挽着他手臂,如果是他只会攥着她的手腕,牵手极为少数。
两人的动作都顿了下,而后他带着她自然而然地走出卧室。
阮烟走着,很快掐断了胡思乱想的苗子。
他应该只是出于把她带到楼下的目的而已,他们连床单都滚过,牵个手暧昧个什么劲……
两人走到楼下,客厅里,一个梳着丸子头、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转头看到周孟言,立刻从沙发上蹦起来,跑到他面前,笑着作势挽住他的胳膊:
“孟言哥哥!”
周孟言皱起眉,把手抽了回来,冷眼看她:
“好好说话。”
云灵珊嘴角耷拉下来,转头看向秦锡,委屈地娇声道:“秦阿姨,你看我和孟言哥这么久没见了,他怎么还是这么冷漠。”
秦锡笑着走上前,“珊珊也是昨天才放寒假回来林城的,今天知道我们回国了,就要过来。”
云灵珊住在老宅隔壁,两家人很早就认识了,她今年刚上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