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铺子后,肖云兰便重新去了胭脂铺,继续忙。
而如孙利所想,莫捕头一直盯着他呢。
这不,巡街的时候遇见孙利,莫捕头还上前打了招呼,言语间全是警告,吓得孙利回去还病了一场。
接着就在爹娘的安排下,娶了一性子较泼辣的姑娘,那姑娘家里是开武馆的,有四个哥哥,孙利别说打了,他不挨打就不错了。
这也是孙家爹娘所愿的,他们虽然宠爱幼子,却也不愿意这个孩子是个虐杀下人的,能有人管着他,自然是好事儿。
得知孙利成亲时,已经是冬日了,肖云兰恨不得烧香庆祝庆祝。
而任家和肖家也开始商量初春后,肖云月和任从成婚的事儿了。
任从在入冬不久,就出了山,而杂货铺在任三娘的管理下也开得不错,这一年过年,任三娘子带着孩子们回来过年。
肖云月出嫁的前一天,肖乐拿出一张铺契和一百两银子给她添嫁妆,肖云月哭得不行。
“好好过日子,多回家看看。”
肖云月使劲儿点头。
席面办得很好,不管是嫁女的肖家还是迎娶的任家。
肖大哥夫妇乐呵呵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嫁女的,反倒是像是迎娶的,其实也差不多。
因为成亲后的肖云月夫妇只要在村里,三天两头都往家里跑。
肖云月也不再去胭脂铺,而是去接手了杂货铺,她手里的那间铺子先租出去了,一年也是好几十两的租金呢。
至于任三娘,她遇见了自己的良人,带着孩子跟着对方也在县里安了家,他们家卖豆腐的,生意也不错。
“如今你侄女都成家了,你这个做叔叔的还没遇见喜欢的?”
这日肖乐回家看他们,被肖母问道。
“我不着急,”肖乐拿起洗干净的甜瓜恨不得啃两下,又觉得有辱斯文,“再说了,您还是多操心操心云兰吧,她可一心想过春桃家的日子。”
说起小孙女,肖母头都大了。
“还说呢,不只是云兰,村里有这想法的还有好几个,”肖母说着说着,偷偷瞥了眼站在院门口的肖父,“我要是没成亲....”
“打住,”这下轮到肖乐头大了,“您都有儿有孙了。”
“是啊,”肖母满口遗憾,听得肖父都忍不住过来叨叨两句了。
二人斗了一会儿嘴,倒也没吵架。
肖乐拿起甜瓜回了房,咔呲咔呲地啃着,尽兴得很。
张举人年纪大了,还未入夏就生了一场重病,肖乐也担心不已,时不时就去看看他。
他倒是心态不错,“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该死了。”
早年前曾经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学生多得不得了,都是他的孩子,张举人一点都不觉得遗憾。
“这是什么话,”莫捕头瞪着他,“来,喝粥。”
张举人指着他,“你还凶我。”
“怎么可能不凶,您也不想想自己说了什么话,”莫捕头扶着他起来,本想喂他,张举人硬是要自己来。
肖乐给他念话本,张举人听一段就要抨击一段,“这写得不知是什么东西,简直是没脑子。”
即便是这样,也没让肖乐停下,简直是越不喜欢听,又越想听来好吐槽。
二人回家路上,莫捕头充满了担心,“总觉得这病....”
肖乐叹气,“年纪大了。”
“是啊,年纪大了。”
莫捕头的心有些酸。
入夏没多久,张举人去世了。
莫捕头和肖乐为其披麻戴孝,张举人虽然不在了,私塾却还是在的,他们推举了其中学问最好的一位夫子来管理私塾。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肖乐手里的一个学生也要下场了。
不说学生紧张,肖乐也紧张。
好在这个学生中了童生,也是个好开头,而整个私塾里,出了五个秀才,八个童生,他们私塾占有的比重是最大的。
青山私塾在张举人不在后,依旧威名不减。
“你才十五岁,前途好得很,放宽心态,别急躁,”肖乐安抚着中了童生的学生。
学生恭敬应下,肖乐也下了学。
结果回家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立马进了堂屋,果然见莫捕头在换药,手臂上有一刀痕。
“怎么回事?”
肖乐接过手,给他处理伤口。
“狗急跳墙罢了,最后还不是进了大牢,”莫捕头小心翼翼地看向肖乐,“我不是故意受伤的。”
“谁说你故意受伤了,你是傻子吗?会故意受伤。”
“当然不是傻子。”
“那不就对了,”肖乐好笑不已,“你啊,别把我当成那种不讲理的人,我知道你这活儿危险,但是我也知道你很喜欢,你在保护百姓,保护我。”
莫捕头轻笑,“乐哥儿。”
“嗯。”
“你真可爱。”
肖乐轻哼一声,手上却轻柔无比。
莫捕头这算是轻伤,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