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死皮赖脸还是和肖乐一块儿住。
秋收时,私塾正好放假,肖乐回到家里,别的活儿他们不让做,肖乐就在家翻晒粮食,他有秀才功名在身,不用交粮税,这都是他们的。
倒是任家那边交了粮税后,剩下的也只能让他们过到开夏。
大多数的人都是这么过的,加上些野菜杂瓜,这才能撑到秋收。
肖乐回来时,肖云行不能天天去河里摸鱼,上山打鸟,他得学算术,小叔叔和爹娘说了,让他学精了后,以后要去镇上做账房先生。
肖云行一边期待着未来,一边苦哈哈地学着。
比起他,两个姐姐就学得顺利多了,肖云兰和肖云月的进度,也让肖云行有了压迫力。
“搬家酒我们没办,这回你爹生辰,我想办大一些,好歹五十了。”
这天晚上,一家人坐在大大的院子里一边乘凉,一边说起一个月后肖父的生辰。
刚修建了新房,肖家便没有办搬家酒,这银子多了也怕人惦记,得装装穷。
“爹五十寿宴,自然是要办好的,”肖大哥连连点头。
“正好我娘家那边小鱼塘要起了,抓些肥妹的鱼回来,”肖大嫂也笑道。
一家人正说得热乎的时候,莫捕头来了。
“你怎么来了?”
肖乐吓一跳。
他走的时候莫捕头正在办一件案子。
“案子结了,我一人在家冷清得很,爹,娘,刚才在院子外我就听到你们说寿宴的事儿,可不能落下我,爹五十寿宴,我也表表心意。”
这话哄得二老那叫一个高兴哟。
客房早就收拾好了,莫捕头也老老实实去睡那边,没有过来扰肖乐。
第一不方便,第二是被褥啥的有痕迹了,也不好意思拿去洗。
所以他很老实。
但因为第二天还有事,便又一大早走了。
“三哥.....”
傍晚肖家外的小林子里,任从刚把山果给肖云月,一转头二人就看见肖乐站在小路上看着他们,一时间肖云月吓得脸都白了,任从比她好一些,还知道叫人。
“云月,回家去。”
肖乐轻声道。
他声音没也怒意,可肖云月还是害怕,她咬了咬红唇,看向任从,任从赶紧给他使眼色,肖云月垂着头快步回了家。
“三哥,我心悦云月,我、我想娶她为妻!”
任从走到肖乐面前,一脸坚定道。
“你是她叔。”
肖乐扬了扬眉,“是她长辈。”
任从脸红得不行,“我们不是亲叔,亲侄女,可以的。”
“你说可以,我二哥二嫂却不知道可不可以,正好,二哥回来了,二哥!”
刚去地里找菜回来的肖二哥颠颠地提着菜篮子过来,“乐哥儿,啥事儿?任从,你脸咋这么红?”
看肖二哥和二傻子一样,肖乐往后退一步,示意任从自己说。
任从紧张得汗水都出来了,他看向肖二哥,结结巴巴地表示了自己的心意。
肖二哥:......
“回家了。”
肖二哥提着菜篮子就往家走。
“好。”
肖乐跟在他身后,冲任从露出一抹笑。
任从一脸懵逼地站在那,等肖乐他们都进了院子后,他才猛地往家跑去,向爹娘说了方才的情况。
任父和任母比他还要懵逼。
“你、你可是她叔!”
“又不是亲的。”
任从咬牙,咋来回都是这句。
再说肖云月,她白着脸进了家门,一下就被肖大嫂看出不对劲儿,让肖云兰看着点她,自己走到院门口想出去看看,就见肖乐和任从说话,她微微皱眉,立马回到堂屋,“云月,你手里的野果哪里来的?”
肖云月紧紧地拿着野果,垂头不说话。
肖母和肖二嫂见到这一幕,也走了过来,给猪清扫完圈的肖大哥正洗手呢,就听见娘子的质问声。
他疑惑地走进堂屋,就看见大女儿被一家人围着。
“这是怎么了?”
院门外传来动静,肖二哥和肖乐前后进来,原本被肖乐关上。
“云月,”肖二哥放下菜篮子,问肖云月,“你和任从怎么回事?”
肖云月浑身一抖,更不敢说话了。
全家都盯着她,肖云兰和肖云行大气都不敢出。
特别是肖云兰,她是知道姐姐和任从叔的事儿的。
“云兰,你说。”
肖大嫂最了解两个女儿,一看肖云兰的模样就知道她清楚,所以叫住了对方。
于是肖云兰又垂下了头,和肖云月一模一样的姿势。
“行了,大家先坐下,”肖乐开口道,“任从方才当着我们的面,说心悦云月,要娶她进门。”
肖大哥跳脚,“啥玩意儿?!他可是云月的叔叔!”
“又不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