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后,脸色怪异道,“你瞧着比女娃还好看。”
“....这是夸奖吧?”
“是,”小妹忽然一笑,带着肖乐往林子那边走,一直到一个小土包面前时,她停住脚步蹲下,抬手将小土包上面的杂草扯掉了。
“你不问我这是什么吗?”
“我觉得这样问有些不礼貌。”
“不礼貌?”
小妹转过头看他,“你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
肖乐也蹲下身,与她平视。
小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那张憔悴而瘦极了的脸上露出仇恨之色,“你帮我,我帮你,好不好?”
一只手把她抓住肖乐的手拉开,接着将肖乐护在身后,这正是提前来这个生产队,将眼前这个小妹打探了一番的莫书记。
“你对象死了,死的时候正好和你姐夫在一起,你姐夫说是意外,你对象是个孤儿,死了也没人在意,但是你没报警,而是听你姐姐姐夫的话,待在你父母身边。”
莫书记的声音很平静,可小妹的神情却不平静。
“怎么会没人在意?我就在意!”
那哪里是对象啊,根本就是她结了婚的丈夫!
可因为做上门女婿实在是丢人,所以为了那几分面子,就一直对外说是对象,还没结婚。
每天晚上,男人才会过来找她。
第二天一早离开。
离家多年的姐姐姐夫回来了,家人都很开心,可没想到她丈夫无意间发现了姐姐姐夫拐卖孩子的事儿,被姐夫痛下杀手!
她本想和人拼命,结果因为太过激动晕倒,等醒来时,才被告知自己有了身孕。
为了留下丈夫的血脉,她选择了顺从,帮着姐姐姐夫魅惑那些色眯眯的男人。
“就比如你,”小妹指着肖乐,“你属于第二种,没成家,但是兄弟有孩子,要想和我好,就得把孩子偷出来交给他们,他们会给你钱,你就得和我们站在一队,即便你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去后也不能说半个字,因为你也是帮凶。”
为了自己的安危,大多数男人都选了沉默。
“还有一种就是成了家的,家里孩子多,随便说走丢了一个,就成事儿了,不过之前姐姐他们都对外地人下手偏多,没想到这一次自己想要孩子,居然对这么近的地方下了手。”
小妹发痴嗤嗤的笑声,听得十分骇人。
肖乐看向那个小土包,“孩子怎么没的?”
小妹笑着笑着就哭了,“怎么没的?”
因为孩子病了,病得很重,后来就没了。
生产队都知道她有个孩子,但是姐姐说是领养的,到死,这个孩子都不是她的。
“他们现在对你没有防备,你完全可以去报警。”
莫书记叹道。
“我出不了生产队的,爹妈都帮忙看着我呢,姐姐说我脑子有问题,出去了就可能不回来,”小妹整个人都趴在那小土包上,“我早就死了,可我想在真正死亡之前,做一点好事,这样我的孩子,可以早点投胎。”
接着她又说自己做梦,梦见自己做了太多坏事,导致孩子不能投胎,一直在受折磨。
她的精神确实出了一点问题。
“怎么还没回来?”
胡嫂有些担心。
“男人嘛,”胡广国咧嘴一笑,“又是个青瓜娃子,能弄好久呢。”
“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胡嫂看了眼地窖那边,“今晚上先把这货送出去,等姓肖的把那小姑娘抱出来,咱们就去沿海那边,再也不回来!”
等肖乐和小妹回来时,并没有什么异常,在这吃了午饭后,肖乐依依不舍地走了。
胡嫂问小妹,“勾到手了没?”
“他说不耍流氓,等结了婚再碰我。”
小妹讥讽道。
“还真是个青瓜皮子,”胡嫂耸肩,“这是最后一个,等事儿成了,你就和我们一块儿去沿海,改头换面重新过日子。”
“不管爹妈了?”
“留一笔钱给他们,再说还有老儿和老三呢。”
当天晚上胡嫂二人背着大背篓,去县城外车站“交易”的时候,忽然蹿出一大堆人,将人当场抓获。
肖乐和莫书记去公安局做了笔录,等回家时,才发现大伙儿都知道胡嫂他们干的事儿了。
“我就说好端端的,那长河村的孩子怎么就丢了一个!原来是被他们给拍走了!”
“前两天还来咱们村了,要不是莫书记和你警惕,咱们村准出事!”
老光刘大声道。
“你们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肖乐疑惑道,他们并没有声张,就怕引起恐慌,又打草惊蛇。
“那胡嫂的妹妹疯了,在他们生产队大喊大叫,说着她姐姐姐夫干的那些事儿,现在人也被抓走了,一家子都是作孽哦。”
肖妈和杨绣绣几人也吓得够呛。
“谁能想到这拍花子的人,离咱们这么近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