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
费玉白淡淡地嗯一声,走过来看了看他们,面无表情地说:“宁贤弟,若是你不愿意,无须委屈自己,我的天灵峰虽然没天云峰厉害,但想保两个人也是可以的。”
秦红刀和盛云深明智地没开口为他们师父辩解。
事实上,师姐弟俩仍是没弄懂师父怎么突然就收徒,而宁遇洲为何愿意拜师。联系先前的袪魔丹,也不怪费玉白以为盛振海收徒有什么阴谋,或是要谋夺对方的丹方之类。
以他们师父的性格,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真是冤。
宁遇洲笑了笑,说道:“多谢费前辈关心,宗主人挺好的,我和秦师姐他们相识一场,也愿意拜宗主为师。何况拜入赤霄宗后,我在炼丹之事上若是再有什么想法,想要寻找你商量也方便许多。”
费玉白想了想,觉得在理,脸色稍缓,说道:“宁贤弟所言甚是,你们去罢。”
“师叔,你以后不能叫他贤弟啦,要叫师侄。”盛云深弱弱地道。
“多嘴!”
四人离开天灵峰,乘坐飞鹤飞往天云峰。
来到天云峰时,便听沿途的小弟子告知:“大师姐,三师兄,宗主夫人回来了。”
盛云深喜出望外,“我娘回来啦?”
说着,人已经朝半山腰的大殿冲过去。
秦红刀领着宁遇洲和闻翘走在后头,小声地和他们说:“师娘是个很好的长辈,人也慈爱,而且最是护短,有师娘在,以后谁也欺负不了你们。”
等他们抵达大殿,见到宗主夫人——柳若竹,方才明白秦红刀所说的护短。
进门时,只见一个秀美娇小的女子手持着一柄寒光湛湛的大刀,追着盛振海揍,盛云深蹲在一旁,惨兮兮地说:“娘,我都这么可怜,爹还打我,打得我可疼了……”
“好你个盛振海,趁我不在打我儿子!站住,今日我要帮儿子打回来!”
盛振海此时全无宗主威风,不断闪躲,一边喊道:“夫人误会了,是这小子不听话,中了毒回来,差点连小命都没了,我气不过就揍他,让他长长记性。”
柳若竹瞪向儿子,长刀一翌,冷声道:“你爹说得可是真的?”
盛云深:“……”
这回轮到盛云深被母亲追着打。
“你这倒霉孩子,竟然欺骗我,让我打我道侣!不听师姐话,还中了一身毒回来,是不是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站住,不准跑……”
盛振海抚了抚袖子,在一旁凉凉地补充,“夫人,儿子还说咱们都没白头发,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还敢顶嘴?看打!”
整个大殿热热闹闹的,看着不像大宗门的宗主一家,倒像是世俗界父母教训不听话儿子的现场。
秦红刀带着宁遇洲他们站在殿门口,叹了口气。
现在宁遇洲他们已经变成自己人,也不在意是不是家丑外扬,所以她也没提醒师父师娘,让他们闹。
盛云深抱头跑过,见到他们,忙道:“娘,宁师弟和小师妹来拜见你们啦!”
柳若竹收起长刀,看到门口处的三人,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忙道:“红刀来啦,你们进来吧。”
盛振海见秦红刀带两个徒弟过来,一脸喜悦:“阿娖出关啦,不错,修为又有长进。”
柳若竹道:“这两个孩子不错,以后好好养,可不能教人欺负去了。”
“夫人说得是。”
闻翘忍不住看向她家夫君,不太适应这两人的态度,怎么突然之间,她就变成别人的徒弟了?
宁遇洲十分淡定,牵着她的手上前,拜见师父师娘。
拜见师父师娘后,两人得到长辈的见面礼,秦红刀和盛云深笑着唤师弟师妹,气氛十分和谐。
“你们师娘回来了,过几天便举办拜师礼罢。”盛振海抚着颌下的短髯,“届时请宗门的人过来见礼,顺便收些见面礼,我们天云峰的入室弟子,怎么着也不能太寒酸。”
“正是,这几日你们俩好好休息,届时走个过场就行。”柳若竹温声细语道,那秀美和蔼的模样,和刚才手持大刀追着丈夫儿子打的彪悍截然相反。
盛振海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你们可要换个地方住?”
宁遇洲道:“不用,聚翠峰挺好的,和师姐的雪刀峰近。”
秦红刀道:“是极,两位师弟师妹在那里就行,我会照顾他们的。”虽然已经成为元宗境的真人,不过秦红刀自觉自己仍是天云峰的大弟子,没想过要换地方住。
听罢,盛振海便不再多言,让他们下去休息。
弟子们都离开后,柳若云秀美的面容添了几分愁绪。
“夫君,咱们儿子的毒可有解?”
“放心,一定能解的,还有四个多月呢,若不行,再让遇洲继续压制,我就不信找不到千年蚀心草。”盛振海神色沉凝,双眸冷静,“如果不行,便开幽冥进去。”
“可是……”
“夫人且放心,不会有事的。”
柳若云默默地看他,半晌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刚才我看那两个孩子,眼神清正,品性倒是不错。不过,他们是不是……宗门里的长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