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描画着。
“是不是回?”“是回字。”两个人同时脱口而出。
见到晴明猜的字也是这个,梨子立刻完整地念了一遍,“清水梨花子回,是想说回来吗?”
晴明紧锁着眉头,“谁会这样写呢,你哥哥?”
“那我就不知道了,”梨子摇摇头,“他早就失踪不见了。”
她仰头看着鸟居的模样,“稻荷神的神识,在她的神社才可以打开。这里就是她的神社了。虽然主殿的部分没有了,但是只要有门就仍算神社。我们拿出那缕神识吧。”
晴明凝视着字迹,露出一丝犹豫,“要看吗?”
“要看啊,”梨子点点头,“我们不就是为这个来的吗?”
晴明在她的催促中掏出了雪白的狐狸毛,“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在做错误事情的念头呢?”
梨子微怔一下,“您今天说了很多类似的话,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我也说不清。”晴明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脸上都是惆怅,“就是无缘无故的担心。似乎心底有个声音叫我不要这样做。”
梨子看了一眼狐狸毛,又瞥了一眼鸟居也开始犹豫起来,“如果一个念头反复出现,我觉得就要暂时停下来。听起来是不太好的预感。”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现在心神不宁,没办法去探究那件事的真相。”
梨子看了一眼远处的城市,“要不我们再在这里住一天,正好上山下山十分疲惫。明天早晨再考虑要不要来。”
晴明本来就在纠结中,听到梨子的提议立刻把狐狸毛收起来,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那就这样。我们休整一天再做打算吧。”
两人重新回到了之前投宿的宿屋。
夜晚,依旧是汤池。晴明再次从水中的倒影里看到黑衣晴明。与他一样赤.裸着上半身,只不过头上没有盖小布巾。
晴明拉出一道结界,“你为什么没有布巾?”
黑衣晴明嗤笑一声,“我又不是镜之国的人,还要负责照出你的模样。”
“水中也是你行走的方式吗?”晴明想起梨子告诉他的,黑衣晴明行走于黑暗和镜之国。
“算是吧,但是必须是夜晚的水。”
“原来如此。”晴明点点头,“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醒了?”
“你白天触摸了鸟居,我就被唤醒了。”黑衣少年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手臂。
“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总之心里很不舒服就醒来了。”
晴明想了一下,像小时候朝对方征求意见一样,“你觉得我应该明天去看狐狸毛的真相吗?”
“不应该。”黑衣晴明毫不犹豫地说,“如果你就这样毫无准备地看了,一定会后悔。”
“你也这么觉得?”晴明有些惊讶。
“嗯。”
“我需要准备什么”
“说不好,就是这样的感觉。你不是今天在鸟居上看到多了半个字吗?我认为你应该多看几座鸟居,也许会从中发现什么。”
“我就是这样想的。”晴明缓缓靠在石头上,“我总感觉我忽略了什么东西。今天的字迹提醒了我。”他看向黑衣晴明,嘴角勾出一抹兴味,“说起来,你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我一直想弄清楚,我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另一个独立的人?”
“也许你是假的我是真的呢。”黑衣晴明轻嗤一声,“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我现在可以行走的地方越来越多吗?”
“什么意思?”
“每当你拥有负面的情绪,那种情绪就能转化为我的力量。”
晴明心里一惊,表面仍保持表情不变地问,“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
黑衣少年懒洋洋地挑起嘴角,“很辛苦吧,那种拼命压抑的感觉?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尽情地释放……”
“晴明大人。”篱笆的另一边传来梨子清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黑衣晴明眸光一暗,不情愿地说,“叫你呢。”
水面微微一动,他彻底消失掉。
晴明撤掉结界,望向篱笆,“小梨,怎么了?”
“我洗完了,我先出去了。”
“一起走吧。”晴明站起来,水响起哗啦的声音。他扯过一边的毯子裹在下半身,朝男室走去。
梨子换上淡绿色绣着橘子的浴衣走出来。晴明已经在大堂等着了。衣襟掩得很严,只露出瘦峭白皙的锁骨,禁欲又慵懒。
“晴明大人,我刚才一直在想一件事。”她一边用布巾擦着头发一边朝走廊走去。
晴明跟在她旁边,“什么事?”
“我觉得我们明天应该去有稻荷神社的地方看看。也许可以发现更多的字。”
“我也这么想。”晴明笑吟吟地说,“就从隔壁的水户开始吧,我知道那里以前有一座,大殿已经不在了,但愿鸟居还在。”
“晴明大人您好像心情不错?”梨子好奇地看向晴明,觉得与之前有些忧郁的他相比,现在开朗了许多。
“因为感觉做了正确的事。”晴明说。
“那么什么是不正确的事呢?”
“如果上午直接看狐狸毛就是不正确的事。那种感觉很不好,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