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我吧。这是我唯一的渴求。
季月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地注视着白稚。他的眼中是满溢而出的爱意,灼热而浓烈。
无需言语。
他们相互凝视着彼此,剔透的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脸。季月伸手轻柔地抚摸白稚,手指顺着冰雕似的锁骨缓缓向下。
白稚的身体滚烫,每一寸肌肤都因他的触碰而疯狂颤栗。
她发出幸福的叹息,全身心地回应他。
他们拥紧彼此。
***
白稚的发情期足足持续了三天。
因为白稚的状态非常不稳定,季月便一直和她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这期间,众人都知趣地没有去打扰他们,只是按时送去饭菜。
三天后,白稚头上的角终于恢复到原先的袖珍大小,来势汹汹的发情期这才结束。
白稚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颇有些难为情。好在大家并没有调侃她,对他们二人的态度也和以往一样,这才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虽说始作俑者已经死了,但在那之后的善后工作还有很多。白稚和季月不在的这三天里,苏木瑶和苏慈马不停蹄地处理云阴的烂摊子,不但迅速铲除了云阴养在暗处的人手和罗刹,还将他的行径全部公之于众。
百姓的信仰崩塌,一时之间仍有许多人不愿相信这件事情,甚至还有一些心思活络的人开始质疑一国之主的统治。这其中的领头羊之一便是白稚曾经的“雇主”——燕七。当然,这些都是苏木瑶和苏慈要去解决的事情,好在苏木瑶本人似乎并不觉得麻烦和头疼。
她为自己终于能够做点什么对缘国有利的事情而由衷地感到满足,只是苦了苏慈,那么一副孱弱的身体还要陪她到处奔波。
不过,这也是他自愿的。
唐映和魏离留在石莲谷继续研究香蚀草,在白稚进入发情期的第二天,魏离成功研制出了针对香蚀草的解药。在云岫的指导下,他将解药做成了无色无味的熏香,这样白稚只要在睡前点上一炷香,便不用再害怕香蚀草的毒性了。
殷念容离开了石莲谷,还带走了整整一麻袋的香蚀草毒液。姜霰雪有问过他,不去见见白稚和季月再走吗?殷念容闻言只是嗤笑一声。
“那两个怪物,有什么好见的。他们最好是别再遇到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姜霰雪从未这么口是心非的家伙。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坦率的人,没有资格说殷念容。
当听到白稚提出要和季月离开这里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反对她。
但他随即便意识到自己没有反对的资格与立场,只得后退一步,垂下眼睫。
“不行,我怎么可能放你走?”云岫懒散地摇了摇头,“你不要忘了,你刚度过发情期,很有可能怀上另一个人类与罗刹的混血后代。只要有这种可能性,我就不能让你离开这里。”
白稚:“………”
说得好有道理。
可是季月不喜欢这个地方,她也不想将季月困在这里。
石莲谷终究太小,不能看尽世间风光。她不知道自己和季月会活多久,也不想去考虑这种事情。
她只想在未知的岁月中,和季月一起制造各种各样的回忆。无论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她都甘之如饴。
为此,他们需要离开这里,踏上只有他们两人的征程。
季月闻言,清隽的脸庞瞬间冷了下来:“死老头,你说什么?”
云岫掀掀眼皮:“你说谁是老头?”
“当然是你,比云阴还要老的死老头。”
“小混蛋,小心我让霰雪抢走你的小女友……”
“那我就杀了你们。”
“季月,不要胡说。”
“呦呵小混蛋,看来你是苦头没吃够啊,来来来……”
三人越说越激动,眼看着就要动手了,白稚忽然大喊一声制止了他们。
“别嚷嚷了,都听我的!”
三个男人齐齐停下动作望向白稚。
“你担心得也不无道理……”白稚面色深沉地摩挲下巴,“这样吧,我们先留在这里观察一两个月再说,如果到时候没有怀上的迹象,你再放我们离开如何?”
云岫神色缓和:“到时候再说。”
季月:“切。”
“小混蛋,你切什么切?”
“师父,不要激动……”
眼看着三人又要吵起来,白稚连忙拽走挑衅的季月,边拽边高声叮嘱云岫,“前辈,从今天起多买些肉,毕竟我现在可是一个人两张嘴呢!”
“又不是人肉,你吃再多也没用!”云岫不耐烦道,“更何况还没确定呢,要求倒是不少……”
姜霰雪无奈地叹了口气。
***
接下来的一周,白稚和季月都表现得异常老实。两个人整天不是在石莲谷里跑来跑去,就是去庭院后面的温度里泡一泡。云岫见他们忙忙碌碌,日子过得还挺充实,也就懒得再去管他们。虽然嘴上说着麻烦,但他还是默默提高了伙食标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稚激发了云岫的父爱,姜霰雪总觉得师父对白稚比对他还好。
当然,他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