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殷念容和季月也被灌下药。殷念容的演技不用说,自然是梨花带雨好不动人,倒是季月居然也一声不吭没有反抗,白稚对此深感欣慰。
喂完药后,那几人盯着白稚三人的脸仔细查看,直到三人的表情渐渐消失,目光也逐渐呆滞,他们才满意地离开。
“你还别说,这一批的质量真好,送过去还真是浪费了……”
“再好也没有金子好,有了金子,什么样的弄不到手?”
“公主你就弄不到手。”
“公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呀……”
几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余下苏木瑶一脸后怕地盯着那个漆黑的通道瑟瑟发抖。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连公主都敢肖想?”
白稚不以为然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害,他们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不过是意淫罢了……”
苏木瑶听到她若无其事的声音,立刻手忙脚乱地爬了过来:“小白!小白,你喝了那个药没事吧?”
白稚和殷念容先后起身,走到墙边的木桶边,一低头便将刚灌下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没事,我根本就没喝下去。”白稚摆摆手,正要把季月也拉过去,突然发现季月薄唇紧闭,半点也没有要吐的架势。
糟糕,这个笨蛋不会真的喝下去了吧?
白稚吓得连忙趴到季月身前,紧张地盯着他:“季月,快张嘴!”
季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却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白稚:“……完了。”
这是真喝下去了啊。
白稚又气又恼,恨不得将季月胃里的药掏出来。殷念容见她一副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凉凉地笑了一声。
“不用担心……我该这么说么?”他讽刺地对白稚投以一瞥,“这种程度的药效,对这只怪物根本不起作用。”
白稚生气地反驳回去:“你怎么知道不起作用?你之前那个破迷药不就把他放倒了吗?!”
“我那次下的可是猛药,罗刹专供,一般的罗刹倒了就再也起不来了,他当然顶不住。”殷念容阴恻恻道,“谁知道你们是什么鬼东西,居然没过多久就醒过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次季月那么痛苦,这次却毫无反应。
话说殷念容这狗哔也太狠了吧,居然在那个时候就给他们下致死的猛药!
白稚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在殷念容的脑壳上狠狠捶了一拳,猝不及防的殷念容顿时就被她这一下打懵了。
“让你给我们下药!”白稚气呼呼道。
季月听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白稚立即又扭头瞪了他一眼。
“还有你,刚才干嘛不告诉我?是不是觉得逗我很好玩啊?”
季月轻笑着吻上她的唇角,旁若无人地低语道:“我只是觉得阿稚着急的样子很可爱。”
白稚的脸瞬间就红了。
“呀!”苏木瑶顿时害羞地捂住眼睛,殷念容也一脸恨恨地盯着他们。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白稚不好意思地挪到季月的身后,探出头小声辩解道:“是他主动的,我也是受害者……”
“你给我闭嘴!”殷念容忍无可忍道。
季月依旧似笑非笑地睨着殷念容,眼里的疏离与厌恶强烈而又隐秘。
殷念容了然地冷笑一声,转过身不去看他们。
果然,他们看彼此都是作呕难忍的。
现在看到这两只怪物有多甜蜜缠绵,他就会越发回忆起亲人死时的惨状。
一定要杀光这个世上的罗刹。
一个例外都不会有。
***
不知道在暗道里待了多久,终于有一群人再次进来了。
他们手里拿着几十根黑色布条,依次将女性们的眼睛蒙了起来。
“走!往前走!”
白稚能够感觉到后面有人在推自己,为了不暴露,便也慢吞吞地跟着队伍向前走去。其实布条并不能完全遮住她的视线,只是这暗道里一直都是黝黑狭窄的,像是永远望不到尽头似的,她也懒得再去多看。
反正她能感觉到季月一直在她的身侧就行。
一群人在黑暗中一个挨着一个,在沉默中走了很久,直到有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在前方响起,队伍才停了下来。
“把她们的眼带解开。”
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白稚便重获光明。
她和季月、殷念容与苏木瑶几人站在一起。围挤在他们周围的,是那群依旧呆滞无神的女子们。
他们所有人,正站在一个空旷而又阴暗的密室里。这个密室很大,乍一看更像是一个庞大的巢穴。
而他们这些被送进来的人,正是巢穴里的食物。
“再靠近些。”
那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再次响起,白稚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站在他们的前方。
在他的身后,依次排列着十几只巨大的方形物体。这些方形物体被厚厚的黑色帷布盖上,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但白稚还是闻到了,来自罗刹身上的,浓烈的腥臭味。
女子们被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向前推去,一直推到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