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儒微笑道:“待星辰弟出关后,可着人唤来何敬一见。我观这位何敬将军性情刚烈,与咱们倒是一路人。”
杨令之点头称是。
此时擂台之上已分出了胜负。
何敬虽法力雄浑,神通、遁速也很不弱,奈何巨汉阿憨身上那件绿竹甲太过牢固了,任他什么攻击打上去都能挡住。何敬使尽了手段都破不开这件护甲,只得败退下来。
巨汉阿憨几次要生撕了对手,但双方的战力其实差不多,所差者也就是一件护甲而已。何敬拼着受些小伤,终究遁出了擂台。
至此,姜国连胜两场。
第三战,又是一名军中猛将飞上擂台。
李钦儒惊奇道:“杨侯,这不是令弟杨充之将军吗?他是几时回京的?”
泗水侯微笑答道:“正是。吾弟充之在兖州卫中任职多年,此次姜人来使,他是奉命率部一路监视姜人来京的。”
泗水侯杨令之一门五兄弟,个个都是军中猛将。
太子好奇道:“不知杨充之将军与那姜人蠢汉胜负如何?”
“我也不知。”
杨令之摇头道:“论理我弟在兖州与姜人厮杀了多年,战力当不弱于我。但那汉子的绿竹甲防御力太过牢固了,若破不开这件护甲,则我弟也难胜他。”
第三场足足斗了两个时辰,杨充之的法力、法术均略微强过了对手,奈何他也破不了此件绿竹甲,最终只得小败。
当场上还在激斗之时,杨令之便知他弟弟早晚都会落败,于是起身道:“此战也是艰难!我方再不能败了。两位殿下,且让末将去会一会这个姜国蠢汉!”
太子叮嘱道:“杨侯爷对付这个蠢汉自然不在话下,但后头上来攻擂的姜人只怕会更厉害……杨侯爷,无论如何咱们都得留下有用之身。待星辰兄出关后,我便上门去为你求得一条元珠鱼来,则你进阶中期金丹当无大碍……杨侯爷切记,咱们来日方长!”
杨令之深深一揖,虎目蕴泪道:“微臣记下了。殿下的深恩厚谊,我杨氏一门虽粉身碎骨也难报答!”
擂台之上,兖州猛将杨充之惜败,元国一方三连败!
泗水侯杨令之愤怒,亲自登场为弟报仇。
整个元国军中的大佬,上将军颜郡是毫无争议的第一人,他是独一档。只不过颜郡的军功实在太盛了,为皇帝所忌,他已被弃用多年了。
颜郡之下,军中第二人便是得胜侯张怀亮,他这个第二人也是毫无争议的独一档。事实上只要颜郡不出,张怀亮便是元国军中最大的大佬了。
得胜侯之下,元国军中还有数名声威赫赫的重将,其中又以泗水侯杨令之最为显耀,近几年杨令之隐隐有成为军中第三位大佬的迹象。
杨令之能在百万军中脱颖而出,修为、战力上自然有旁人不能及之处。这一战,杨令之也无法破开巨汉阿憨护身的绿竹甲,但他另辟蹊径,布下一座火龙阵来,把个巨汉阿憨烧得哇哇直叫。
无论是斗法力、赌神通还是较遁速,杨令之都能略略压过对手一头。他又先在擂台下观战三场,心中早有了计较,知道此件绿竹甲极难破开,却最惧怕猛火!
他布下的火龙阵虽然不是先天之火,火势却惊人地凶猛,恰恰克制住了绿竹甲,把个绿竹甲的一块块竹片都烧得软了,竟有烧化之像。
巨汉阿憨心疼这件绿竹甲,生怕被烧毁了,又自知法力、神通都斗不过对方,只得认输落败。
三连败之后方得一胜,元国一方士气大振,擂台下震天的叫好声经久不歇。皇帝李钦武也终于露出久违的笑脸。
太子、小贤王等人却面色沉重,知道泗水侯这一战胜得有些侥幸,更有些勉强。而巨汉阿憨还是姜国方面上来的第一将,后面登场打擂的九人只会更加厉害……
万众瞩目之中,只见一个怯弱弱的身子自大野军中拔群而起,好似杨柳摆风般虚飘飘地飞上擂台,双目紧闭,淡淡地立在那里。
盲女!
姜国第二个出场的竟是一名盲女!
擂台之下,无数人异口同声地发出巨大的惊叹声。
修士筑基之后,其实肉身上的一些缺陷都不是问题了。举凡盲目、跛足、闭心等等病症,哪怕是先天生就的,也能以法力、法术修复过来。
而这名姜国女子乃是初阶上师修为,却仍然盲目不能视物,则其盲目的病症只怕很不简单,要么是先天遭了诅咒,要么后天被大神通之士下了法术。
此女能排在巨汉阿憨之后出场,说明其实力尤在阿憨之上。杨令之丝毫不敢大意,提起全身的法力,数件法宝祭出护身,火龙阵中烈焰熊熊,静待对方先出手。
忽觉眼前一花,法宝、火焰都消失了,但闻巨大的海涛声阵阵传来,他已置身于一处海岸边,这海水漆黑如墨,沉重如铁……
“幻术!”
皇帝李钦武近处,羽林卫下卫都统车折柳沉声道。
“不,她这幻术之外,还另有一座魔阵。”
车折柳耳边,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她忙问道:“大都统可知是什么魔阵吗?”
“我也不知,不过此阵与魔海有关。以我之见,这女子当常年居住于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