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动手!”
见血魔剑头顶的血红小剑作势要动,一个明艳少妇娇声喝道。
金丹中期!
有人认出这是东平王身边的两大高手之一的崔玉环。
崔玉环这些日子时常和血魔剑见面议事,彼此已经很熟了,朝他点点头,道:“今日是王爷召集我等商议大事,萧兄弟不可由着性子来。”
血魔剑也点点头,面无表情道:“东平王的大事在下自然不敢搅扰,就怕对面那位金丹初期的大高手不肯善罢甘休啊!”
不少人都笑出声来。
那名金丹初期羞恼莫名,一张老脸红了黑黑了红,就像赵州越氏有名的“变脸”法术一般。
崔玉环身边,杏黄道袍的老者陆义站起身来,给这名金丹初期转圜道:“今日王府召集聚会乃是大事,稍后王爷便会亲至,这位道友看贫道薄面,且先放下个人恩怨罢,不然王爷那里贫道不好交代的。”
他是金丹中期修为,青州前十的顶尖人物,说出话来分量自然足够。
这金丹初期借坡下驴,黑着脸顺势坐了下来,却连场面话都忘了交代,显然是进退失据,怕了血魔剑了。
血魔剑把那枚血红小剑一收,面无表情的也坐下来。
血色小剑一消失,厅中的气氛瞬间就轻松了。
有人心中暗叫:“好厉害,好厉害!瞧这枚魔剑的气势,寻常金丹初期的多半挡它不住!”
这一幕惊动人心,大家各怀心事,接下来厅中一阵沉默。
不多时,只听得脚步声踏踏地响,东平王韩铸铁意态轻松地走进来,身后是他的一双儿女。
厅中众人齐刷刷地站起身招呼,韩铸铁微笑道:“诸位道友请坐,无须客气。”
他在中间主位上坐下,扫视全场,笑道:“青州七成的金丹期道友都来了;中州的道友也来了不少;衮州是边镇,却也有道友远来;燕州、赵州如今与本王尽释前嫌,此次也派出了不少援手。”
“看来本王的面子不小啊。”
各方修士一阵谦逊。
此时厅中聚集的人数不少,除去其中几个筑基期,金丹期修士也有近三十人,可谓声势浩大。
韩铸铁道:“此次青州之战乃是国战,诸位道友既然抛弃生死来了此地,那便是不负青州,不负元国,本王也在此说一句,为国出力者,本王定不负他!”
这是安抚人心。
不少人暗自感叹:都说东平王胸襟宽宏,格局高远,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呀!中州那位可差他太多。
接下来由世子韩风烈通报众人关注的问题。
众人最关心的大荒派已经有了明确消息:此时大荒派已来了二十余名筑基期修士,都是门派中的精锐;至于金丹期,大荒派保证,一旦开战,他们至少有两人会及时出手。
这个门派很是神秘,他们对金丹期高手的行踪予以隐藏也在预料之中。
倒是这个门派的信誉向来不错,有些说一不二的意思,在座的不少人都如释重负。
中州还有不少来援的修士在路途上。
由于是国战,据说国中各州有不少的散修自发赶来青州助战,这方面的人数难以统计,散修的战力大家也从不看好,所以几乎无人关注散修的情况。
粗略预计约有近六十名金丹级别的修士出战,情形比预想的要好。
整个大厅的气氛为之一振!
姜人那边的上师约在一百至一百二十人之间。
这个也在预料之中,没人表示诧异或者沮丧。姜人的上师本来就多,但此次他们是远来的疲惫之师,青州却是主场作战,要占好大的便宜的。
而且原先与姜人搅合在一处的得胜侯府已明确表示站在东平王一边,诸葛家和林家等王府的反对派则一片沉寂,瞧情形他们至少不敢为姜人出战了,其中林家的家主已表态:愿为青州而战!
这些势力并没计入近六十名金丹期之中,所以青州与姜人的力量对比也没有数字上显示的那么悬殊。
现在众人最为关心的是何时开战,在何处开战。
“女儿关!”
此时韩风烈在正前方墙壁上一点,便现出一幅巨大的光幕,众人细看时,以青州城为中心,方圆一千五百里的地理风貌全都出现在光幕上,细致到一村一寨都能如观掌纹。
这光幕是东平王府才有的手笔,在青州是独一份。
韩风烈的手指正点在青州与中州之间,稍稍偏向青州的一处。
女儿关,又名堕泪关,青州本土稍有见识者都曾听过一篇民谣:
一过女儿关,双眼泪难干。
几十百年后,无人把家还。
这篇民谣说的是,青州自来荒僻,百姓穷困不堪,其余四州的百姓都不愿女儿出嫁到青州来,有些做父母的不愿闺女远嫁,便恐吓自家的闺女道:“只要过了那个关口,你便到老死也难与父母重新见面,青州人过的都是以泪洗面的悲惨日子。”
久而久之,“那个关口”,便被人称作女儿关,或称堕泪关。
这传说很不光彩,大部分青州人都不愿提及的。
“为何定要选在女儿关?”有金丹期高手发问,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