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是和这个人一起过来的。
他看了眼萧胜天,问顾清溪:“顾同学?这是怎么回事?你之前怎么不见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清溪忙把事情大概经过说了说,最后道:“我脚被玻璃扎了,他把我送到医院,我这只是小伤,没大事,就先回来了。”
彭春燕见她没事,自然是高兴,拉着她的手又哭又笑的,王明霞还有其它几个也都感动又庆幸。
“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怕是小命不保。”
“昨晚上没找到你,我们都担心死了,到处找。”
“是啊是啊,急得不行了,今早听说你在医院,大家伙都要扑过去,不过又说伤得不重,才稍微放心,然后准备着买了东西过去看你。”
一时大家拥簇着顾清溪,七嘴八舌地问,萧胜天见此,便道:“她脚受伤了,先安置下来吧。”
大家这才恍然,于是萧胜天推着车子,大家跟着,领到了一处教室。
这处教室还算干净,也不是太陈旧,里面已经放置了不少上下铁架子床,看来是打算当宿舍的。
他们一行人过来后,不少女生见到,都围过来,大家都知道是顾清溪救了大家的命,一个个感激涕零,因为说起顾清溪脚受伤了,需要照顾,当然都恨不得代劳。
萧胜天见此情景,知道自己肯定不适合在这里待,便说:“我先回去,我就住生产资料局后面的宿舍楼二楼,有什么事你托人去找我就行。”
这个时候不少女同学的目光就落在萧胜天身上,大家才注意到这个人。
萧胜天生了一张英俊的脸,神情间高傲冷峻,说话做事却一派沉稳,那是一种和教室里的男同学不一样的气质,这种类型的男生,对于没出校门的女生来说,自然是新鲜,没见过。
特别是细看间,他眉梢间流溢着的一股野气,更是有着别样的吸引力,让人想起看过的书,读过的诗,让人不由展开想象。
好几个女生都悄悄地打量他,有的还偷偷脸红了。
顾清溪也感觉到了,她低声说:“我知道,那你先回去吧。”
谭树礼看着这一幕,眸光黯了下来,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袭来,他总感觉顾清溪和这个叫萧胜天的男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气场,这是别人很难插进去的。
这让他莫名不安,他忙上前:“我也得出去了,不过顾同学,你是不是没吃饭,我去给你打饭吧。”
谁知道他说完这个,顾清溪还没说话,萧胜天已经开口了:“她吃过了,刚才吃了包子喝了豆浆。”
谭树礼神情一窒:“吃过了啊……”
萧胜天将一个小纸包放下:“这是今早吃剩下打包的两个包子,等下饿了吃,托人去灶房热热,别吃凉的。”
一时又对彭春燕道:“你是清溪的舍友彭同学是吧?”
彭春燕赶紧点头:“是是是!”
萧胜天笑了下。
彭春燕看他那么一笑,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以前不觉得,现在发现这个萧胜天真好看。
萧胜天:“这是清溪的药,这几天要用的,她到底脚受伤了,行动不便,你和她关系好,还得麻烦你多费心。”
彭春燕听着他的声音,醇厚好听,一时竟然觉得,他就像武侠里的男主一样,她抿唇,轻笑了下,低声说:“知道啦,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忘记的!保准照顾周到!”
顾清溪从旁听着,见他叮嘱得如此细致,还当着那么多人面,便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从旁低着头。
一时萧胜天离开,谭树礼也走了,大家顿时放松了,围着顾清溪,七嘴八舌说话,顾清溪问起来学校的情况,其中一个便说胡翠花:“胡翠花真是活该了,当时清溪都劝我们别回去宿舍了,苦心婆口地劝,结果呢,她根本不听,非和人对着干,犯倔,这下子好了吧,她被砸了,受伤了!”
“就是!她还在那里撺掇我,幸亏我听清溪的,没听她的,不然就上当了,就要跟着她一起倒霉了!”
这个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大家都暗地里偷乐,谁不知道就是她当时也跟着胡翠花在那里嘀咕怀疑的,如今倒是这么说了。
顾清溪听了:“她伤得怎么样?”
当时在医院,只看到了孙跃进,可没见胡翠花。
彭春燕一撇嘴:“谁知道呢,听说是砸到了脑袋,具体啥情况也不知道。”
顾清溪见此,也就不问了,她能做的,尽心而为,其它的,各人有各人的命,且看造化就是。
谁知道这个时候,一个女同学小声问:“对了,清溪,刚送你过来的那个人是谁啊?”
另一个马上眼睛发光了:“看着对你真好,细致体贴,真疼你,他是你哥吗?”
彭春燕听到这个,笑了:“不是,这是清溪的同村,这个人特别有本事,可真是了不得的一个人物!”
啥?
大家都好奇起来,纷纷打听。
彭春燕便说起来萧胜天弄化肥的事,以及他当时怎么镇住那群抢化肥的人。其实当时听孙跃进说萧胜天的不好,她以为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结果后来人家三言两语,孙跃进丢人现眼跑了,她才意识到,这个人了不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