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醒皇上,别被女色迷昏了头,做些不该做的事。”他似乎对皇帝很不满,拱拱手就转身离去,“臣听闻太后病倒了,这便替皇上去探望一番。”
皇帝看着徐子凡嚣张的样子,恨不得立马拔出刀杀了他!可事实上,他只能在床榻上紧紧握着拳头,连训斥一声都不能,只因朝堂实权还掌握在徐子凡手里。他根本不是什么猛狮,他只是色厉内荏的软蛋!意识到这一点让皇帝痛苦不堪,整个人仿佛一直憋着气,再这样下去就要爆炸了一般。
但他已经和太后闹崩,身边再无一人可以同他商议对策对付徐子凡了。想到徐子凡这么明显地站在太后那边,皇帝心里终于忐忑起来。他必须尽快掌握权力,否则说不定他那心狠的母后真会废掉他。他完全相信,太后有那个能力让徐子凡篡位后再封她做皇后!所以他不能被动下去,也不能再相信太后,他必须自己将权力抢回来!
徐子凡叫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去了安慈宫,一见到太后就令所有太医给太后看诊,勒令他们开出最适合太后的药方,给太后调养身体。
太后看到他才感觉放松了一些,儿子叛逆与她决裂,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娘家人不知道安慰她,只惦记为自家谋好处;心腹被杀,她连个说话商量的人都没了。幸好还有徐子凡是真心关心她的,即使她对徐子凡只是利用,这时候徐子凡的举动也让她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
等太医走后,太后看着徐子凡叹了口气,感慨万千,“你都知道了?我真是好累,拿扬儿一点办法都没有,还伤了母子情分。仲谦,你一向足智多谋,你帮我出个主意,那叫芙蓉的女子如何处置?皇上这样护着她,我动都动不得啊。”
这次因着想说一些不让皇帝知道的话,太后就令宫人们退下了,只留她的四大宫女在旁伺候,其中就包括墨云。徐子凡坐在太后对面,诧异地挑了下眉,“你要处置那女子?为何?”
太后愣了下,“仲谦,你知晓那女子的事吗?扬儿在醉香楼给她赎身,还把她养在个宅子里,如今又将她带进宫来让她住皇帝寝殿,我要是再不处置她,说不定扬儿都要立她为后了!”
太后故意夸张地说,还抹了下眼泪。可徐子凡却道:“太后,之前臣说可立傅家女为后,皇上说要考虑一下,你也说傅家女不合适,要让皇上自己选。怎么如今他有了心上人,你又反对了?”
太后不可置信地道:“这怎么能一样?那芙蓉是花楼女子啊!”
“当日臣问太后,若皇上选了出身不好的民女该如何,太后你可是说不在意这些,还说可以给皇上选的女子认亲,抬高身份,在她进宫后好生教导她,让她配得上后位。臣还以为你是一片慈心,只想让皇上如意,不计较这些,这才没管,没想到你如此介意芙蓉的身份,早知如此,臣早该拦着他的才是,说不定他就不会对芙蓉情根深种了。”徐子凡摇摇头,似乎有些遗憾。
太后如遭雷击,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之前他们的对话,那时她一心想让皇帝娶丞相的女儿,没法反驳徐子凡才故意打感情牌,说只要皇上开心就好。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那时皇帝就已经给芙蓉赎身了,徐子凡还知道!想想那日她说过的话,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好好的打什么感情牌?以徐子凡对她的这般在意,说不定她提丞相的女儿,徐子凡也会同意的,她怎么把好好一把牌面打得这么烂呢!
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徐子凡,沉下脸道:“你也太不为扬儿着想了,那种女子怎么能和民女相比,那根本就是贱籍,说不定还给许多大臣、公子哥唱过曲儿、陪过酒。你、你让扬儿和这种人接触,现今还带进了宫,你说这可如何收场?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扬儿的名声怎么办?你就没想过这些吗?”
徐子凡不在意地道:“你儿子的亲事,你都不在意,臣有何立场反对?”
“你!”太后被噎了一下,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徐子凡不是很关心她吗?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徐子凡继续道:“若当初定下傅家女为后,如今必然在忙碌大婚之事,皇上就不可能出宫玩乐,自然也不会再想着那芙蓉。不过有时缘分就是如此,像太后你上次说的一样,傅家女不适合后位,皇上又不需要助力,选个合心意的才最重要。臣看皇上对芙蓉这般上心,实在做不出棒打鸳鸯这种事。太后,你应该和臣一样最痛恨棒打鸳鸯,怎么你如今也要这样做吗?”
上次太后故意提了他们当年的事,直言不喜欢有人插手感情之事,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就是为了让徐子凡别管皇帝的婚事。没想到那成了给她自己挖的坑,现今摔进坑里怎么都爬不上来了。她想让徐子凡出面处理芙蓉,避免她再和皇帝正面冲突,却没想到徐子凡怎么都不同意,就是不肯做棒打鸳鸯的事,这让她不禁后悔起来,那日做什么要说那番话呢?
太后深吸口气,调整好心情,只能转而说起别的话题,“这件事容我再想想,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宫外那些流言。仲谦,这件事你一定要处理好……”
不等太后说完,徐子凡就笑了,他摆摆手道:“太后未免太过紧张了,风流韵事而已,皇帝坐拥天下,何必在乎这等细微末节的小事?只要朝堂安稳,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