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分化成女孩吗?我们就能彻底同进同出、毫无顾忌?”
蓝精灵:[……]真是好毒一女人,居然逼别人变性。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楚弄影没有注意时事事顺畅,现在有意识却处处别扭。学院的期末考如期而至,只剩下武道对决一场。楚弄影站在武道馆门口的储物柜前,她刚刚抬起胳膊,还没来得及说话,云破便自然地伸出手,想要帮她解开袖箭。
楚弄影见云破走到自己身边,他微微低头,垂下长长的睫毛,打算伸手帮忙。她顿时心里一惊,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赶忙道:“我自己弄就好……”
云破一愣:“你能弄开吗?”雷系猫每次都要折腾好久,她后来就懒得再动手,全都让自己代劳。
楚弄影眼神心虚地发飘,她笨拙地单手解起袖箭,说道:“没问题的。”
云破安静地旁观,楚弄影在他的视线下连续失手,半天没有卸掉袖箭,一时心烦气躁。实战中,如果不将袖箭弄紧,便会很容易脱落。袖箭的重量很轻,平时戴着毫无感觉,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但某些时候却必须摘下。
楚弄影好长时间都没解开,还不允许云破出手帮忙,执着地要达成目标。黎银曼排在他们后面,她实在看不过眼,气恼道:“你就让他帮一下,非要现在体现独立精神?”
“你平时不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差武道馆门口的这一下吗?”黎银曼不满地双手环胸,抱怨杠精耽误众人时间,尤其他们是排队入场。队伍里的其他人不敢对雷系大佬发表意见,但大小姐却毫无顾忌、直言不讳。
黎银曼根本不懂杠精的心态,她记得对方以前也没少剥削云破,何必非要在公共场合表演一番?楚弄影就是彻头彻尾的懒鬼、贪财鬼,怎么还突然注意起自身形象?
楚弄影在大小姐的提醒下,这才想起排队的其他同学。她自觉理亏,只能默默地伸出手,让云破帮自己解开。
云破见她有点沮丧,他伸手熟练地帮她弄开,安慰道:“没关系,多练习两次就好。”
两人终于存完东西往前走,轮到黎银曼站在储物柜前。她望着正副会长离去的背影,不禁微微凝眉,不满道:“啧。”
陈贝才笑道:“嘿,这一声‘啧’非常传神,表达出单身狗的愤怒与不屑,传达出其想要跟情侣党对抗、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
焚狼好奇地看向黎银曼:“你是狗啊?”
黎银曼:“你才是狗!”
楚弄影想要掌握跟云破的距离,但实际操作中却发现漏洞百出。一行人考完试要坐车离开武道馆,楚弄影最后才上车,发现其他人已经落座。陈贝才和焚狼坐在一起,云破旁边的位置是空的,他正在低头看书。因为马哲社总是一起行动,所以座位早就固定下来。
楚弄影不太习惯坐大车,她每次进入封闭的空间,都会感到氧气不足,晕晕乎乎要睡觉。她犹记过去有几回坐车打瞌睡,醒来时快靠到云破身上,顿时感觉不太妙。楚弄影环顾一圈,觉得自己单独坐太刻意,索性一屁股坐到黎银曼身边。
黎银曼向来自己独自坐,她此时看着不请自来的杠精,顿时满脸迷惑。
黎银曼:“这是我们学院的座位。”
楚弄影:“什么你们的我们的,我还没说你每回浪费公共资源呢。”
黎银曼:“……”
黎银曼心思敏捷,奇怪道:“你和云破闹别扭?这不可能啊?他都没原则成那样,还能闹出什么别扭?”
在黎银曼看来,云破绝对是她见过最没脾气的男性之一,当然仅限在楚弄影面前。她觉得自己亲哥黎金延都比不过,云破能跟杠精闹起来才怪,那估计是要世界末日了。
楚弄影没好气道:“没有,我就是晕车,坐后面难受。”
云破看到楚弄影跟黎银曼坐到一起,心里也感到一丝疑惑,无奈车辆已经开始缓缓启动,他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下车后,黎银曼简直满腹抱怨,她喋喋不休道:“你好几次都要瘫在我身上!有那么夸张吗?”
黎银曼以前自己坐车可没受过罪,她哪料到杠精在车上几乎重度昏迷,小鸡啄米般往她肩膀上靠,扶都扶不起来。她没有过晕车体验,自然不理解楚弄影的行为。
楚弄影淡淡道:“嗨,这谁控制得了,我哪想到前排也晕……”
云破没提她换座的行为,反而递出一瓶水,劝道:“喝完就没那么难受。”
楚弄影见他神色如常,她觉得自己没露破绽,乖乖地接过喝起来,顿感舒畅不少。
云破看她不似往常底气十足,不由沉默下来,等她喝完又拿回空瓶。他其实心里感到一些不对劲,但雷系猫确实没有生气。她的态度依然很好,对自己也真诚无私,就是偶尔稍显客气?
云破对雷系猫的了解程度,甚至远超她的自我了解程度。他确信两人的感情没有任何问题,倘若自己遇到危险,她必然会冲锋陷阵,反倒是日常生活里克制不少?
其他人待人客气是常态,但楚弄影待人客气绝对算反常,尤其对象还是云破。没过多久,马哲社里的人都感到迷惑,他们趁着楚弄影找老师咨询校规校纪,在学生会大厅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