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和角角有东西吃, 周姐自然该有的也都有,只是她哪里敢吃,虽然这些人也没有凶神恶煞,但冷冰冰的让她实在有些害怕。
看到时意和江濯一脸抱歉地过来接她时,周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最初那些人根本没有强制带他们离开,这一看,倒像是认识的?
管家江宏笑容可掬地对周莉说:“只是想请我家两位小小少爷小姐过来做做客, 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周莉看到江濯和时意, 立即走到他们身边, 仿佛这样就有了安全感,闻言干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总不能说没事没事儿?这话她说不出口, 只是拿眼睛看向时意, 神情询问。
时意抱着靠在他肩头打哈欠的角角对周姐说:“是我们的疏忽, 没事儿了, 我们回去吧。”
周莉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濯抱着糯糯,和时意一起带着周姐往外走。
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江宏所说,只是来做客而已。
到了车上, 周姐才拍着胸口, 和时意坐在后座, 说:“那是两位先生的家人吗?好吓人啊……忽然被带走,还以为被绑架了……”她自己也迷糊了,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说绑架吧,对方客客气气的,吃的喝的都准备了,也没有关在小黑屋,房间设置的都很豪华,不像是缺钱什么的。
可不是绑架吧,对方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不让乱走动。
一开始周莉惶惶不安,现在看到两位先生过来了,而且神情平静,像是真的来做客的,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家人,但应该没事了?
总之,没事就好。
江濯和时意带着孩子还有周姐去餐厅吃晚餐,吃东西的时候,大家都很沉默。
周姐是不知道说什么,江濯和时意各自照顾着孩子吃东西,像是也没话说的样子。
这种气氛在这个家里,周姐从未遇到过,在她印象里,不管何时何地,夫夫两个就算什么也不说,眼角眉梢也能看出来那种流动的感情,非常恩爱。
夫夫俩吵架了?
吵架了也正常,哪儿有夫妻不吵架的,夫夫也不例外。
周姐没有当什么大事,她现在只想吃饱后睡一觉,今天发生的事情太戏剧了,前期吓人,后期看到夫夫俩出现,整个人放松了,疲惫感也席卷而来。
两个孩子也困了,吃了一点就靠在父亲们的怀里垂下了眼皮。
到家后,周姐帮糯糯洗澡换衣服,时意给她吹头发,不用哄,放在被子里就十分安心的睡了。
江濯则给角角洗澡换尿不湿和睡衣,也是塞被子里就呼呼大睡起来。
这件事在角角的心里或许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时意非常担心给已经晓得是非的糯糯带来点心理阴影,整个晚上都睡不踏实,时不时地去看看两个孩子有没有好好睡觉。
时意没觉得,但从他的表现来看,糯糯先不说,他自己倒是有心理阴影了。
江濯看时意第三次坐起来,他也坐起来,拉住时意的手叹口气说:“不用过去了,家里有我在,他们不会有事的,他们也不会对糯糯和角角怎样,他只是在威胁我。”其实江濯回来后,安顿好两个孩子就想和时意好好谈谈,但时意用太困了想睡觉拒绝交流,江濯体谅他心理压力大,毕竟涉及到孩子,为人父母,谁都要敏感紧张和害怕,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对于时意来说,孩子就是他的命,这点江濯从来不需要问。
时意握紧拳头,瞪向江濯,说:“他们拿孩子来威胁!太恶心了!”其实时意这半晚上根本没睡觉,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解决。
对方摆明了想让江濯和他离婚,甚至是逼着他对江濯提出离婚,太卑鄙了,他在意孩子,但也不想随意的就低头,什么跟江濯离婚,他是那么脆弱的人吗?
所以他越想越气,气都是江濯惹出来的是非。
但这份气并不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江濯,归根结底都是江行渊这个糟老头子太坏了,故意想着法的折腾他们,但人家财大势大,真要把一两个人弄消失了,估计都不会有人真的追究吧,江行渊真的太高大了,不仅仅是商界,在夏国都是排的上号的人物,他太重要了,他对夏国的贡献也是首屈一指,一句两句概括不了。
这样一想,自己身边那点事儿,完全不能和江家人做出来的事情比。
江家人一出手,瞬间就把朱锦姚成贤之流衬托成了小打小闹。
想想时意就头痛,谁能告诉他,他的生活为什么这么戏剧?真的不是在拍电视剧吗
江濯拉着仍然十分生气的时意说:“对不起。”虽然错不在他,但江濯明白,还是因他而起,他当然要说对不起。
时意过了片刻,可能也冷静下来了,叹了口气,伸出手反握住江濯的手说:“其实我这只是迁怒,怪还是要怪你爷爷,可能做主做惯了,你不按照他安排的路走,挑战了他的权威,就要给我们不痛快,不过我想了一个办法。”
江濯抬眸看向时意说:“什么?”
“要不,你辞职吧,别去上班了,江行渊不是想用孩子威胁我跟你离婚吗?那你还就天天在家陪着孩子,咱们就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