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子吼。
“你别以为有你妈给你撑腰我就不敢说你了,你天天让方宝去对门那家是什么意思!我要跟所有人都说,你就是跟对方有一腿!那个叫时意的!”
这要是时意回来听到了,顶多皱皱眉头,当没听到,他就是被当成了筏子,也就是炮灰,故意拿来羞辱张嫂子,而且对方还是女性,性格又难缠,真不好随随便便跟对方对峙。
但今天有林雅跟着,她家是搞蔬菜大棚的,天天在田间地头忙活,性格看似老实,其实有主见也泼辣,听到有人污蔑她外甥,立即就把半掩者的门给砰地一声推开了。
她冷着脸对坐在沙发上嚣张的不得了的老婆子说:“你个老不死的,说什么混账话,教训自己儿媳妇就教训,拉我们家孩子干什么,当我们家没人,都是死的了?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怎么,我们孩子年龄小面皮薄,不好和你这个死老太婆计较,你这是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林雅在田间地头什么泼货无赖没看到过,光听了今天的话,再看时意抿着嘴的神色,就知道这话不是一天两天再说,估计已经说了许久,当下火气就往上窜。
林雅一发飙,把时意也弄的一愣,因为林雅面对他的时候,一直是比较温和朴实的性格,很照顾他,没想到大姨还有这样的一面。
看到朱春媛被林雅推门的动静吓了一跳,又被喷的一语不发,满脸的尴尬。
张嫂子站在后面也不帮她说话,看着她丢人。
朱春媛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看时意面相软和好说话,就天天待着方宝去时意家这点污蔑儿媳妇和时意,的确如时意猜得那样,主要就是泼儿媳妇脏水,重点倒不是时意,但毕竟连带时意也污蔑了。
本来也不怕时意听到说什么,毕竟对方是个男的,是个小年轻,不会和他这个老婆子计较,就像两个女的打架,两家的男人不能帮忙插手一样,这就是个潜规则。
没想到碰上对方家长在,这一骂,可不就捅了马蜂窝,林雅也不是个好打发的,骂人不带喘气,只骂的朱春媛抬不起头,想解释。
“唉,妹子,是我耳聋眼瞎说错了话,你别生气,我主要是想教训教训我这个儿媳妇,你是不知道啊,她待我有多不好。”她说着就流了泪,马上就要演戏,一旁的方宝抱着妈妈的腿,他已经能听懂话了,听到奶奶说妈妈不好,立即摇头说:“妈妈对奶奶好!做饭!上药!”奶声奶气,说的不清楚,但意思是这么个意思。
林雅冷笑了一声说:“真是不要脸,这会儿跟我道歉来了,我要是不来,怎么着,你准备逮着我们孩子一直欺负下去,被你继续泼脏水?真是没脸没皮的老东西,这会儿给我装相,你看看你孙子,才两岁多一点的小朋友都知道妈妈好不好,你在那装什么皇太后?现在你只是摔断腿,等以后卧病在床,可就只能让人捏扁搓圆,也不知道长个脑子是干什么用的,这个时候不巴结自己儿媳妇,得有多蠢?这年头能找出来你这种婆婆,我还真是不多见。”的确不多见,如今的社会,小两口都是自己出去单过,不和父母过,父母享受二人世界,孩子也有自己的空间,互相都明白彼此是独立的个体,不会要求子女必须住在身边。
所以朱春媛很例外,也很恶臭。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都懂,朱春媛却固执已见,自私自利,学一些早就被摒弃的封建思想,想要摆布儿媳妇,不是恶臭蠢毒是什么?
朱春媛被说的气红了脸说:“你!你信不信我告你!”
时意闻言,走前一点,对朱春媛说:“告?你说的那些话,我还没告你,我家长辈帮我说了这么几句你就要告,不如我们试试看?”
朱春媛嘴硬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你了!”
时意说:“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走廊上的摄像头是可以提取声音的,并不是只有图像,你这段时间是怎么污蔑我的,我都可以提告,精神损失费,诽谤罪,一告一个准,不赔个几十万,也有十来万吧。”时意说的轻描淡写。
虽然时意没来跟这老婆子对撕,但不代表他没留一手,真要闹的很难看,那他也不会什么都不在意。
看到对方要告林雅,时意自然不会像不在意自己那样,当然要护着关心他的人。
不在意自己,不能不在意家人。
看到家里张嫂子的妈妈不在,估计回去了,这老婆子又露出了真面目。
被时意和林雅这么一喷,朱春媛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抿着嘴,一句话都没再说,一说到钱的事情,什么声音都没了。
林雅哼了一声,说:“跟我比泼,我们就走着瞧,看看是你的嘴能扯,还是我的嘴能扯,也看看大家是信你,还是信我。”说完,转身离开,不在跟她废话下去。
回到家里后,时意给林雅竖了个大拇指,林雅白了他一眼说:“我能看着你白白被人泼脏水?本来帮忙看她家孩子是好意,结果让人污蔑,你小年轻不好和她计较我理解,但我听到了,还能放任不管?想想那个泼货就来气!”
“好了好了,不气,你看你把糯糯都说得一愣一愣。”
说到孩子,林雅懊恼地说:“哎呀,忘了还有孩子,我没说脏话吧?”
时意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