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小碟子小碗,拿起筷子问江濯说:“这我一个人吃不完啊,你吃了吗?”
江濯说:“原本就是买给我们一家三口的晚餐。”
时意白一眼,将空碗递给江濯说:“请给病患盛粥。”
江濯接过碗,给他盛了一晚后也给自己盛了一晚,两人坐下来吃的时候,旁边坐在沙发上,对着小桌子的糯糯也在专心喝奶还有吃辅食。
江濯一边吃,一边给时意夹菜,不时问他一句:“今天感觉怎么样?一会儿吃完我给你脖子再擦点药,感觉没早上那么明显了,胳膊还在肿着吗?”
时意咳了一声,嗓子没那么疼了,点着头说:“嗓子没那么疼了,脖子我自己也有擦药,效果不错,也没那么青红了,胳膊还是疼啊,姚成贤真是个……不知道怎么说他,也不知道能关几天,就算关不了几天,也要狠狠罚他一笔钱,如果不要赔偿能让他多关几天,你到时候跟律师说,我愿意不要赔偿,让他在看守所多待一阵。”
江濯说:“他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他不是觉得自己有精神证明有恃无恐吗?”
时意说:“是啊,我看他挺嚣张的。”鬼念头真是比常人多多了。
江濯风轻云淡地说:“既然是精神病人,那就在精神病院待着吧,什么时候病情控制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时意完全没想到还能这么做,啊了一声说:“什么……什么意思?”
江濯喝了一口粥,语气淡淡地说:“字面意思,他算计的这么精细,不知道有没有算过自己要去精神病院要怎么解决?”语气讽刺。
原本姚成贤只是想法龌龊点,没有伤人,江濯倒也能容得下他,看到他打时意,还自以为想好了退路,江濯那冷血暴戾的性格就露了出来。
他喜欢的人,在意的人,他当成个宝贝,对方却捏扁揉圆,还动起了手,那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姚成贤自己作的,他只不过推了一把而已。
时意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会不会……会不会不太好?”如果当时在气头上听江濯这么说,时意可能不觉得怎样,甚至大快人心,但是现在平静下来后,心情就略有有些复杂,这种复杂不是说圣母,就是你一个平头老百姓过惯了安分守己的生活,忽然要他干点什么坏事,心里总有些犯嘀咕。
这就是好人和烂人的区别,好人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良心不安。
江濯看向心软的时意说:“他在你这里从来没心软过,用不着对他心软。”
时意认真的想了想,在他和姚成贤这件事上,姚成贤好像真的没有心软过,从大学到现在,每一次都在欺骗,胁迫,甚至想揍他一顿还不用担责任,自以为万事无忧搞了假的精神病证明。
这一切的一切,姚成贤从未顾及过他,只想着自己。
时意好奇地说:“他弄的肯定是假的,这个查出来的话,也关不了他吧。”
江濯说:“证明是真的,人是假的,就看给他开证明的医生能不能挺住,挺得住,一切按照真的走,挺不住,吊销资格证,两个人不过是狗咬狗,看谁搞得过谁,我们不插手,他们自己互相举证吧,我们只是走正常的法律通道,行使我们的权利罢了。”
时意听完后,不再纠结一直走灰色渠道的姚成贤,自食恶果罢了。
江濯说的对,他们只是在行使他们的正当权利。
阴沟里翻船的人自己去解决怎么从水里爬出来。
作为上羽娱乐的副总裁,虽然前段时间已经被卸职了,但还留着股东的身份,姚成贤因为打人被关起来的事情,沈越自然也知道。
只是他已经不关心这个男人了。
他打的人是时意,时意要告就告,除了慰问一下时意,他并不想和姚成贤再有接触。
翌日,时意还没出院,沈越就拎着果篮带着助理过来了。
时意看到他说:“不是什么大毛病,用不着你跑来一趟。”怪不好意思的,就发个烧观察一下,马上江濯下了班过来,他们就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了,沈越却非要过来看望,但他一味拒绝显得有些冷漠了。
想想沈越在他父母遗物这件事上出的力,时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你别来的话。
沈越也的确只是来看望一下时意,没别的意思,却没想到时意的脖子红紫红紫不说,一条胳膊也被固定着,虽然没断,但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光视觉上看起来,是有些严重的。
“他是想掐死你吗?”沈越蹙着眉头,一脸的失望。
明明已经失望过了,却没想到还能更失望。
沈越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时意摆摆手说:“都是小伤罢了,不用太担心,我住院主要是因为发烧了,加上当时身上也有伤,医生才让住院观察两天。”
“没大碍就好。”再三确认后,沈越放下心来,总觉得是自己的关系,害得时意被牵连。
聊了几句,沈越没有继续打扰时意休息,帮忙倒了些水,就带着助理回公司了。
他和上羽副总裁婚约取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没有闹到明面上来,但圈子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