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叨把天师这一套关于拜天地并不等于入洞房,只登记不是领证给棺老人详细解释了,棺老人越听越无聊,到最后抱怨道:“哦我的老伙计,我一直弄不懂你们东方这些神秘奇妙的小规矩。不过要我说,既然纯阳子去登记了,就说明他跟这个人在一起了不是吗?”
好,好像是这样的。
凌云上人三观剧震,那些被他拿来安慰自己的想法脆弱玻璃般破碎。一时失神他没注意,棺老人瞄准时机竟然把手机又抢了回去,得意洋洋好奇鄙夷:“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小魅魔把纯阳子的心勾走了……Fu·ck!”
棺老人差点把手机给捏碎了,一连串脏话俚语从他口中爆出,紧接着绷带小人惊慌失措宛如世界毁灭般扑到凌云上人身前,蓝色大眼睛里充满了对世界的怀疑和恐慌,看起来就像个被信仰抛弃的小可怜。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凌云你告诉我这一定是晨星该死的恶作剧对不对!”
我也希望这是恶作剧。
凌云上人仿佛身体被掏空般沉寂望了棺老人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眼看棺老人浑身颤抖,绷带飞舞,周身气势越来越凌厉凝重,将要爆发一般。凌云上人沧桑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先把他安抚下来。但就在下一刻棺老人腰杆一挺,尖叫声震得凌云上人脑子嗡嗡作响。
“王把纯阳子给娶了?!!”
* *
“嵘哥把傅道长给娶了?!!”
黄毛看着那张他亲自拍摄的‘结婚照’,失魂落魄,仿佛世界都崩塌了:“他们不是兄弟朋友吗……”
“是朋友。”
巫嵘下来拿冰,正听到黄毛这句话,不由得停下脚步,认真道:“不用多想。”
可是……
黄毛眼睁睁看着行走姿势略显不对劲,时不时捂住小腹的巫嵘,一直目送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才像被雨淋了的大狗似的呜咽一声萎靡下来。
“小米,你会跟你朋友登记吗。”
“唉。”
苏小米长长叹了口气,饶有深意道:“有些人就算登记结婚了,对外也只是说朋友。”
他的话对黄毛造成了极大地震撼,让他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良久后才犹犹豫豫,忐忐忑忑,非常小声道:
“这是不是,有点,那啥啊。”
是不是有点渣啊。
黄毛想起刚才巫嵘毫不犹豫的语气,又想起傅清临走前拉着他认真嘱咐时,巫嵘心不在焉的表情。不知怎的对傅道长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同情。
“我建议你看看这本书啦。”
苏小米翻过手机,给黄毛看了看书名。这是本老书了,看时期差不多是灵异复苏前写的,是个男人的自传。世界灵异复苏对过往文化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留存下来的书不多,虽然这只是本文笔一般,故事情节普通的书,也被人当做研究复苏前社会现象的参考书之一。
“《我只是她的情人之一(原名十分之一的爱情/我只是她鱼塘里的鱼)》?这是什么书?”
“这是巫家人的一个追求者写的自传啦。”
面对愣住的黄毛,苏小米看起来倒是更淡定:“苗疆那边就是这样的啦,很正常的。”
客厅里苏小米正对黄毛进行三观洗脑,楼上卧室里巫嵘提着一袋冰块,站在自己房门口迟疑半晌,才最终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房间中极其温暖,就连开空调都不怎么管用。扑面而来的阳气轻盈雀跃将他包围,引得巫嵘小腹中火种都不安分跳了跳,那种陌生活跃的感觉就像活物一样。
不习惯,巫嵘极不习惯这种来自身体深处的炽热感。他把冰水混合物裹紧压在自己的小腹上,但很快冰块就融化,没过多久水都不太凉了。巫嵘暂时拿它毫无办法,傅清种在他丹田的正阳火种旺盛活跃,就像一头初生的小兽,它舒坦窝在纯正阴气中,释放出的热量几乎要让阴气都变为阳气。
巫嵘就像被捞到岸上被阳光炙烤的鱼,恹恹靠在床边闭目适应。他要等这团正阳火种彻底扎根后再指引它向上包围蛊种,但这比他想象中难熬的多。正阳火种热的过分了,这种热度是空调或冰块之类外界降温难以安抚的。巫嵘因为跟傅清结了阴阳契,本身阴气也无法让他感到凉快。
他是很能忍耐的人,但正阳火种烧的他小腹滚烫,又在这种尴尬的地方,很容易引起不该有的反应。冲了一上午的冷水澡,感受到小蜘蛛和蛊种它们都被烤得受不了了,巫嵘终于犹豫试探地,将左臂变为鬼手,放到了小腹上。
阴冷森寒涌入,水流般将火种团团包围。活跃半天的火种突然像小鸡见到老鹰似的,骤然不敢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棺老人【狂喜】:纯阳子入赘鬼国,我鬼国必晋升为鬼域世家!
蛊种向正阳火介绍:现在咱们和大爸一起住在妈妈体内,生你的是二爹,懂了吗。
正阳火:??
二更十点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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