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师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昨天看大家还挺害怕的,即便不像女同胞——一开始就吓得躲进内舱,但也都离栏杆远远的啊,怎么过了个夜就不怕了?
不仅无师自通地成了海洋动物的表演指挥家?而且还抢着给它们喂食……看来善变的不止女人,男人也不遑多让啊。
好在徐随珠对自家几只团宠还是很了解的:
一是贪吃,没什么是一勺掺了极品饵料的鱼食搞不定的;如果不行,那就两勺!
二是爱显摆,无论大的小的,围观群众的欢呼声越大,它们就越亢奋,表演个凌空虎跃算什么?兴奋起来,还会海上舞蹈,精彩程度堪比花样游泳。犹记得暑假那会儿,这俩大家伙还在游客们阵阵的鼓掌呐喊声中,还绕着福聚岛舞了一圈。场面真的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三是好讨赏,说白了还是贪吃。为了一口极品饵料,能把它们自己那张海洋霸主的脸皮扔到地上摩擦……讨到了爱吃的饵料,就各种卖萌虎跃。
试问,这样的海洋霸主能有什么攻击性?
当然了,被动的不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看鲨鱼群的下场就知道了,大佬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必定狠厉准。
所以只要不招惹它们,还是很好说话的。
于是,徐随珠让李秀娥转告甲板上那些围观的男女同胞们,喂食、欢呼可以,但千万别对它们做出一些具有攻击性的动作。
“放心吧,他们都知道的。”李秀娥说。
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噗嗤笑道:“我可算是知道我那小姑子昨晚上怎么突然开窍、不再那么拧了,敢情是被吓着了。你不知道,昨晚她做噩梦,哭得鬼哭狼嚎的,把左右房间的人都吵醒了,老金不放心,后半夜让我去隔壁陪她睡,听她讲了一宿梦话才知道原因……”
徐随珠听她绘声绘色复述了一番金莉萍的梦话,不由失笑:“有那么恐怖吗?难道昨天真的砸到她了?”
“没砸到,就是贴着她鼻子尖掉到了脚边,然后噩梦就做到这个了,还什么怪兽追着她咬,噗嗤……”
李秀娥忍不住笑了几声,才又继续说道:“这样也好,省的像昨天白天那样作妖,往返半个月呢,要天天像昨天那样,多闹心啊!现在好了,不敢闹了,今儿早上喊她一起吃了早饭,一直躲在会议室看录像呢,拉她去甲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像害她似的,死活不肯去。”
徐随珠:“……”
心说:她要是以此为范本,写一篇《论如何处理烂桃花》的论文,会不会有市场?
咳,不管怎么说,开在包子爹头上的烂桃花就此凋谢也算是意外的收获。看来回头要好好犒赏犒赏点点和小虎。
说到看录像,李秀娥忍不住又想笑了。
督导组那几个女同胞,倒是依然在看琼瑶剧,不过聊的话题陡然转了风向:
以前大家都习惯性地站在女主立场看待剧情发展,紧跟小三女主的情绪变化,随着她哭、随着她笑、随着她痛斥剧中的其他角色……
现在嘛,被点拨后的心境豁然开朗,毅然而然都站到了原配这边,从原配角度来看待剧情,被骂的自然是小三女主了。
这么一来,最倒霉的就数金莉萍了——被夹在一群义愤填膺痛斥小三队伍中,刚跟着女主眼泪汪汪地入戏就啪叽一下瞬间出戏了。
任谁看到悲情处,想要掉几滴猫尿,替女主角委屈一把,忽听到边上同事不客气地痛斥新月格格,还哭得出来的。
就这么两条泪痕挂在脸上,懵逼地听左右两边的人同时骂:
“哭个屁啊!人家原配都没哭,她倒是先哭上了。委屈个什么劲呢!横插一脚破坏人家婚姻的是不是她?抢别人老公、拆散别人家庭的是不是她?什么都是她作出来的,还觉得委屈?那天底下还有不委屈的人吗?太不要脸了!”
“可不是么!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说什么‘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呕……我都要吐了!夫妻夫妻,一夫一妻,哪儿需要你来添小三小妾了?”
“最让人讨厌的是,还特会装。有一集里讲她给正室敬茶……对对对!就是这一集,天天搁正室跟前晃,害正室生气,显得她新月格格多么委屈求全……唉呀妈呀!第一遍看到这集的时候,我还替她心疼、心酸来着……还有这集,擦个桌子委委屈屈的,桌子让你受委屈了?还是怕人不知道你在做事呀?还说什么求正室原谅,这是求原谅的做法吗?这是戳人心窝、往人伤口上撒盐吧?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
“……”
金莉萍完全出了戏。
当耳畔尽是一面倒的讽刺吐槽时,再悲的剧情也成了笑话。
她很想大吼一声:看不下去那就别看啊!谁逼着你们看了?自己不想看,还不让人看?有完没完啊!
可谁让旅途无聊呢!
督导小组不像海洋所职工,后者在船上和在单位上班没多大差别;而督导组的成员即便有任务也很轻松,像测绘记录的,一天当中固定选取三五个时间点,做好跟踪记录就行了,其他时候就闲着了,海景看久了也无聊啊,男同胞还能打打牌、吹吹牛,如今还多了个逗团宠的